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麗萍微微的點點頭,女兒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孩子就要出生了,既然自己決定成全厲安和女兒,她不打算再給厲安出什麼難題,製造什麼障礙了。
在薛麗萍要下車的時候,厲安從包裡抽出一張金卡,塞給薛麗萍,“阿姨,以後落夕吃的,用的,一定都要最好的,咱們不怕花錢,所有費用都從這張卡上出。”
“這可不行,我怎麼可以要你的錢。”薛麗萍急忙把厲安的銀行卡推回去,“落夕是我的女兒,我能養起自己的女兒。”
厲安臉色突然一黯,咧嘴苦笑一下,“阿姨,落夕在好多年前,就是我家的人了,只是讓我把她給弄丟了。”
隨後,他把銀行卡再次塞到薛麗萍手裡,“落夕這些年有過幾次孤身漂流在外的時候,她在外面的時候我管不了,但只要她在我的勢力範圍內,她所有吃的,用的都要是最好的,我不能看着她吃苦。”
薛麗萍知道厲家財大氣粗,而厲安確實欠顏落夕許多,如果顏落夕早晚都是厲家的人,花他的錢也是應該的,遲疑了一下,就把銀行卡收下了。
她剛要推開車門下車,想了想,又對厲安說道:“落夕現在挺害怕見到你的。”
“哦。”厲安黯然的點點頭,垂下了頭。
“落夕她也挺了解你的,今天早晨她看見這輛車,就知道是你來了,如果你再想守在我家門外,最好把車子換換,免得她整日的提心吊膽的。”
“行,阿姨,現在我什麼都聽你的。”換車對厲安來講那是小事一樁,只要薛麗萍肯幫助自己,什麼都不算事。
顏落夕獨自在家裡呆了一上午,終於看見媽媽拎着大包小包從外面回來,她迎過來接過媽媽手裡的帶袋子,有些好奇的翻看着。
“媽,你不是說去超市買菜嗎?怎麼買回了這麼多的……”顏落夕看着包裝袋裡各式各樣高端的名牌手包,腕錶,首飾……不由的皺眉。
媽媽雖然算是有錢人,但還沒有有錢到揮金如土,各大品牌包包的限量版都買回來,還有這些腕錶,這要戴到什麼年月啊!
“媽,你中**彩了,買了這些奢侈品回來!”顏落夕驚訝的看了媽媽一眼。
薛麗萍有些心虛,但臉上故作鎮靜,睜着眼睛說瞎話,“這是你雷叔叔公安廳沒收的走.私貨,他知道我喜歡這些東西,就交了點錢,偷偷的拿回來給我了。”
“這樣也可以嗎?”顏落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呵呵。”薛麗萍訕訕的笑着,如果讓那個剛正不阿的雷老虎,知道自己這麼說他,估計得氣死,“原則是不容許,這次是特殊情況,下不爲例。”
顏落夕點點頭。
那個雷叔叔她是見過幾次的,對媽媽用情極其的深,她有點相信雷叔叔會爲了媽媽,做出些徇私枉法的事情。
顏落夕又從一旁的袋子裡,發現幾件自己可以穿的衣裙,還有些小孩子用的東西,件件都是世界頂尖品牌的,貴到離譜。
“媽,你怎麼給我和孩子買這麼貴的東西啊,家裡的東西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以後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這些東西你快點拿回去退掉吧!”顏落夕看着眼前的東西,感覺到肉疼。
“這……這些都是打折的,我看着喜歡,就給你和孩子挑了幾樣。”薛麗萍怕女兒繼續追着自己問,對顏落夕笑笑,就催促着廚房開飯了。
顏落夕摩挲着小孩子的衣服,猛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頭看向窗外,見早上厲安停着捷豹的位置,挺了一輛crv,顏落夕微微鬆了口氣。
上午,媽媽走了不久,顏落夕從窗戶向外面一看,那輛嶄新的捷豹也不見了,如果現在媽媽回來了,那輛捷豹也回來了,證明媽媽跟厲安已經達成同盟了。
看來自己是小人之心了,顏落夕有些愧疚的看向媽媽,見媽媽從廚房轉了一圈回來,直接打開了筆記本,在搜索孕婦可以吃的最高級的營養餐呢。
“媽,你不用給我買那些東西的,醫生說了,我不缺營養的。”看着媽媽爲自己花了這麼多錢,顏落夕非常的不安。
“你不缺營養,我外孫缺啊,我這是買給我外孫的。”
薛麗萍興高采烈的笑着,她剛剛仔細的看了,厲安給她的是瑞士銀行的金卡,這裡面的錢可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她不給自己花,給他們厲家的孩子花總可以吧!
顏落夕摸着隆起的小腹,默默的嘆了口氣,媽媽爲了自己和孩子,真是操了太多的心,花了太多的錢,以後自己有能力了,一定好好的報答她。
薛麗萍一邊擺弄着電腦,一邊有些漫不經心的說着:“今天我上街遇見太太團的那些朋友了,她們都說,昨天厲安在醫院鬧那麼一下,非常霸氣,把你王阿姨都嚇唬住了,這下他可替你出氣了!”
顏落夕冷哼了一聲,“我寧願不認識他,也不要他替我出氣。”
薛麗萍暗暗的裂了裂嘴,看來女兒對厲安的恨,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而厲安的追妻之路,必將漫長而艱辛。
厲安自從這次抓到薛麗萍這根救命稻草後,開始牢牢不放。
他爲了薛麗萍能更好的發揮作用,只要薛麗萍出門,他必然親自跟隨,薛麗萍逛街,他埋單,薛麗萍會客,他負責在旁邊站腳助威。
沒過多久,本市上流社會的貴婦們,都知道被孫志軍遺棄的薛麗萍,再次靠女兒攀上了個大大的高枝,找到了厲家做靠山。
身邊有厲安跟隨的薛麗萍,狐假虎威的別替有多快樂了,厲安趁着未來岳母大人高興,特意買來一款最新型的手機送給薛麗萍,薛麗萍偶爾看着顏落夕不注意,就偷偷打開視頻,讓隨時候在外面的厲安,看看顏落夕,一解相思之苦。
顏落夕這些日子肚子漸漸變大,越來越不愛動,有空就想睡一覺,並沒有發覺媽媽和厲安的沆瀣一氣的行爲,直到她接到郭悅輝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