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
“五條船,個頭都比黃岩的船小上近一半,人麼……我倒沒有功夫去數,不過估計着應該跑了二三十人的樣子。八一中文網 w說w小w說.網8網1一z八w.”蘇將軍說。
“看來,這次我們是跑到賊窩裡來了,今天已經不早,我們先在島上住下,派人守好船隻,其餘人都上石城中去。”
那些從鹽場逃掉的荷蘭人,如果任由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麼,對劉氏兄弟的鹽場永遠是個不小的威脅。
看來,田王再次下定了決心,要掃除這兄弟倆的心腹大患。
晚上,田王攜夫人移駕石堡,畫她們也都上來了,城堡裡的三排石洞,最頂上的兩間就歸了田王和我,田王住在裡邊的一間,我們就住了靠着樓梯的那一間,我們的這間石洞上邊正好一隻方形的小窗,從窗口可以看到度下彎月形的海灣。
人們對於戰鬥得來的臨時住處相當的滿意,一進到城堡裡,有人就開始嘖嘖地稱讚,“這地方真太好了,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真難爲這羣荷蘭人,怎麼找到了這麼好的地方。”
我把一層的幾也間石洞找打開了讓田王參觀,他似乎對那些光華閃閃的金銀珠寶並不怎麼感興趣,說,“一堆累贅,帶之無用,丟之可惜。”
小月說,“王,怎麼傳統沒用?我們以後總要到陌生的地方,這第多人的吃穿用度,沒有這些東西怎麼能成?”
田王說,“那好,走的時候,就把這堆東西放到小月的房間裡,好吧?”
城堡中的房間是不夠我們這些人住的姬將軍、孟將軍住了進來,蘇將軍說,“我就在船上過夜了,反正晚上船隻也得有人看守。”黃岩也自告奮勇,留在了山下。
只是這麼多的船隻總得有個安頓的地方,我對兩位說,“不如就把船隻統統移到島北面的月形灣裡,那裡三面環山,是個泊船的好地方。八一中文網 w八w小w小.一81zw.”兩位一想,就帶人把船駛到了裡面。這個地方有個好處,萬一半夜有人襲船,我們的這間最高處的洞室窗戶可以居高臨下看得一清二楚。
只是支援起來有些不便,不過又是小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放着現成的捷徑不用。”她給我們出了個主意,從我們居住的這間洞室窗戶裡,把一條船上的纜繩拴牢了垂到下邊去,夜裡有事,我們城堡中的所有人,除了老人和幾個女人之外,其他人都可以從這裡直接滑降到底下的船上。
我採納了她的意見,纜繩我們有的是,上邊拴好了,往下一看,正對着龜船的寬大甲板。蘇將軍他們已經把所有的船都移進去了。
吃過飯以後,田王把我們召集到一處,商量下一步的對策,他的意見是,除惡務盡,決不能給劉氏兄弟及當地人留下隱患,當談到我們下一步的打算時,姬將軍說,“這羣剩下的荷蘭人已經成了驚弓之島,以後再想找到他們恐怕不那麼容易了。”
田王卻不這麼看,他說,“別記了,我們現在守住了餌,不怕魚兒不來上鉤。”看大家都不解,田王笑道,“那些吃不得、嚼不得的金銀珠寶,難道不是魚餌麼?這麼多的東西,恐怕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積攢起來的,我想他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讓人們留在城堡中的人,晚上加強警戒,不能給敵人任何可乘之機。
我們還設想了另外的可能,如果這些人真的如姬將軍所說,不敢再找上門來,那麼,我們就主動出擊,到海上去找他們。還得提防他們流躥回到6地上,田王說,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得走回頭路了,很沒意思,是不是?
把事商量完之後,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新家,姜婉清把我們的蛇丹從船上臨時拿到了這裡,幾個人在我回去時,已經早早地把房間打掃了一遍,姜婉清說,“老公,有件事不得不對你說。八 一中文 w網w八w八.說81zw.”
我問什麼事,她指指那張牀說,“地方不夠用,你看誰要睡在地下呢?”
我說,“這還用問?當然義不容辭的是我了。”我看看那張牀道,“光是我還不行,少我一個人還是很擁擠,我看……至少還得再下來兩個人才行,要不,婉清,就算你一個吧。”
“我倒沒什麼意見,另一個是誰呢?”
“有誰心甘願地在石板地上睡覺,把舒適的牀留給別人,我就答應她,天亮之後,由她到下邊的寶庫裡給自己挑一件滿意的珠寶。”我這麼一說,小月、六角、劉妍和柳眉一齊高聲嚷嚷起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姜婉清說,“你們誰都不許和我搶,我是先說好的。”畫和齊雪坐在牀上衝着我們笑得前仰後合,齊雪道,“珠寶就那麼好麼?倒是放着這麼好的牀不來睡,去去搶着睡石板地”。
我說,“我是男人,從來不喜歡什麼珠寶,既然她們幾個都這麼好的心態,不來睡這張大牀,那我就把地下讓給她們五個,我委屈一下,不與她們爭了。”
小月和六角幾個人立刻面面相覷,但是剛纔的話已經說出了口,這次再反悔似乎不大好,只是都齊齊地說道,“今天被他耍了!”
