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上

剿匪(上)

豪宅門口,一身銀色盔甲,腰配長劍,馬安長槍的女騎士騎在一匹全身雪白的高頭大馬上,低頭俯視着看向兩個僕役問:“這裡是艾西司的住所嗎?”

兩個守門的僕役都年過五旬的老人。兩個老人看了看女騎士身上鎧甲的聖十字花紋,連忙低頭回答:“是。”

女騎士的眼光在這兩個老人身上掃了掃,微微點頭,徑直騎着馬朝府邸裡面走了進去。

“大人,您.....”兩個老人記得主人曾吩咐過嚴禁外人進入,而今天還特意找了些人來看守府邸周圍,但是卻不敢上前阻攔。這個騎士身上的聖十字花紋說明她的身份至少是主教級別的,而那一舉一動和眉目間自然流露出的威嚴也讓人自動地敬而遠之。

“不想死的話你們最好快點回家。”女騎士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

花園中守衛們都圍了過來,但是看着全副武裝的神殿騎士卻不敢上前阻攔。在埃拉西亞,也許官府進入這種私人豪宅還需要發一下通報,但是一位神殿騎士就絕對不用。別說擅自闖入,即便是在這裡動手殺人也絕沒有人敢阻攔盤查。旁邊的守衛們大都是臨時僱傭來的,頭腦聰明看見形勢不對的已經開始轉身跑了。而更有好幾個守衛只是遠遠地看到了女騎士就立刻轉身逃出府邸。

神殿騎士沒有理會那些人,駕着馬直接就闖向大門。大門緊閉,騎士抽劍一揮從門縫中斬落,門後的鐵門閂立刻一分爲二,一勒繮繩,白馬長嘶一聲人立而起,前蹄把大門踢開了。

聽到騷動,管家立刻跑了出來,看到了剛騎馬闖進大廳的女騎士立刻臉色一變,全身一哆嗦。

女騎士的刀一樣的目光立刻盯在了管家身上。管家馬上擠出一副彆扭之極的笑臉,一鞠躬說:“這位大人,不知道您大駕光臨,有什麼事嗎?”

“艾西司在哪?”女騎士冷冷問。

“原來您找我家主人。請您稍等,我去通報一下,我主人立刻就出來見您。”管家轉身就朝來路走去。

“站住。”女騎士冷冷地喝了一聲。但是管家不但沒有站住更快步跑了起來,幾個大步就衝到了一個拐角處。

一道白光閃過,管家無頭的屍體繼續跑了幾步,還轉了半個彎,這才帶着頸中噴濺出血花撲倒在地。騎士長槍只留下了一個短短的槍柄插在拐角處的牆上,管家頭顱的碎片滿牆滿地都是。

見到這一幕的其他僕人全都發出尖叫,發瘋一樣朝外面跑去。女騎士淡淡地掃視了一下這羣人,可以肯定這些下人都並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拔出牆上的騎槍朝內廳走去。

地面的喧鬧並沒有傳到下面。地下室最大的一個房間裡。希力卡和艾西司帶着七個高手站在了上百手下的面前。

“你們想要錢嗎?明晃晃的金幣。”希力卡的吼叫回蕩在地下室裡。每個音符都激盪着發自內心的yu望和野性,多過野獸的嗥叫而不是人的聲音。“回答我!”

“想。”匪徒們跟隨着應聲迴應。

“那就跟着我去拿吧。我告訴你們這些雜碎,事成之後,你們每個人都可以分到一百多枚金幣。你們可以隨意地乾女人,享樂,殺了人也受人尊敬。”希力卡的聲音頓了頓,總結出一聲最大最轟轟烈烈的嗥叫。“因爲你們會有錢。”

手下的匪徒們跟着發出一聲激昂的吼叫,尤其是莎木希盜賊團的老成員們,更是激動得眼睛都紅了,像發qing的公牛一樣喘息起來。希力卡首領雖然比任何人都殘暴,但是跟隨着他也比任何人都更有好處。每一次這樣的聚會發布命令,接下來的必然是比如搶劫官方金庫之類的大行動,成功之後就是大把把的金幣發下來。跟隨希力卡首領久了,他們似乎也能夠感覺到那野性和對金幣的yu望無時無刻都在血液裡沸騰。

希力卡滿意地看着下面那一羣眼睛發紅的野獸,再發出一聲領袖羣倫的大吼,他就是最大,最強,最野的一隻獸。

yu望,暴力,恐懼。這就永遠是控制人,推動着世界的唯一原則。這就是人活着的意義。莎木希盜賊團能夠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而且還會更上一層樓,那就是因爲自己掌握了這個世界的原則。

