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東門處刑
公主府的人一如往常的忙碌着,晨夕也一如既往的上午處理一些事情,下午休息,晚上隨意走走,教育教育自己的要培養的那羣小孩。
眨眼到了第三日處死卿天燕的日子,這一天,曦城的人有些緊張。
是的,緊張,因爲這是赤陽公主第一次如此莊嚴的要處死一個人,還是要萬箭穿心。當然,百姓也沒有同情她,誰讓她那日做出的醜事被賓客傳了出去,大家都認爲她死有餘辜!
不過,晨夕可沒有午時三刻處刑的習慣,她不喜歡烤太陽,所以很反常的把處刑時間定在了巳時二刻,也就是現代的九點半。這個時間人不多不少,不過,一切就緒之後,晨夕看了圍觀的百姓一眼,對着身邊的護衛吩咐了幾句。
然後監刑官大聲道:“各位,公主有令,這是卿天燕說她是秦國的公主,爲了給她一分體面,所以請大家都散去,不要圍觀,免得事後被人遷怒……”
百姓們本來想看熱鬧,不過聽了監刑官的話之後都很識趣的散開了,沒有人圍觀了,所以,行刑之處,東門口顯得很清淨了
。只有附近的街道一些住戶在家裡透過窗子偷看。
晨夕淡淡的看着被鐵鏈銬住手腳的卿天燕,微微笑着,那笑容似乎就是在看一個小丑最後如何的掙扎。
卿天燕死死的盯着晨夕,她恨赤陽公主,如果不是她,她就不會失敗!可是,恨到最後她的目光還是停留在皇甫景皓的身上,那眼神之中還是存着幾分愛意的。看得晨夕有些感嘆,這女人看來還真是對皇甫上心了。
可惜!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皇甫,你需要同情她一分麼?”
皇甫景皓皺眉看了她一眼,他用輕功日夜兼程的趕回來。就是擔心今日處刑出亂子,她倒好,打趣他起來了。“公主想怎麼做?”
“萬箭穿心改爲百箭穿心如何?”
嘎……
晨夕身邊的人都同時無語望天。公主好無恥,這萬箭和百箭穿心不是都一樣死嘛!還真以爲她要善良呢!
皇甫景皓眉角也忍不住抽了抽,惡趣味。這絕對是惡趣味!
“把她放下來。不被押着。垂死掙扎挺好的。”晨夕淡淡的聲音讓護衛們都感覺到了一種冷意。
卿天燕拖着鐵鏈嘩啦嘩啦的走前來,那鐵鏈有十幾斤重,走路都不方便,可卿天燕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前來了,走向晨夕,也是走向皇甫景皓。
就在她走到晨夕約莫七八米之遙的距離之際晨夕輕聲說了一句:“點穴。”
皇甫景皓便立即隔空點穴,阻止了卿天燕再前進,卿天燕怨憤的看着他們。“宮晨夕,怎麼,臨死了還怕我?”
“不。我只是有點的潔癖,不喜歡將死之人靠我太緊。尤其是我的敵人。”
“哼,不就是害怕我麼!”
晨夕微笑不語,“不急,我這個人很無所謂的,所以,你不必費心激將。我在等着呢,等着你的救兵!”
卿天燕身子一顫,她就是想一網打盡嗎?
她知道她的幾位夫侍一定會出來救她,因爲她給他們都下了毒,如果她死了他們也會死!
如果宮晨夕已經佈置好了一切,那她還有殺她的機會嗎?卿天燕的臉色變得很陰沉,很陰沉!
晨夕微微笑着,等着,甚至等了不到一刻鐘她就開始靠着椅背閉目養神了。
卿天燕被人家這副悠閒氣得一張臉黑白交織,最後定格在皇甫景皓身上:“爲什麼?我對你的心意……”
“我是公主的人,自然不是你能夠覬覦的!”
“覬覦?呵呵,就她這個廢物,能夠給你帶來什麼?你如此驚才,就該選擇明主,爲何不願意接受我?”
皇甫景皓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我以爲你是有點頭腦的,想不到你做生意有頭腦,可看人卻是瞎子
。你算計公主,敗得一塌糊塗,怎麼還有臉說公主?你不覺得廢物比較適合你麼?”
“你——”
被自己的心上人罵爲廢物讓卿天燕的心猶如被人狠狠的刺了一刀,卿天燕顫抖着身子盯着皇甫景皓,“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點心思?”
“有,讓你拓展商路,給曦城多謀取有些財富。與你合作的商鋪不是很賺錢麼?”
這句話聽得卿天燕立時想吐血,“你利用我!”
皇甫景皓搖搖頭,風輕雲淡的說道:“談何利用,互惠互利罷了,劉鄴不是給了你許多便利麼?”
“你——”
忽然,卿天燕瞪大眼看着皇甫景皓,有些驚嚇的問道:“難道說劉鄴的背叛也在你的計算之中?”在她的印象之中,這個男人就不是一個容易糊弄的人。
皇甫景皓模棱兩可的笑了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可這已經是默認了!
卿天燕這回是真正的吐血了!那麼說來,她不是一直就是一個小丑,在他面前自以爲是的蹦達着?而人家卻把她的打算看得一清二楚!
晨夕聽着他們的對話也忍不住秀眉微顰,驀地睜開雙眼,盯着皇甫景皓:“你那晚是故意的?”
皇甫景皓受到她不滿的目光低頭在她眉心輕輕一吻,“公主,我是要你的夫侍的,身爲妻主是要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家人,我不給機會公主顯露身手,又怎麼讓人知道公主是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們呢?”
“你——”
“公主莫氣,今夜我賠罪,任由你怎麼處罰都行。”這話說的曖昧至極,晨夕都聽出了他話語裡的曖昧。
卿天燕看着人家當着自己的面卿卿我我又氣得吐血了,把晨夕給嚇了一下,皺眉看着她道:“怎麼你這樣容易吐血?度量太小可不好,氣死了,我怎麼行刑啊?”
“你、你——你們……宮晨夕,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你們都不得好死!”
晨夕聳聳肩,“隨便你!”
嗖——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箭矢朝他們鋪面射來。
幾十個黑衣人持着武器出現,還有一些人手持弓箭,圍成圈對着邢臺。於人數來說,晨夕安排的人不多,就二十個不到。
咋一看之下是公主處於弱勢,皇甫景皓皺眉看着那些蒙面的黑衣人,“這些似乎是江湖草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