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閃光的珠子,我第二次失而復得,在與蘇將軍征服海鰻的時候,我又把它扔掉了。八一中文??w一w八w網.說8說1小z w八.一c小o一m這次再也別想離開我,回去之後,我想讓畫幫着我鑑定鑑定,看看是個什麼稀罕物。
這次沒有什麼意外,我們把所有的鐵箱子砍開,將軍裡面的東西統裝筐,着上邊的人拉上去。
在艙室的角落裡,那裡還有兩隻沉重的箱子。蘇將軍和我兩人之力也休想挪動半分。
在其中一隻鐵箱下邊,壓住了一副白森森的人骨架。
在船隻行將沉沒的時候,他卻被壓在了這裡,兩條上臂的臂骨還保持着一種姿勢——抱着那隻箱子。
我想像着船身傾斜的一剎那,這個捨命不捨財的傢伙,被歪倒的鐵箱壓在了下邊,船艙中已經進水,人們都蜂擁着朝艙口跑去,可是他只能留在這裡,海水已經從四處可以灌了進來。
中間,我們兩個再一次上去換了一口氣,看到已經被運到甲板上的金子被人們隨意地碼放在那裡,閃着誘人的光芒。
我想着那個不知身份的人,很快再次潛了下來。
我們只能用劍砍開那隻箱子。
隨着鏽透了的鐵皮箱應聲而開,裡面露出了一層黃色的襯布,在水中漂盪着。
蘇將軍也擠過來觀看,這裡是在艙室的最裡面,光線很不好,我不敢冒然把手伸進去,把那支魚腸劍從破口裡伸進去,挑開了那層着的黃色襯布。
在劍光的映照下,我和蘇將軍都看到了一箱子亮晶晶的寶石。
蘇將軍就在水中抑制不住興奮地手舞足蹈起來,我忙去打斷他,因爲筐子再一次沉了下來。
最後離開的時候,我們鑽出了沉船,用劍將它劈成了碎片,看着它慢慢地坍塌下去,將那副骨架層層地覆蓋在下邊,兩個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八 一中文 w說w w一.八8八1網z小w一.回來的時候,範廚師帶了都臣兒也來到了我們的船上,我們誰都沒有告訴他船上有遺骸的事。
當初他和都臣兒下水的時候,正是晚上,再者,都臣兒一下來就被鐵箱壓住了,他們不會看到隱在角落裡的那個人,就讓他永遠地埋藏在大海里吧。
都臣兒這次已經換了衣服,見到我之後,眼神很是複雜,讓我禁不住激零零打了個寒戰,分明那眼神之中帶着電流,嘿嘿,想想也不算意外,是我冒着生命的危險,在險些窒息的況下,把她從死神的懷中硬搶了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寬鬆柔軟的絲質衣服,甲板上的海風在她的身上勾勒出讓人心動的曲線,我想象着,她不着一絲地躺在甲板上的形,使勁地晃晃腦袋,讓自己從蠶繭一樣的緒中掙脫出來。
看看沒有人注意,她用不大流利的華語對我說了聲,“將軍,謝謝救命之恩。”聲音聽起來卻又比她說那舌頭打卷的語言更多了一層嫵媚。
小月神色警惕地走過來,“老公,在幹什麼?我明明聽到你們在說話。”這個丫頭片子,盯得可真緊,我還沒有啥想法呢。
田王看着甲板上的所得,再看看範廚師可憐巴巴的樣子,那些金子本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更加上整整兩大箱的鑽石,足足有兩百顆,大的如同棗子,小的也有小指甲蓋大小,“呃……”田王沉吟着。
“呃……王,我看,這些東西暫且收好吧,這可是我們冒着生命危險救上來的,窮家富路、窮家富路。”我趕忙接話,按我的預計,我再不打斷,田王準得說,讓我們把這些東西分給範廚師一半。
見一面,分一半,不假,問題是,這是公海上得來的,自始至終,從現到打撈,他們沒有動半點子力氣。
就算是他們的祖上遺留下來的又怎麼樣?我可是按國際的慣例行事的。八一小說網??w w八w網.小81zw.我想不出範廚師他還能有什麼說的。
事實上範廚師也沒有說什麼,他已經看出田王想說的話,也知道我打斷田王話頭的意思,
收拾妥當,我們馬上起航,大家的心都好得不得了,把船駛得飛快,我那幾個老婆心也格外的好,鑽石,就好像是專門爲了女人們準備的,她們對這些玩藝的癡迷程度,往往到了讓男人們不理解和地步,就連畫也掩飾不住地高興。
徐氏三姐妹也是如此,我們若大的船隊,女人不少,將近一半的樣子,我們得到鑽石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整支船隊,我現,那些臉上掩飾不住笑意的竟然多一半都是女人。
田王倒慷慨,他布了命令,要藏富於民,讓我們把那些大顆的鑽石拿出來,所有船隊中的女子,每人分到了一顆,大家像是過節日似的,船隊絲毫沒有減,我們就在行進中完成了“分髒”的事業。
我們的船隊正朝着西南方向飛的駛進,人們精神百倍,不知道是鑽石的作用,還是別的原因,這次“分髒”之後,我們公庫裡只剩下了一小半個頭最小的鑽石,不過數量看起來還是很可觀。
一位女兵正在幫助蘇將軍整理他那張寶貝魚網,她單腿跪在甲板上,檢查得極爲認真,那顆分到的大鑽就掛在她的胸前。
她看到我俯身盯着自己,立刻跳起來,“謝謝田將軍的鑽石。”
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謝什麼,人人有份。”
“那也得謝,我們家祖祖輩輩,哪見過這麼大的鑽石啊,到我這兒,是第一次!”我想起了都臣兒,想起了她曖昧不清的眼神,於是對田王建議道,“範廚師那裡只有兩位夫人,兩顆石頭,是不是……?”
