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南夏伸手去拿敷在自己臉上的溼毛巾,卻觸碰到了燦烈那冰涼的指尖。冬日裡又碰涼水,他的手變得通紅。南夏急忙收回了手。
“燦烈,告訴我。”南夏看着燦烈的雙眼,堅定的問到。她一定要知道!
拿着毛巾的手頓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她叫顧恩之,是ES服飾的小姐。她和我,和吳,世勳,藝興是一起長大的,家裡是做服裝的,她自己也特別喜歡服裝設計。上大學的時候,她和吳一起去了加拿大,吳學習經濟管理和音樂,她學習服裝設計。後來考研之後吳回國創立了Y.R,漸漸成功的吳準備向恩之求婚,而在恩之預定回國的那天,吳,我們一起去機場準備了浪漫的迎接和求婚,而吳卻收到了恩之的一條短信,說她的航班不是回國的,而是去瑞士,她要繼續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就這樣。”
“他還愛她,很愛她,一直都愛。”南夏肯定道,可爲什麼說着這話,自己心裡那麼的不得勁兒。
“他還愛她,很愛她,一直都愛。”
燦烈看着又低下頭的南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眼睛瞟到了這間小屋子裡好多的玻璃製品。
“南夏,不要想他了。這是什麼啊?”燦烈呲着大白牙,指着牀頭櫃上那個玻璃星星問道。
南夏想想,對啊,自己幹嘛還要想他!
“這個,是爸爸在我出生的那天送給我的。”南夏說到。
“好棒啊!那這個是什麼啊?”燦烈又指着天花板上那個玻璃星空問道。
“你躺下來看看。”燦烈按南夏說的,躺在了南夏的牀上。
“誒!真的誒!月光照進來真的很美誒!”燦烈像個孩子似的發現了美麗東西后那般的興奮。
南夏笑了笑,燦烈真是無害啊!
然而這種歡樂並沒有持續多久。
吳亦凡從Chad那兒查到了南夏那個家的地址,坐車來到了這裡。他並沒有完全消氣,也並沒有完全原諒南夏,但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想來接她回去。
“Boss,樸少的車。”充當司機的Chad在樓門口發現了燦烈的紅色蘭博。吳亦凡側頭一看,還真是。吳亦凡那剛剛打過南夏的手掌又緊緊的握了起來。
“開進前面的小巷,熄火。”吳亦凡說到。
二十分鐘後,就看見燦烈從樓裡面走了出來,又看了眼樓上南夏家還亮着的燈,笑了下,開車離去。吳亦凡從車裡走了出來,走到樓下同樣望了望南夏家的窗戶,走進了樓裡。
黑色皮鞋踩在石灰樓梯上,一步一步,走到了5樓,站在501面前,吳亦凡準備伸手敲門,卻發現門並沒有鎖,正好,打開門,走了進去。
“真是夠笨,手機還能忘,在冰箱上,自己拿吧。”南夏邊整理着屋子邊說道。聽到腳步聲,她以爲是燦烈。
南夏意識到來人就站在門口,沒有走近拿手機,就擡起頭來,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吳亦凡一步步的向南夏走近,南夏一步步的後退,退到牆角,實在無路可退了,南夏就一副要就義的樣子站在那兒。吳亦凡帶着那副第一次見南夏把他當成清潔工時蔑視的眼神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剛纔我家滾出去,就立刻投入燦烈的懷抱。你還真是賤。”吳亦凡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狠狠的捏着南夏的下巴。南夏皺皺眉,而更痛的是吳亦凡的話。
“怎麼?嫌我賤?我就是賤,不賤我怎麼會爬上你的牀,不賤我怎麼能進Y.R,我南夏生來就是把賤骨頭...”“啪!”南夏的話徹底激怒了吳亦凡,揚手又打了南夏一巴掌。將南夏推倒在地。一把又一把將周圍的東西掃掉,包括牀頭櫃上那個玻璃星星。
“不要!”看着星星就這樣碎了,南夏大喊了一聲,推開吳亦凡就撲了過去,不顧滿地的玻璃碎片,慌忙的撿起只剩半隻的星星,南夏掉下了眼淚。而吳亦凡也在這時摔門而去。氣炸了的吳亦凡坐到車上,一拳頭打在了車窗玻璃上,Chad見自家老闆這麼生氣,說把南夏帶回來,結果自己下來了,也就沒多問。
次日清晨六點,
“南夏,我帶了早餐來了。你說說我這腦子,手機都忘了拿了。南夏!南夏!你怎麼了!不會真遇到賊了吧!南夏你說話啊!呀!南夏,你這胳膊上怎麼都是血啊!”燦烈一進門,就看見滿屋的狼藉,和坐在牀邊抱着那半隻星星的兩眼空洞的南夏。
“爸爸,爸爸的唯一念想沒了。”南夏說着,蒼白的臉上又掉下了淚。
燦烈這才注意到南夏死死抱在懷裡的那半隻星星。
“南夏,先把它給我,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還有,你這傷口得趕緊處理,不然會感染的。”燦烈從南夏懷裡奪過了星星。從浴室端來一盆清水,輕輕的擦拭着她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夜過去,傷口上的血早已凝結,燦烈小心翼翼的擦着,生怕把南夏弄疼了,而南夏還是那般的面無表情。
燦烈非要拉着南夏去醫院處理傷口,可南夏就是不去,擰不過她,就貼了六個創口貼。
早餐放在那裡一個上午,她一口也沒吃,也一句話都沒說。到了中午,燦烈出來買中飯,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喂,燦烈,怎麼樣!南夏怎麼樣!”電話那端的世勳一看是燦烈打來的,抓起電話焦急的問到。
“很不好。我問你,昨天晚上吳出去過麼?”燦烈問到。
“出去過,而且沒有叫司機跟着,好像是Chad跟着去的。”
“我知道了。掛了。”燦烈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