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隔壁街,從頭走到尾,別說是迷夜酒吧,根本連一個酒吧都沒有。
真的有酒吧?
秦陽心裡想着,可能是一年之前有的酒吧,現在都拆了。特地找了幾個當地開小店的老闆詢問,可詢問了之後,結果還是沒有。
“這兒旁邊就是名校a大,怎麼可能會在這麼近的地方開酒吧。”
秦陽和蘇婭兩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無果而返。
“會不會不是隔壁的街,而是街道的名字叫做‘隔壁街’?”秦陽猜想。
“據我所知,a市沒有一條街的街道名字叫做‘隔壁街’。”蘇婭說道。
“可能是綽號呢?”
蘇婭這下總算是無話可說。她能夠記住整個a市的街道名字,可若是綽號的話,她就沒法瞭解清楚了。
“不過,那個樑易既然能找到我,應該也是在這兒附近。”秦陽和蘇婭往長壽衣莊的方向走去。
昨天說好的,今天要去拿衣服。
秦陽突然眼前一亮:“問問方奶奶,她在這附近待了這麼多年,要是有什麼街道的綽號,她或許知道。”
兩人忙趕往長壽衣莊。
到了長壽衣莊,一問,果然有線索!
根據方奶奶說的,以前a大靠近垃圾街的隔壁那條街經常有各種擺地攤的、小商鋪,不光是學生,還有很多住在附近的人都會去那條街淘一些寶貝。因爲畢竟是在a大旁邊,學生量多,經常在垃圾街吃完飯之後去那條街逛逛,消消食。所以“隔壁街”這個名稱就被叫開了。
但是後來城管來管了,現在那條街已經沒有當初的熱鬧了。
秦陽在a大三年了,從來沒有聽說過那條街,可見那條街至少是在三四年前就已經沒落了。
他們拿了衣服之後,來到了方奶奶說的那條街。
放眼望去,一片蕭瑟。
整條街空蕩蕩的,灼灼烈日被周圍的建築遮住了,陽光無法直接照射到這裡。帶着熱意的微風吹過這裡,捲起地上的灰塵和枯葉。
街上只稀稀拉拉幾個抄近路的行人。
還真是完全沒落了啊。
秦陽和蘇婭走了進去。
腳步踩進街道里面,不知爲何,秦陽竟然感覺到了溫度的驟降。
“這條街……”他開口,卻沒有說下去。
蘇婭看向他:“這條街怎麼了?”
秦陽搖搖頭:“以後你就知道了。說實話,要不是從方奶奶那裡知道有這麼個入口,一般人還真不會想到這裡會有這麼一條街。確實地理位置不太好。”
他們走了進去。
街道兩旁的小商鋪早就已經關閉了。不少店面上都積上了厚厚的一層灰。看樣子很久沒人過來了。
很快就找到了迷夜酒吧。
這裡的酒吧還真不少,不過看裝潢,並不是那種成人向的酒吧,更加偏向於那種有音樂、酒水飲料的休閒場所。而迷夜酒吧正是其中一家比較有特色的酒吧。
這家酒吧建在地下。往下走一圈的臺階之後才能到入口。
在下臺階的過程中,兩邊的牆上畫着不少噴漆噴出來的街頭藝術畫,還有各種各樣人寫的字。這些痕跡在無聲地證明,曾經的迷夜酒吧是多麼的熱鬧,有很多很多人來這裡放鬆自我。
而現在——
一扇鐵門緊閉,甚至角落還懸掛着蜘蛛網。
嗯?蜘蛛網!
他的視線一下子轉移到了那破敗的蜘蛛網上面。沒有人走動的酒吧,這蜘蛛網爲什麼會破敗?
秦陽再次看向鐵門,伸出手去。
咔咔咔咔……
沉重的鐵門一邊發出一聲聲急促的聲響,一邊緩緩被推開。
裡面的場景讓秦陽有些意外。
“有人在麼?”
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四處看着。
空蕩蕩的酒吧,沒有一個人影。吧檯前還整齊地擺放着一列旋轉椅。遠處,一個帶着麥克風支架的舞臺空蕩蕩,上面還有聚光燈等儀器。邊上有一個巨物被白布遮住,但能夠看得出來,被遮住的是一臺鋼琴。
而遠處的沙發、茶几等等全部擺放得好好的,就像是……還沒有開業似的,一點也不像是關閉好幾年的樣子。
最讓秦陽感到奇怪的是,這裡明明空無一人,可裡面卻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顯然是有人經常來這裡打掃。
會是誰呢?
他在裡面轉了一圈,仔仔細細打量了這個迷夜酒吧一番。
確定了裡面沒有人,但所有的東西都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他還看到了掛在牆上的一些照片。其中有一張,正是當年迷夜酒吧裡面的熱鬧景象。
秦陽從裡面看到了樑易。
照片裡的樑易跟昨天晚上的樑易一模一樣,那騷包的長髮,頹廢大叔的模樣。他坐在舞臺邊上的鋼琴面前,十指在上面靈活地遊走,表情十分投入——果然是個文藝的頹廢抑鬱大叔。
照片裡面,他還看到了另外一張熟悉的面孔。
“咦——”
他不由得發出了聲音,湊近仔細看了看,確實沒錯,站在舞臺中央,接受諸位顧客歡呼鼓掌的那個歌手,正是今年突然大火的原創情歌小天后——丁相宜。
看了看照片的角落,這張照片拍攝於2012年8月23日。
五年前。
當年的丁相宜穿着十幾塊錢一件的流蘇t恤,捧着麥克風,唱得很激動。她的臉上還抹着當年比較流行的妝容,跟現在的她有點差別。
不得不說,化妝技術近幾年真是突飛猛進。
比較耐人尋味的是,這張照片中,丁相宜正看着樑易,似乎跟他關係很好的樣子,還在互動。
得了,想要得知樑易的身份倒是有線索了。只不過,現在丁相宜火了,他們這種普通小老百姓能輕易見到她嗎?
而且,她跟樑易口中描述的那個女孩完全不一樣。
樑易口中的那個女孩特別美好,短髮白裙,天使似的。而這個丁相宜現在確實唱很多抒情的歌,而且服裝亮相也都很現世安好的樣子,可照片裡的她感覺很狂野,跟現在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秦陽不想動裡面的東西,掏出手機,把這張照片拍了下來。
“走吧。”
這裡也沒有什麼別的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