田王說,“田縱,太陽從北邊出來了,難得你還不是過分地自私。”我嘿嘿一笑,懷裡揣了兩顆石頭,過到了荷蘭號上來。
荷蘭號兩艘大船在我們船隊的後方,小舢板到達一號船的時候,範廚師和他的兩位夫人正趴在船舷上,看着海面愣,他們看到了我,站直了身子,我從懷中掏出了兩顆大鑽,把田王的意思對他們講了一遍,範廚師的都臣兒千恩萬謝,只是那位大夫人碧琳,只是淡淡地表示了一下。
碧琳三十二歲了,身材微微有些胖,我從她的表看出她好像對這件事不大以爲然。
不過都臣兒卻好似胸無城府的樣子,她高興地道謝,同時又說,“還沒有好好謝謝田將軍的大恩,又送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
“不用客氣,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分什麼你的我的?”
蕩廚師竟然有些結巴,“嗬嗬……嘿嘿……”
“只是……”都臣兒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我忙問怎麼了,她說,“那天晚上,我和他下海,卻把一件極珍貴的東西給弄掉了。”蕩廚師忙接過話,“其實也不算什麼,一顆珠子啊。”
于于理,我都不能裝聾作啞,“是什麼珠子?”
“是我家家傳的一件東西,一顆夜明珠……”蕩廚師天吞吐吐地說,“是我的媽媽臨去世前送給她的,”他指指都臣兒。
“就是一顆嗎?”
我看到碧琳的臉色瞬間就晴轉多雲了,看得出,這顆珠子折射出兩個女人在上一輩心目中的分量,以碧琳在前,爲什麼卻把這樣珍貴的東西給了都臣兒呢?“就是一顆,不過丟掉了也好……”範廚師說罷看了看碧琳,現在她把眼睛看向了別處。
“是這個嗎?”我狠狠心,從懷裡掏出了那顆珠子,本來,從海里上來之後,我一直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連蘇將軍都不可能知道,本想把它偷偷地送給畫的,可是人家每日明瞭講出來了,我可不能拿這麼一件取悅老婆,雖然它很珍貴。
再說此珠與海底的打撈物是不同的,這是別人的東西。
“哇,真是太好了!”都臣兒眼睛裡竟然涌出了淚珠,“我都以爲再也看不到它了,海底那麼深,又那麼黑!”
我忽然從胸中涌起一股豪,做人麼,不就得是這樣子?沒有誰看到我拾到它,但是,讓我拿了它送給畫,又是我不願意的,送給畫的東西,一定要比這個更好,且來路正當。
都臣兒一連跳了好幾下,雙手抱在胸前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一連串地說着“謝謝。”
範廚師也很吃驚,不過立刻眉開眼笑,“這下好了,田將軍,你知道,我已經一晚上沒有睡着了,這是我母親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了!”
我的心裡也似乎有一塊石頭落了地,在荷蘭號上也有火竈、糧食,他們這些人,六十來個單獨開火,非要留我吃飯,我百般推辭,回到了龜船上。
小月神神秘展地湊上來,“田哥哥,你過來,我和你說個事兒。”
她把嘴巴緊帖在我的耳朵上,“你沒現那個範廚師?”
“現?現什麼?我剛從他那裡回來。”我不以爲然。
“不是啦,我看她們那些人一直在觀察着海面,估計是也想找到什麼沉船呢!”範廚師和我們說起過,他們到達千里馬國之前,沉了不止一艘船,小月的話倒讓我想起了他們一家三口伏身船舷的形。
“就這些?”我問小月,心裡盤算着,一路上真得好好留意,這條沉船是蘇將軍打魚打着的,因而我們拿起上邊的寶藏時是心安理得的,要是範廚師先現了呢?
“嘿嘿,我還現,那個都臣兒,她好像對你動了心思!”
“別胡說,怎麼會呢,有你在這裡盯着,我也是有賊心、沒賊膽呀。”
我得去佈置一直,各船密切注意海面的況。於是,急匆匆地向田王的艙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