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隱殿的殿主瑾估計是一個40多的中年男子,電視劇裡的武林盟主不都這個年紀,或者更老嗎?”我壓低了聲音,章魚聞言撇嘴一笑,輕聲說,“大概和掌門差不多年紀。”話說着,我們已經到了幻叢山巔。雪花狀的傳送陣開啓,一個約莫23、4歲,身着白衫的男子穩步向我們走來,拂了拂袖子,“朔月派阮默。來人自報姓名。”
“蕁系派三代大弟子,譚徛。來參加朔月大會的蕁系弟子共8人:劉雨逢,譚徛,江允零,舞柔,雨唯,沐清蓮,赫連汐月,古天宇。此爲請帖。”譚徛把邀請函遞給阮默,阮默恭敬地頷首,“請。”
章魚的玉璃劍在路過傳送陣之時忽然發光,我清晰地看見阮默眼底掠過一絲驚異,繼而出現凌厲,然後快速消失,他紫色的眸又恢復平淡如水的樣子。
這人心裡一定有鬼,又或者,蔣佑心裡有鬼。此行絕不簡單。章魚與我一樣,身懷特殊屬性,剛纔阮默一定瞧出了什麼端倪,在這裡一定要百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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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幾場了?”章魚氣喘吁吁地從結界外跑進來,拭去汗水,手中多了兩個糖葫蘆,完全無視我一臉黑線,“我用了隱身,除了蕁系派的沒人看見。”
“你趕到華韻城買了兩串糖葫蘆?”我壓低聲音,“蕁系派都勝4場了,你怎麼纔來?”
“新一屆弟子這麼弱啊?”章魚掃視了一下幻境擂臺,“前4場誰上的?”
“古天宇,赫連汐月,譚徛,江允零。”
“你怎麼不去?”章魚一臉疑惑地問,我只能嘆氣,“太嫩了,師父說讓我看看,不讓上場。”
“怎麼師父都一個樣。”章魚無奈聳聳肩,“玉纖師父平時性格不錯,唯獨這件事情片刻不讓,也是讓我來學習學習,多看多聽。不過我不高興就坐在那裡。”她望向擂臺,“哈~我知道你爲什麼不走了,三師兄的劍術帥得小儀走不動路——”儘管她的聲音已經非常低,但是依然讓我臉上產生了灼燒感。
“蕁系派劍術略輸青薔派一籌,劉,劉師兄是三代弟子中劍術最出衆的,正好和青薔派白薔慕容羽戰鬥,我,我想多學一點。”
“周儀……一個上課都可以在老師面前睡着的人,現在和我談多學一些?你確定沒得失心瘋?”
“章魚,讓我看一會兒吧,我就是想看……”以前吵架都能和章魚打成平手,但這回真的無法與之對話。天,誰來拯救我的小夥伴啊!
“……好吧,不和你搶。”章魚眼裡滿是無奈,小口吃着糖葫蘆,“我先放在乾坤袋裡,你餓了就吃。這裡不添加防腐劑,壞的很快。”
“好。”我望向擂臺,劉雨逢的浮空劍陣已經施展,比上次見到的靈力更加強大。白薔也不是吃素的,速度同樣快得驚人,讓人眼花繚亂。
“青薔劍術,破綻非常少,速度極快,因此這麼多年朔月之會都穩坐第一。”沐清蓮淡淡道,“清嫣果真沒有選錯地方。但眼下狀況……100招已過,竟都沒讓白薔佔到半點先機。反倒是白薔,青薔派首席弟子,卻漸漸不敵師兄……劉師兄果真厲害。”
“師弟劍術天賦是蕁系派多年來罕見的。”譚徛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們身邊,“他天資聰穎萬分,若不是那日爲幫雲風師伯,全身經脈近乎盡斷,被掌門師公帶回醫治了好些時日……且3到4年不得習武,需要慢慢恢復。否則,衆首席弟子武藝第一的便是他了。能習武之後,師弟就拼命地練,根基打得非常紮實,以他的資質很快便躍入了首席弟子之列,若我與他一般,是比不上的。”
“師兄,爲何這麼拼命,莫非是因爲——”
“正是。雲風師伯逝去,他因傷昏迷了一月有餘。甦醒之後,便立下誓言,即便不爲仇恨,爲了被嚴煞殘害的數萬生靈,也定要結果其性命。”話音剛落,白薔的劍就“咣噹”一聲落在地面上,劉雨逢收起長劍,“承讓。”
“早聞蕁系派劉雨逢劍術超羣,卻極少來朔月會,偶爾來幾次也不過觀看。今日一戰,佩服之至。”
“謬讚了。”他拾起劍,還給白薔,“劉某能與青薔派劍術前三弟子過招,已是慶幸。”
“少俠謙遜。”白薔禮貌地說,與劉雨逢離開擂臺。劉雨逢步履輕快地走來,別派之人只能看見一個身影,讚歎他的劍術,但我們卻可以清晰地望見他額上密密的汗珠。
“一刻鐘後,天罡對北冥!”
我無心再看比賽,拿出竹溪扇開始扇風,“師兄如何?”
“白薔功夫着實很俊。”劉雨逢淡淡道,“方纔若我慢一秒,就是她手下敗將。”
“雨逢,你先歇息一會兒,雨唯,舞柔,你們可以也可歇息。一刻過後就來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