只有他身後的七個人很安靜,都不動聲色冷冷地看着激昂不已的盜匪們,如同欣賞一羣動物。

一聲短促的異常聲音摻和在匪徒們的吼叫聲中閃了一下,猶如一小朵浪花在波濤裡涌了涌根本無法讓人注意。所有的匪徒都沒察覺。但是希力卡和身後幾個人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除了艾西司和那個老頭之外,希力卡和其他六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那個最大的樓梯口。那是從上面直接下來的通道。他們對剛纔那個聲音都很熟悉,那是慘叫到一半就被割斷了脖子的聲音。

盜匪們也從首領的眼神中察覺到了異常,都把眼光望向了通道口。剛纔還激昂無比喧鬧得要爆炸一樣的氣氛陡然安靜下來。

‘撲通’一個球狀的東西從樓梯上一路碰撞着滾了下來。

藉着火光,離得近的人看清楚了這個東西,那赫然是個人頭,上面驚恐的神情依然栩栩如生,張開的嘴裡似乎還要發出剩下一半的吶喊。

“快刀小杰克。”認識這個頭顱的人叫了起來。那是在通道入口警戒着的盜賊,身手敏捷警覺度高,更是一手好刀法,據說曾經一刀能夠削掉兩個人的腦袋而自己身上不沾絲毫血跡,但是想不到現在卻不知被誰無聲無息地把他的頭削了下來。

咔嚓,咔嚓。在衆人的屏息以待的寂靜聲中,一陣腳步聲從漆黑的通道上傳來。細微而穩實,不緊不慢,來者並不慌張,也沒有刻意要隱瞞自己的蹤跡,就那樣以平常行走的速度走來。只是那細微的金屬摩擦聲已經說明這是個身着鎧甲的人。

地下室裡的呼吸聲明顯急促了起來。甚至有些人的臉上露出了恐懼之色,那腳步聲似乎來自地獄的惡鬼,一下一下地踏在所有人的心頭。

一陣微弱的白色光芒逐漸隨着腳步聲的接近在通道中亮了起來。隨着來人不緊不慢地走下來,這個人從腳到頭依次出現在衆人的眼中。先是一雙踏着亮銀色鋼靴的腳,然後是一身把身體的每個線條都表現得恰到好處的全身鎧甲,一手一把長劍,一手一把騎槍,最後是一張俊美剛毅亮麗無比的臉,一頭金黃色如同太陽的光輝一樣的秀髮。

這個人全身都籠罩在一層乳白色的光芒中,把這昏暗的地下室都照亮了。這一身的光芒配合着那身姿和麪容,不止不是地獄的惡鬼,如果不是那身上和手中長劍正滴落的血跡,還有眉目間的殺氣過重,她簡直就是降臨凡間的戰鬥天使。

“是那個神殿騎士。”有盜匪大叫了起來。一百多名盜匪頓時全都轟然,甚至有幾個剛加入的轉身朝另外的通道口逃去。

希力卡上前一步,從一個手下的手中奪過一把雙手重劍,隨手一扔,一個正在逃跑的手下立刻就被活生生地穿透,釘在了牆壁上。重劍是從腹部穿透的,這個人並沒有馬上斃命,手腳還在舞動掙扎哀號着。那哀號聲立刻就讓所有人都鎮定了下來,其他想逃跑的立刻就站住了,滿頭大汗地不知所措。

希力卡沒有再理會手下,轉而看向女騎士,低沉地吼道:“聽說你已經很久了。怎麼,這次輪到對付我們了?”

“調查你們這個窩點花了我不少心思。”神殿騎士完全沒有在乎自己面對的是上百名埃拉西亞最兇悍的罪犯,無論是聲音還是表情都沉穩如山冷然如冰,好像面前這不過就是一羣羔羊,一窩小雞。她右手一擺,騎士槍指着所有盜匪一晃而過,然後直指希力卡的臉。“這裡所有的人都是罪惡累累,雙手鮮血。無須審判,我以主之名就在此將你們就地正法,讓你們的靈魂去煉獄裡爲自己的罪過接受懲罰吧。”

“哈哈哈哈....”希力卡的笑聲像一頭瘋了的獅子。他看着神殿騎士,全身都笑得發抖,臉上的每一條肌肉都在扭曲,即使是一頭比蒙巨獸也沒有這樣猙獰的表情。他幾乎是喘着氣在說:“就憑你一個人?我告訴你,高貴的神殿騎士。最後一個敢用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教訓和我說話的女人被我足足強姦了一整天!她身上所有的洞都被我試過了,我還用刀子開了幾個。而你,”他的手朝女騎士俊朗美麗的臉凌空用力一戳,好像也要在對方身上開個洞。嚎叫道:“我要用足你一個星期。還要讓我所有的手下都來試試你這聖潔的.......”

