“偷吧,偷吧,只要你能偷的完,只要你能過的了哥哥那一關。8”冰凝的無所謂,讓刁刁一下子沒了轍,僵硬着身子憤憤然的坐在那裡,呼吸越發的粗重,以此來告訴她們,她很生氣,非常非常的生氣逆水求仙。
明瀟溪看看時間,扯了扯冰凝的衣袖:“好了,別玩兒了,馬上就要去上課了,還是趕緊說說該怎麼解決吧?”
冰凝冷哼一聲,塞了一顆藥丸給刁刁,不出一盞茶的功夫,渾身的僵硬開始逐漸軟化,恢復正常。害怕兩個人因此而打起來,明瀟溪故意坐在兩人的中間,“其他的事容後再談,先說下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刁刁瞪着眼睛盯着冰凝:“還能怎麼辦?你們兩個也戴上面具不就完了,哪兒那麼多麻煩事啊?”
兩人一聽,眉心同時蹙了蹙,斂下眸子不知道在思考着什麼。須臾,同時擡頭看向刁刁:“沒有別的辦法了?”
刁刁聳了聳肩,繼續擺弄自己的指甲:“我是無所謂,如果你們有更好的辦法,那自然是最好。”
“看來,目前這算是唯一的辦法了,你那裡還有面具嗎?”冰凝的話讓瀟溪忍不住嚎一嗓子:“你以爲面具是大白菜啊,想要就要?”
“那你需要幾天時間做好?”瀟溪垂眸思考了一下,“儘量在十二月初八前做好吧!”
“那就做成我們現代的模樣,彼此也能熟悉一些。”冰凝想了想,唯有做回熟悉的自己,纔不會覺得彆扭。17129591
“嗯,正有此意。”明瀟溪微微頷首,朝餐桌上怒了努嘴:“趕緊用膳吧,再不吃,沒時間了。”三人的爭吵總算告一段落,在接下來兩天的時間裡,白天按照王豔芳的要求學習各種才藝,到了晚上冰凝與瀟溪一起做面具,刁刁則回覆風尚閣傳來的密信。直到深夜子時,三人才伸伸懶腰,打着哈欠:“總算告一段落了,今天是十二月初一,成敗與否,就看這三天的促銷效應了。”
冰凝站起身,扭着自己早已僵硬的腰,安慰似得道:“放心,各店面的掌櫃、小廝,都是經過層層刪選的,培訓手冊上的內容一章都沒落下的培訓了,成敗與否,已成定局。”現在擔心已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擔心的是,這三天內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商場如戰場,總要未雨綢繆些。
“你是擔心有人眼紅鬧事?”冰凝嗤笑一聲,一臉的冷意:“雖說咱們風尚閣的地下組織還未成立,但我們精心挑選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這一次,就順便檢驗一下他們臨場的應變能力,什麼妖魔鬼怪,有那實力,就來試試看,鹿死誰手,明日自見分曉。”
“但願我的擔心是多餘的。”明瀟溪柔柔發脹的額頭,轉身回了房,冰凝轉身剛想跟刁刁告辭,卻發現這死丫頭不知什麼時候四仰八叉的躺在軟榻上呼呼睡着了,她緊了緊拳頭,忍住上去揮她一拳的衝動,爲她掖好被子,轉身回了房。
次日中午,剛剛結束課程的三人收到風尚閣傳回的消息,令她們感到開心的是,僅僅一上午時間,風尚閣北冥旗下的所有店面都人滿爲患,買一送一的活動更是惹來空前的好效應。這個倒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他們的買一送一與各家店鋪之間都有直接的聯繫,比如到風尚閣的綢緞莊買布送米莊的米券、到風尚閣酒樓用餐,送風尚閣糕餅點的糕點,他們所涉及到的行業均是老百姓平日裡的吃穿用度,生意不好,那才奇怪呢!由此聯想其他國家開業的店面,定然也是非常的順利,看到這樣振奮人心的消息,三人的脣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揚起,只要風尚閣蒸蒸日上,就不愁找不到果果。
原本一切都會順順利利,沒想到到了晚上,卻接到東翰風尚閣的密函,說是在今日的開業促銷活動上,幾家店面同時遭到惡意攻擊,不但店鋪被砸,就連幾個管事也被刺傷,但對方也沒佔到什麼便宜,那些前來鬧事的人,不但被他們的人揍得連爹孃都不認識,甚至還被揪着送到了官府,京城府尹對這件事相當重視,最後將那些聚衆鬧事的人下了大獄,還賠償了風尚閣不小的損失費。
看完這些,刁刁詫異的擡眸看向瀟溪:“東翰的人是你挑的吧?你的那些人使了什麼辦法,居然連府尹都被買通?”說起來,那些鬧事的人身份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且都是當地小有名氣的生意人,按理說他們現在一無身份二無地位,那府尹會冒着得罪商賈的危險向着他們?這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啊,定然是瀟溪安插了什麼人物在那裡,不然不可能會如此的順利龍吞蒼穹。吧了溪那她。
明瀟溪脣角勾了勾,狐狸一般的笑了:“東翰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那裡是什麼情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更何況司徒寒新帝登基,很多政策正在革新,那府尹除非不想幹了,否則怎麼敢幹出受賄包庇的殺頭大罪?風尚閣那裡的管家是紅樓曾經的老管家,有他坐鎮,誰還敢得罪?僅是老管家認識的人,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說起來,哥哥這次可是幫了咱們的大忙。不但給了銀子,還給了人,如若我們不善加利用,豈不是要被他笑掉大牙?”