我舒舒服服地脫了衣服在牀上躺下,畫和齊雪一邊一個,左擁右抱,對地下的五個人說,“都做個好夢哈,想想夜裡夢到了什麼樣的珠寶,天亮後一定拿給你們。”
畫低聲說,“這樣不大合適吧,讓她們着了涼,可就不好了!”
她這話雖是低聲對我說的,可是先是讓姜婉清聽到進了,她一翻身從地上爬起來,“我反悔,我反悔,畫姐姐都說了,我得睡到牀上。”
說着往牀上來,齊雪說,“你是小妹妹,姐讓着你,”往旁邊挪一挪,姜婉清靠着我躺了下來,把胳膊往我脖子上一摟,撒着嬌道,“還是牀上好,還是小了好。”
小月幾乎是同時一躍而起,“反悔,反悔,我也反悔,大不了珠寶我不要了,讓給你們吧。”她對着一時間愣的劉妍柳眉和六角說道。
齊雪說,“不管在哪裡,我們都痛快人一點,再來回地折騰,天就亮了。”
一聽這話,地下的三個人馬上說,“對對,不就睡個覺嗎?不用這麼折騰,乾脆點,我們都不要那勞什子珠寶了。”三個人嘻嘻哈哈地翻身而起,爭先恐後地往牀上欺來。
“誰說牀小擱不下來着。”當我們一個擠着一個地躺下之後,不知道是誰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話音剛落,只聽“吱呀”了幾下,就感覺那張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木牀身架一歪,癱在了地上,幾個人了一下,誰都沒有動,柳眉說,“沒關係,我們還都在牀板上呢。”
人們突然暴出一陣大笑,在這樣的一個夜裡,在經過了一晚上的激烈戰鬥之後,別的洞裡大概都已經進入了夢鄉,而我們這裡的夜生活纔剛剛開始。
“這下好了,無所謂牀上地下了,也省得某些人心裡不平衡。”我看了看柳眉,牀這麼一散架,幾個人都有些顛三倒四,柳眉現在正壓到了我的身上,“你們看,柳眉有想法!”我對其他幾個人說,“難道這就是我們常說的歪的正着麼?”
人們又一次大笑起來,柳眉不好意思地對她們道,“姐妹們,真的我是無意的,誰知道牀就塌掉了!”
六角道,“我終於明白了,牀是怎麼塌掉的,你們這樣的姿勢,牀有個不塌麼?”
齊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們早就想到了,這不誰都沒說什麼嗎?柳眉你不用解釋,我表示理解、理解。”
柳眉爲了表示自己的清白,做出了想爬下來的意思,劉妍道,“呆着吧,雖然是在地上。可是這牀板還是不夠寬敞。”
人們這樣一說,柳眉紅着臉更是堅持要下來。正在這時,我忽然聽到窗戶外邊“撲哧”一聲笑,她們也聽到了,彼此互相看了看,姜婉清道,“我怎麼聽到窗外好像有人在偷聽?”
“我也感覺着有人。”六角說。我趕緊把柳眉推下來,一翻身跳起來,衝到了窗口邊,與六角探着半截身子往下看。
繩子從窗口裡垂下去,一直垂到了正下邊的龜船甲板上,夜色裡,繩子映在灰白的石壁上還在兀自晃動,但是並沒有人。
六角說,“是我們疑神疑鬼?大概是風吹的罷。”
小月也走過來看了看,“是不是我們鬧得太兇了,我們小點聲吧,人們都睡了呢!”
可是我明明聽到有人在窗口外邊笑來着,是不是下邊船上的軍士聽我們這裡動靜太大,偷偷地爬上來竊聽我和老婆們的好事?可是從這裡到下邊的水面,少說高度也有三丈,他再好的身手,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跑掉了啊。
我把自己的懷疑對她們幾個說了出來,她們也都感到很驚奇,幾個人屏氣偃聲,躺了好一會,我問,“都睡着了?”
小月說,“我還在想你說的那件事,”另外幾個人都身體動了一動,原來都沒有睡着。本來初到一地,大家的興致都很高的,沒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現在是想幹點什麼都不行了。
小月說,“我倒有個辦法,可以驗證一下。”我們忙問什麼辦法,她笑嘻嘻地說,“這還不好辦?”
按着她的意思,我們分了一下工,着兩個人一左一右一躲在窗口裡邊,我們在這裡接着鬧。
正好,我把柳眉一把拽過,她誇張地開始叫了起來,我說,“演戲也要逼真,我還什麼都沒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