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那位宅主的同伴看似要逃走!”光頭漢子忽然瞥到在草叢中慢慢退走的小魚,朝刀疤馬賊指道。
“快,咱們過去將他帶走,雖然看起來那位宅主內力全失,看他和紅衣郡主纏鬥了這麼久,換作咱們也不能確定武功能不能勝過他,實不可大意。要是抓了他同伴做要挾,我們和他交易的銀兩討要起來也容易的多。”刀疤馬賊順着光頭漢子所指的方向一看,靈光一閃,說着便趁亂行了多去。
“大哥言之有理。”光頭漢子附和着也跟了過去。
雨後初晴,上午清爽陽光遍佈草叢林間,樹葉草莖上猶掛着水珠。那些遼兵揮鞭擊打百姓的聲音響徹不停,百姓們驚叫着左衝右突,在遼兵的鞭影下東躥西跳,場面混亂不堪。小魚慢慢退入草叢間,一邊擔憂地望着笙暢艱難地在紅衣郡主的鞭影下躲閃,一邊慢慢向遠處挪動。
“唔”,一聲悶哏,忽然背後閃現兩人,其中一人捂住了了小魚嘴巴,小魚掙扎數下,無奈來人力大無比,兩人瞬間把小魚向後拖着離開。
“小魚”,笙暢雖然在勉力地躲閃着那名刁蠻紅衣郡主,可目光還是時不時地關注着小魚,聽到一聲悶哏,笙暢轉頭一看,驚叫一聲,正好小魚被二名不速之客拖走。當笙暢目光和捂着小魚嘴巴的那人相觸時,那人咧嘴衝他詭迷一笑,忽地,笙暢清楚地看到那人臉上一道狹長的疤痕。
“原來是刀疤馬賊”,笙暢暗叫一聲。
“啪”,笙暢一失神,紅衣郡主的一鞭已重重揮到他的身上,打的他滾落在地,他慌忙想翻身起來,不料,剛欲翻身起來,已被兩名遼兵用刀架在脖脛之上。
“都給我住手,你們看重的少俠已被我擒住,我勸你們乖乖地火速修橋,不然我立馬殺了他!”
“刺啦”,紅衣郡主拔出腰中彎刀,上前一步將笙暢踩在腳下,轉動着刀柄朝嘈亂的百姓大聲喊道。
“別傷害少俠,我們這就去修橋……”
聽到紅衣郡主的威喝,和官兵廝打的百姓們立即平靜下來,看到少俠被紅衣郡主踩在腳下,紛紛叫嚷着又慢慢的去忙之前修橋的活兒。
“呵呵”,紅衣郡主見百姓們安份起來,輕笑一聲,把腳從笙暢身上移開,揮刀入鞘。
“把他先綁到河邊樹上,等他們啥時候修完橋再放人。”紅衣郡主說道。
“是郡主”,那兩名遼兵輕應一聲,然後結實地把笙暢綁在河堤邊的一棵大樹上。
小魚被擄走,笙暢心中焦急萬分,再眺望小魚被帶走的方面,雜草叢生,樹影卓卓,卻再也看不到小魚的身影。
笙暢被綁在樹上,目光依然在四處搜尋小魚的蹤影,“也不知道小魚被那倆名馬賊帶到了那裡”,笙暢暗道,目光相觸,沒想到紅衣郡主此刻靜立不遠處,手提馬鞭,饒有興趣地望着自己。
“這會是什麼人呢,值得百姓們如此看重,而且剛纔看似武功平平,可招式稀奇古怪,要不是表哥來信急需迎娶西夏公主所用的聘禮,父王才託我來辦此事,我在大遼國還從未見過這樣的人,看來父王說的對,應該出來走走,到中原各地長長見識。”紅衣郡主望着笙暢,自言自語道。
“給他隔段時間送點水喝,不可慢待他”,紅衣郡主望了望笙暢,吩咐一聲,才轉身上了馬車。
時光過的緩慢,笙暢被綁在樹幹上,看着百姓們忙碌的身影,感慨萬分。這兩日來自己暗自用家傳內功慢慢調理,錯亂的筋脈和受損的腑臟才慢慢歸位,可剛纔勉力地動用了一些招式,受損的腑臟又一次震裂,疼的他大汗淋漓。也不知道內傷何時才能好轉,要是沒有守傷,怎麼會受這份罪,現在小魚也不知道被擄何處,自己又動彈不得,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伴隨着胸中刺裂的疼痛,終於頭一垂,慢慢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