“我就說嘛,事情怎麼會如此順利,原來中間還有這一段曲折。有紅樓在東翰爲我們保駕護航,的確省去不少的麻煩事,這下你更應該放下心了吧?這些人太蠢了,連我們的底細、實力都沒有摸清楚,就敢堂而皇之的來砸館子,這不明白的找罪受嗎?南疆、西祈這兩地,你就放寬了心吧,事情一定會進展順利的。”冰凝拍胸脯的保證,讓明瀟溪詫異的挑高了眉:“你就這麼肯定?”
冰凝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漫不經心的瞥了瀟溪一眼:“不相信?就等着吧!”語氣中有絕對的自信!
明瀟溪揉揉發酸的肩膀,躺倒一旁的軟榻上:“但願吧,風尚閣我還是少出面爲好,尤其是西祈方面,我可不想被我家那位給嗅出來。”19sbj。
冰凝、刁刁對望一眼,滿眼的不解:“你瞞着他身世也就罷了,怎麼連這個也要瞞?你對他是不是防的太狠了?他可是你的夫君啊,這麼做不太好吧?”
明瀟溪又何嘗不知道這樣做不合適,可她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所以纔會一直覺得時機還不夠成熟,等她什麼時候覺得心安了,再告訴他也不遲。當她把這份小心思告訴冰凝與刁刁時,兩人都不以爲然的搖了搖頭:“你自己的事自己決定吧,但你也別小看了南風的實力,如果風尚閣日益壯大起來,難保他不會嗅出什麼,屆時你若再說,只會讓你們夫妻之間出現隔閡。你心底的不安我們可能無法理解,但可以預想日後你們二人之間的尷尬,溪兒,有些事你別太執拗於自己的感覺,你瞞他一件可以,兩件可以,難道你還想瞞他三件四件嗎?他們都有自己的底線,別把自己逼到無法退身的地步呀!”
聽完冰凝的話,瀟溪眉心輕輕蹙了蹙:“雖然你說的對,但我更相信自己的感覺。”瀟溪的執拗兩人也不是見識一天兩天了,她這麼回答,兩人也沒有絲毫的意外,只能聳聳肩,隨她去,等真正遇到事上了,或許才能見證他們的話是對還是錯!
幾年以後,當西祈最受寵的皇后因爲‘通/敵賣/國’四個字而被推上斷頭臺之際,冰凝、刁蠻、果叮三人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對世間真愛的質疑,曾經那樣恩愛的兩人,也能到如此恩斷義絕的地步,怎能不讓他們唏噓?怎能不讓他們心痛?也就在那一刻,他們終於明白明瀟溪當年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那是身爲一個女人,一個將愛情與孩子作爲生命劑的女人,在面對權術與君心時,那種前所未有的不安...
半個時辰後,西祈、南疆紛紛傳來消息:開業順利!看到這裡,三人一直懸着的心才總算歸了位。在今後的兩天時間裡,身在風月場所的三人不斷聽到衆人議論‘風尚閣’,這中間有嫉妒、有眼紅、有讚賞、有鄙夷、有追捧的,千人千面,各種流言蜚語到了三人這裡,就變得平淡的多,大家越是議論紛紛,就越證明他們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所謂流言也等於免費的活廣告,只要人人存在好奇心,那麼他們的風尚閣總會越走越好。
轉眼到了臘月初六,明瀟溪提前完成了人皮面具,試戴之後,刁刁忍不住讚歎:“哇塞,芊芊啊,你的水平真不是蓋的,如果髮型換一換,活脫脫的就是冷月與妙手芊芊啊,不錯不錯,你們就戴着吧,順便讓那個老鴇見一見,反正,她,我們是瞞不住的,總要給她一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