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原本拍向宇文圖背部的一掌結實地打到了那位老者腰部,“噗”,那老者微哏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身子如同蝦魚般弓身震處,像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直直和迎面攻來的竹竿二人快要相撞。
剛纔竹竿、黑虯二人合力一招,迫的宇文圖一陣手忙腳亂,無計可施,這會兒二人的攻勢恰恰莫名其妙地撞上那位老者。
那位老者腰中雖中了神秘黑衣人一掌被震飛,可武功着實不弱,受傷之下,暗自壓着胸中翻滾的血氣,眼看快要撞入二人漫天揮舞的兵刃中時,他弓着的身子猛地舒展開來,借勢橫翻,袖口一摔,一支銅製的煙竿落在手中,然後手腕一抖,一招“閒敲松子”,煙竿從鐮影縫隙中穿入,飛速地敲打在竹竿雙手手腕上,竹竿如同被一條毒蛇咬了一口,雙臂頓時發麻,緊握着的兩枚奇兵勾鐮差點脫手而飛。
與此同時,老者橫翻中,雙腿如風,一腳踢向黑虯的一支板斧把柄,黑虯慌忙舞來另一支板斧回救,誰知,他舞動板斧的速度遠遠慢於老者風弛電掣般的腿影,下一秒,那老者另一隻腿橫空掃來,一招“海龍擺尾”,一下子踢中黑虯下頜。
竹竿和黑虯被老者傷到後,幾乎同時飛身退後數步,竹竿雙手護腕,黑虯用手捧着下頜,二人有些驚愕。
“砰”,就在竹竿、黑虯二人被擊退後,那位老者身子在空中忽然一軟,直直摔落在地,手中煙竿也掉落一旁,滾出數米才停了下來。
“快看,陛下來了”,此刻,耶律虹帶領數名遼兵侍衛剛從閣樓上趕了下來,卻聽到不遠處徘徊在驛館們口的一羣夏兵中有人喊道,然後那些夏兵朝古道迎上前去。
只見古道西側皇宮方向,數名御軍侍衛策馬護擁着一輛豪華龍輦揚塵而來。
“還不快走!”
那位神秘黑衣人方纔拍掌擊向宇文圖時被忽然出現的這位老者替他擋下後,愣了一下飛落地上。接着又見這位老者手持煙竿擊退竹竿二人後頹然倒地後,冷笑一聲,飛身而起,正欲再次飛向宇文圖出手時,卻聽到對面那些夏兵的呼喊聲,臉色忽變,朝竹竿二人大喊一聲,身影一轉,踏空向東山密林飛去。
竹竿二人聽到神秘黑衣人的呼聲,身子忽地一顫,略一猶豫,也隨神秘黑衣人朝東山密林飛掠而去。
“原來這兩位刺客和剛纔那名神秘人是一夥的,可他們會是誰呢?”看着三人消失在驛館後面密林中,宇文圖心中暗暗想道。
當看到爲了救他而受傷倒地的那位老者時,纔回過神來。
“宇文哥,你沒事吧!”耶律虹帶人才趕了過來,一變先前房內爭吵的態度,關係地問道。
“虹妹,沒事”,宇文圖望了她一眼,心不在焉地回道。
然後收劍入鞘,慢慢上前幾步躬身撿起地上的煙竿,這纔想起這位老者是誰了,原來是六盤古鎮遇到相邀的那位少羊須老者。一向性情冷峻的他,此刻心裡忽爾泛起了幾分感激之情,匆忙奔到老者倒地之處,“前輩,你沒事吧?多謝前輩救我一命,前輩果然是守信之人,自從六盤古鎮一別,沒想到真的會尋訪而來”,宇文圖說着,扶那老者坐了起來。
“老朽無礙,只要少主沒事就好。老朽曾在六盤古鎮答應過效忠少主,自然會遵守信諾而來。”山羊鬚老者輕咳數聲,氣若游絲地說道,看來受神秘黑衣人那一掌,傷的不輕。
“來人,快把前輩扶下去,請最好的名醫前來醫治。”見狀,宇文圖急忙揮手喊來數名遼服侍衛將山羊鬚老者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