沒有等他的話說完,一聲如雷的轟鳴就把他的聲音還有表情全部掩蓋了。女騎士手中的騎槍發出耀眼的白光如同一道轟雷一樣擲了過去。她身上的白色光芒這一瞬間亮得耀眼,一頭金髮無風飄揚,這是極度盛怒之下的全力出手。

似乎整個地下室都抖動了一下,希力卡的那如山的身體居然被這一槍之威帶動着飛了起來撞到了後面的石壁上。長槍直接透過了他遮擋的手臂刺進了肩膀。血光暴現,騎槍穿過的傷口處的皮肉不是撕裂,而是爆裂,血立刻就噴了出來。

幾個盜匪無聲無息地倒下,都只剩下了半個腦袋。他們很不幸地站在了這一槍的軌跡之中,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就送了命。

所有的盜賊都轟然失色,連和希力卡一起那七人也幾乎都露出了驚怖之色,他們都看得出來,自己絕對接不下,也躲不了這樣的一擊。誰都知道神殿騎士的實力絕對驚人,但是也想不到會驚人到這樣的地步。

女神殿騎士也是一臉驚訝,這全力的一槍即便是尊鐵人也絕對可以擊得粉碎,而這個盜匪頭目居然只傷不死,更在千鈞一髮的時候以驚人的敏捷和反映朝旁邊躲了躲,避開了心窩要害處。

“宰了她。”希力卡一聲熊一樣的嚎叫,連帶着一團血肉一起拔出了身上的騎槍。連他也明白這樣的敵人要生擒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周圍的盜匪隨着這一聲命令瘋狂地一擁而上。這裡是地下室,即便是逃通道也只有那窄窄的幾條,困獸之鬥完全激發出了他們的勇氣和鬥志。

女騎士手中的長劍變成了一團光幕,最先涌上的盜匪立刻成了一堆堆殘肢斷臂飛了開去,這不是戰鬥,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比砍瓜切菜還輕鬆。

“全都退下。”希力卡又是一聲大喝。他現在看得出,環繞在神殿騎士身上的白色光芒那是由十數種驚人的輔助魔法累加在一起和本身的鬥氣混合而成的,這樣一個本身武技就已經高得驚人的戰士再在這麼多輔助魔法的幫助下,戰鬥力已不是自己這些手下可比的了。女騎士佔據着通道口沒有後顧之憂,戰鬥力絕對的差異下,數量再多的弱者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盜匪們聽到命令立刻又潮水般地退開了。希力卡轉過身來看着旁邊那七個人,聲音開始沉靜下來,連表情都平靜了,淡淡說:“你們不會準備讓這個婊子把我的手下殺光,然後就我們幾個人去圖拉利昂吧。。”

“當然不是了。”老頭咳了咳嗽,從袖袍下拿出了一根怪模怪樣的魔杖,上面甚至帶着幾根禽類的羽毛。

其他五個人都邁步朝女騎士走了過去。他們都走得很小心,很謹慎。周圍的盜賊全都朝邊上躲了開去,給這幾人把地方讓出來。

女騎士低聲吟唸了一下,身上的白色光芒更亮了,手中的長劍更是耀眼。她冷冷地看着走來的五個對手,面容如冰,金髮飄揚如絲。

前面五人不斷地接近,後面的那個老頭則輕輕搖動着手裡的古怪法杖,口裡咕噥着奇怪的咒文,低垂呢喃的語調聽起來好像一個垂死的人在呻吟。法杖上亮起一陣詭異的光芒,老頭舉起法杖朝女騎士凌空一指,口裡大喝了一聲。

沒有誰看見有什麼魔法從法杖上射出,但是女騎士身體卻一震,兩道殷紅的鮮血就從她的鼻孔裡滾滾而下。

“瀆神者,居然敢對神的信徒使用靈魂魔法。”女騎士陡然大喝,一對鳳眼精光暴射,伸手一抹嘴上的血跡,鼻中的鮮血立止。雖然她雪白光潔的臉上因爲血跡而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老頭這一下好像除了讓她狼狽些以外就完全沒有什麼其他作用了。而女騎士扭頭看向老頭眉宇間的殺氣凌厲無比。她伸手朝老頭一張,語氣中的威嚴和憤怒彷如一個人呵斥一隻剛剛咬傷了自己的老鼠。“我以主之名義審判你。”

