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兒,產業我已經拋售的產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商鋪和宅子沒賣掉,估計還要等幾天。”
將一份清單遞給了向淵,向文棟這幾日動用了所有的關係,幾乎將向家的產業全部拋售。
經過向淵的講述和上次孫浩海的到來,他也已經知道了這個世界,遠非他們原先以爲的那般簡單。
只是向家的產業極多,哪怕他已經不計成本的拋售處理了,但還是有部分產業沒有及時賣出去。
“剩下的就算了吧,我們的時間很緊,先離開這裡再說。”
爲了行動方便,向淵讓大伯遣散了向家的所有僕從,唯有王沖和趙管家這樣在向家待了幾十年的老夥計,才被留了下來。
收拾了簡單的行裝後,向家人分乘兩輛馬車準備離開廣陵。
而向淵則是步行跟在一旁,沒辦法他現在的體重有將近兩百多公斤,尋常的馬就算能馱動他,也走不了多遠。
反倒不如他自己走得快,況且他現在武道修爲已經邁入丹境,打破了人體極限,這點體力消耗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父親,寫給二哥的信寄出去了吧。”走在馬車邊,向淵開口問道。
向淵的二哥向濤自小就被送去吳興郡的天水書院,已經多年未歸,只是每年能有幾封書信寄回來。
這次逃難,向淵怕妖人府會順藤摸瓜查到向濤身上,於是便讓父親也給他寫了一封信,讓他也趕往滄源郡會合。
“嗯,你說的那天我就寄出去了,放心吧。”
這次逃難,事關重大,一旦被抓住必然就是死地,所以向家人都很謹慎小心,生怕出現什麼差錯。
出發的時間,向淵選的很早,天才矇矇亮,大街上一個人都看不到,除了風颳過吹起的地上幾片枯葉外,整個城市安靜的有些異樣。
咯吱咯吱的馬車輪子聲壓過大街,朝着城門的方向駛去。
目視前方的走着,向淵微微朝着身旁的馬車靠近道:
“宋寧,幫我看着我父親他們,一會我讓你走,你就全力趕馬,明白了嗎?”
聽出向淵話裡的嚴肅,宋寧點了點頭:“放心吧。”
又和趕着第一輛馬車的王衝交代了一遍,向淵放慢腳步,漸漸落在了兩輛馬車的後面。
啪嗒!
瓦片被踩踏的聲音傳入了向淵的耳朵裡,雙眼餘光左右瞥視,五點洞察力下,他很快發現了兩側街道屋頂上,隱藏着的六個人影。
“幾位,禍不及家人,你們要抓我可以,能不能放我家人離去!”
高聲喝道,在向淵的注視下,街道兩旁的屋頂上,六道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藥人向淵,你通敵叛府,殺害同僚,以犯下滔天大罪,上頭有令,除以滅族之刑!”
爲首的一名藍衫男子銳利的眸子俯瞰望着向淵,沉聲喝道。
“沒得商量?”偏頭看着藍衫男子,向淵笑了笑。
“拿下他!”
看到向淵臉上那抹飽含深意的笑容,藍衫男子心頭一突突,當即大喝道。
“走!”
發出給宋寧和王衝的信號,向淵的身子猛然從原地消失,化作一道殘影,在其中一名妖人府隱兵沒反應過來前,一把掐住了他的喉嚨。
手若驚雷,閃電般將被擒男子的胳膊關節卸掉,向淵轉過身看着面色難看的另外五人:
“原本還想放你們一條生路,給你們機會,你們不中用啊。”
吼——
接連響起的怒吼聲中,五名妖人府隱兵齊齊妖魔化,清一色的狼形妖魔,昭示了這些人狼等隱兵的身份。
“一水的狼等隱兵,看來妖人府還挺重視我的。”
將手裡慘嚎連連的隱兵直接當暗器扔了出去,向淵深吸一口氣,體內氣血奔騰洶涌,念頭一動,悉數涌入了丹田之中。
“你們來了也好,我也正好看看,我開闢的這條路,究竟能不能走下去!”
驀然擡頭,向淵身形如電,腳下輕輕一點,身下的屋頂直接整片坍塌!
衝破煙塵,來到一頭狼形妖魔面前,向淵一掌按在了他的胸口,掌心暗勁吞吐,直接打穿了妖魔的身體,在後背爆開了一個血洞!
縮臂後退,避開一隻閃着寒光的狼爪,向淵伸手一抓,捏住狼爪的關節,上下一甩,勁力順着五指一震,將其整條手臂關節卸了下來!
“毫無章法,完全就是蠻力硬拼。”有些不滿,向淵搖了搖頭。
踏入丹境,突破人體極限後,精氣神升騰煥發,自然而然順着全身毛孔向外散開,形成一股環繞周圍的氣機。
有這股氣機圍繞,對戰之中,哪怕是背對着敵人,氣機感應之下,身體也會自行作出反應。
不見不聞,覺險而避!
遊刃有餘的穿梭在五頭狼形妖魔的圍攻之中,向淵的眼神倏然一狠,手掌上筋肉凸起,黑青色的血管跳動,瞬間爆發出了突破極限的爆發力。
腳下重重一踏,腳上的鞋爆開成碎片四濺,一股勁力從腳下而起,順着向淵的雙腿涌入腰跨。
身子一扭,一股子螺旋勁鑽入手心,向淵沉喝一聲,一掌轟向了面前狼形妖魔的胸口上。
向淵這一掌打的突然,捱打的狼形妖魔根本沒有察覺到一丁點危險的徵兆,就這麼被一掌打在了胸口!
一擊之下,狼形妖魔胸口的血肉、胸肌、內臟都被磨成了漿糊一樣,龐然沉重的身子直接橫飛了出去,倒在地上頭一偏,乾脆斷了氣。
一掌打死了狼形妖魔,向淵眼中神光涌動!
丹境之神妙,還在他原本設想之上。
將全身精、氣、神、血凝結至丹田之內後,全身的勁頭都能被凝聚一點,然後砰然爆發,威力可怕,遠超化勁極限!
而且他現在全身精氣內藏,鋒芒內斂,即使動了殺意,旁人也感知不到。
恰如方纔,他一掌打出,被攻擊的狼等隱兵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像是根本沒想到向淵會攻擊他一樣。
看着被向淵一掌打死的同伴,其他四位狼等隱兵都愣住了。
他真的是人嗎,竟然徒手……
嚥了口唾沫,狼等隱兵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爲是輕輕鬆鬆的任務,此刻卻變成了奪命的深淵。
踢掉腳上的另一隻鞋,赤着雙足的向淵衝着神情緊張複雜的狼等隱兵們微微一笑,單手一握,轟然捏爆了一團空氣。
“下一位,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