一道亮眼的白光從神殿騎士的手掌間射出,直接越過前面的幾人照在了老頭的身上。老頭正因爲對方硬受了自己一擊居然還生龍活虎而一怔,措不及防之下被白光照個正着,立刻出一聲殺雞一樣的尖叫,全身冒煙往地下栽倒。

“光箭術?”前面的五人一愣,想不到這個女騎士居然還可以瞬發出這種相當高級的白魔法。這原本只是對付亡靈生物和的魔法,但是能夠對人類也產生這樣的殺傷力,至少也是一個高級牧師的魔法水平了。

但是他們這一愣,也只是思維因爲驚訝而有了短暫的停滯,他們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的停留,幾乎就在女騎士用出魔法之後,立刻就有三個人趁這個發出魔法的空檔朝她撲了上去。

這是這些在生死戰鬥中浸泡過來的人的下意識的反應,一個剛剛發出魔法的對手,正是絕佳的攻擊對象。

全身裹在黑袍中的女子扔掉了袍子,她的面孔還是被黑紗蒙着,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緊貼着修長結實而又豐滿的身軀,每一處都漫溢着力量和誘惑,像一隻黑色母豹一樣。她雙手都持着一把暗藍色的短劍,一看就知道浸上了劇毒。一個又瘦又小的男子手裡拖的卻是一把比他身體還高還厚,砍不死人也能撞死人,撞不死人也能壓死人的雙手巨劍。而另一個男子雙手則是握着一對拳劍。三人分三個不同的方向朝女騎士衝去,撞去,撲去。

那把足有一人多高一人多厚的雙手巨劍激盪起來的風聲直接就把這地下室裡所有的聲響都掩蓋了過去,舞起來的劍影更是鋪天蓋地。瘦小男子爲了揮動這樣巨大的武器幾乎將身體的每個條肌肉的力量都用上了,他本人好像倒成了這把巨劍的附屬部分,隨着劍的擺動他的人更是跳躍縱跨着擺動得更厲害。

但是比着更致命的卻是那蒙面女子的兩把短劍,她的身影像只隱藏在巨浪中的魚,悄無聲息地在雙手巨劍的波濤中滑向女騎士的頸項。

使用拳劍的男子動得最遲,但是卻也動得最快。正面的攻擊空間已經被那巨大的雙手劍佔滿了,他先縱身跳到了地下室的頂部,然後轉身借力如離弦的弩箭一樣居高臨下撲向女騎士的頭頂,他的整個人彷彿就是一隻放大了無數倍更尖利了無數倍的針,兩隻拳劍上一往無前的尖嘯甚至蓋過了那雙手巨劍的怒吼。

狠,毒,辣,一切能要人命的要素都在這三人的攻擊中。雖然這三人雖然是第一次聯手,但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採取了最合理,最有效率的配合方式。只憑這潛意識作出的選擇和攻擊方式,就絕對堪稱一流的高手了。

就在這殺氣洶涌可以將人絞得粉碎的武器波濤中,女騎士身上那白色的光芒閃耀得如同太陽一樣。

她動作卻是異常的簡單。她向上一跳,剛好躲開了攔腰掃來的巨劍。黑衣女子原本對準了女騎士頸項的兩把短劍只刺到了那副全身鋼鎧上,帶着兩道火花從鎧甲上滑過,女子還沒來得及收劍,女騎士一拳就揮在了她的胸口下。女騎士的手臂看起來並不太粗壯,但是這一拳卻把和她身材差不多的黑衣女子擊得倒飛了回去。每個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幾聲肋骨斷裂的聲音。

就在她左手揮拳的同時,右手的劍化成一片光幕迎上了凌空飛刺而下的那個男子。

凌空飛刺而來的男子看起來出手最狠,最奮不顧身,所以採取這樣全無退路的博命攻擊。但是偏偏又只有他的判斷最準確,採取的防禦最有效。幾乎就在神殿騎士剛一揮劍,他判斷出了在自己的拳劍刺到對手之前這一劍就可以把他剖成兩片。原本一往無前彷彿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拳劍立刻收了回來橫架在了面前,恰好能架着了那疾如閃電的一劍。

可惜這一劍不止迅疾如電,更是威猛如雷。兩把交叉的拳劍架是架着了,但是卻沒有架得住。那閃着白光的長劍活生生地頂着兩把拳劍繼續朝前繼續自己的軌跡。總算男子拼死用上了吃奶的力量抵擋纔沒讓劍刃突破自己的臂力極限,只是身形已從凌空俯衝被這一劍砍成了倒飛回去。而劍尖最終也劃上了他的臉,從額頭到眉間拉到下顎。

就在擊退那兩人的時候,下面那把閃過的雙手巨劍又怒號着重新捲了回來。女騎士伸足一踏,踩在了劍峰之上。

這樣一把數百斤重的劍很難,似乎也完全沒有必要去磨得很鋒利,更無法揮動得太快,所以女騎士的鋼戰靴一腳穩穩當當地踩在劍峰上面,藉着揮來的力彈向了牆壁,然後她又在牆壁上在借力反彈,一劍反刺向瘦小男子,劍上的白光再盛一步。

雙手巨劍已經掄空,這樣笨重的武器不可能立刻拉回來防禦。但是瘦小男子原本就和這把巨型武器一起揮舞擺動着,人和劍之間的奇怪默契和節奏這時候就體現了出來,巨劍和主人微微相互擺動了一下,人就完全緊靠着擋在了那寬闊得和門板差不多的劍身之後。

‘噹’的一聲悶響。女騎士的長劍刺在了雙手巨劍的劍身上,巨劍也顫抖了一下微微一震。能夠用重量只是差不多百分之一的武器把這樣一把數百斤的大傢伙刺得動,足可見手腕的力量幾乎可以和希力卡這樣的壯漢匹敵。

巨劍只是動了動,但是緊挨在巨劍後面的瘦小男子腦袋卻是猛然一歪,踉踉蹌蹌歪歪扭扭地退開了好幾步,最後更是站立不穩拖着劍倒在了地上。一張口,吐出一口滿是血的口水和幾顆牙齒。掙扎着要站起來,但是很明顯已經頭昏腦脹連東南西北都難分清楚了。

巨劍上長劍刺中的地方居然有了一個近寸深的凹痕,而剛纔瘦小男子的頭就正緊貼在凹痕的另外一邊。幸好這柄劍夠厚夠沉,要不瘦小男子的頭已經爆開了。

黑衣女子勉強站立着,嘴角溢出的血把黑紗浸得緊貼在了臉上。使用拳劍的男子似乎是受傷最輕的,至少他從空中落下之後站得穩穩當當,臉上那長長的一劍並不致命,只是深可見骨,血如泉涌,匯聚到下巴處不停地滴下。

女騎士這瞬發魔法之後的連攻帶守明顯也消耗了一下,原地站立着沒有追擊,長噓了口氣,身上的白色光芒黯淡了一下才又重新亮起。

所有的動作都只是兔起鶻落之間發生的,旁邊的盜匪們甚至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那女神殿騎士似乎一跳,白色的光芒一閃,然後那氣勢如虹殺氣洶洶撲上去的三個高手就莫名其妙地飛了回來,吐血的吐血,濺血的濺血,竟然只是一個照面就全部傷了。

但是能夠看清楚的人,反應都是驚訝無比。希力卡的瞳孔收縮,全身的肌肉都隨之抽搐了一下。他能夠看得出剛纔這個女騎士的一連串動作所代表的戰鬥力。這個女人一個人能夠剿滅其他幾個盜賊團不是因爲運氣和神殿騎士的威名,膽敢隻身前來直闖這裡也不是莽撞和自大,那是真正的實力。

而五人中沒有動的兩人也是一臉的驚愕,他們或許是因爲經驗不足或者反應不夠那三人快所有沒來得及出手,但是看到對手展現出的實力,他們現在也好像不敢出手了。

黑衣女子扭頭對站在後面的艾西司澀聲吼道:“不想死就想辦法把這小妞身上的魔法解除了吧,附加着這麼多白魔法,是隻兔子也能夠咬死人了。”

“我沒辦法啊。”艾西司的聲音帶着哭腔。從剛纔戰鬥開始他起碼用出了三次驅散還有一次虛弱和遲鈍,但是所有的魔法力如同泥牛入海般完全沒有了反應,這個女人簡直就好像尊雕像一樣對他的魔法沒有任何反應。

希力卡撕下了衣服,紮緊了手臂上的傷。他現在的表情從激動猙獰一下落入了絕對的冷靜,如果不是那原本就猙獰的長相,只是現在那平靜如鏡的氣質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正走入圖書館的修養十足的紳士。他看向旁邊那一直站着沒動也沒表情的男子說,連語調都全是平和。“別再想隱藏什麼實力了,出手吧。否則我們沒人可以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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