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拿着一根禿玉米棒問我,“老公,你吃過了?”我知道她是在明知故問,因爲我只搶到了兩個。八 一中文 w w一w網.八8中1 z一w一.一c中om
不過我現在一點也不餓,剛纔上去的時候,我的視覺上的特殊之處再一次地顯現出來,我能在黑暗中輕而易舉地看到甲板上的六個荷蘭人分佈在哪裡,在黑暗中,他們的領口中散出微弱的紅光,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我能捕捉到生物體上散出的光線,而別人不能。
這就夠了,如果我當時別把那些鱷魚的血液浪費,多多地喝上一些,那豈不是,隔着衣服就能看到裡面?
“你想什麼呢?眼睛直勾勾的。”小月說。
“我在想,我們會被拉到哪裡去。”
天亮了,船隊再一次停下,人們又一次分到了生玉米,不過這次我卻沒有辦法拿到,因爲我們的那間艙門一直是緊閉着的。
幾聲狗叫,一會,一隻鸚鵡“撲棱”一聲從我們的舷窗前飛走了,我伸着脖子看着它向着遠方飛去,不久就消失在海面上。
“到了麼?”姜婉清問道。
小月也一跳起來,我側耳傾聽着外邊的動靜,有人打開了甲板上的艙門,吆喝着裡面的人出去。
“我們怎麼辦?”姜婉清問我。還能怎麼辦,一邊走一邊看,隨機應便。
大船緩緩地靠了岸,一夜的功夫,就到了。
“我怎麼看這裡有些熟悉呢。”小月自言自語地道。
很快船裡的勞工們都到了甲板上,我們三人躲在艙室裡,這時有人走下來,檢查各個艙。腳步聲近,姜婉清緊張地看着我,我示意她不要吱聲。
那人走到我們的門前了,腳步停下,不一會艙門動了一下,門沒有動。八一中文網 w一w網w說.一8八1一z一w .說他在外邊喊了一聲什麼,似乎是在招呼着人。
我趕緊把橫在門後的槓子撤下,第二下,門開了,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荷蘭小夥子站在了我們的面前。
他看到我們就是一愣,剛想開口說話,被我當胸點了穴道,身子一僵往門外倒去,我一拉他的胸口衣服,把他拽了進來,姜婉清趕緊把關上。
小夥子說不出話來,但是他看出我不是他們的人,當然與那些勞工也有不同,這時,梯子上腳步聲起,聽起來又是兩個人。
“別吱聲,人家給我們送衣服來了。”
如法炮製,看着三個躺在地上的人,我說,“老婆們,我們得快一點,過一會說不定又會來人了。”
外邊的勞工們已經開始下船,聽起來這裡就是他們的目的地,小月說這裡熟悉,我還沒有好好地看上一眼,一會,等我們換好了衣服,就會明白的。
我打量了一下這三個人,兩個年紀較小,身上的衣服雖說料子有些粗糙,但是看起來倒還乾淨,“這是他們了,”我把其中一個拽起來,開始剝他的衣服,很快就只剩下個褲頭。
“哥。他的褲頭就不要了吧,”小月和姜婉清背對着我們,說道。
我沒功夫理她們,把那個只穿了一隻褲頭的人往草簾子底下一塞,然後是另外一個。
我們出來的時候,小月和姜婉清變成了兩個年輕的英俊小夥子。姜婉清的腳上也有了鞋子,當然是其中一個荷蘭人的。
“我們還擡木頭麼?”姜婉清恐懼地問。
“和我在一起,怎麼會?穿什麼衣服幹什麼活,看清了,現在我們是監工。”
外邊忙忙碌碌的,一開始,倒沒有人注意到我們,我擡頭挺胸的在前邊走,可是回頭一看,那兩位卻怎麼看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東張西望的。八 一中文 w八w一w一.說8網1 z小w說.一
只要稍加修整,這裡就可以馬上成爲一座要塞,地勢險要,背後是崇山峻嶺,人跡不至,幾條大船往曲折的海岸裡一靠,一里以外幾乎就看不到。
現在,荷蘭人正指揮着勞工們,把所有船上的貨物一樣一樣地卸下,在海邊堆積的到處都是。
我悄悄地對兩位老婆說,“你們看,他們大概是想在此處紮根,我們要先想辦法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離着我們的基地有多遠,能不能與自己人聯繫上。”
我們從一羣勞工的身邊走過,這裡監工的荷蘭人不多,那些勞工也不敢擡頭看我們,埋頭幹活,小月說,“我有種預感,這裡離着我們那裡並不會太遠。”
但是我和姜婉清卻看不出什麼,我看姜婉清,可能是被上次擡的事嚇到了,連頭都不敢擡,一個荷蘭人衝勞工們吆喝着,一擡頭看到了我們,他一楞,卻沒有說什麼,繼續他手裡的事。
但是隨後下船來的兩條狗卻不那麼友好了,它們一下來,就雙雙地站在主人的身邊,衝着我們的這個方向狂吠。
“不好,我們能騙得過人,卻不一定騙得過狗,”我剛對她們說了這句話,那兩條惡犬就一前一後地向我們跑了過來。
小月剛剛說了一句,“別慌,也許我有……”但是姜婉清就“媽呀”一聲躲在了我的身後,她的行爲立刻引起了人們的注意,紛紛看她,一個衣着上看起來乾淨的小夥子,卻出了女聲。
那行爲做派也必是個女人無疑。再說,如果是自己人,怎麼會對自己養的兩條狗怕成了這樣?
剛剛從我們身邊走過去的那個荷蘭人立刻轉過身來,兩條狗也到了他的身邊,不行了,這種形勢下我們不足夠就是傻子,我一拽姜婉清,招呼着小月,“快跑!”
沒想到我們連荷蘭人的船都上了,卻在下船的時候漏了馬腳。
身後很快一片鼎沸,我們飛快地跑上山坡,看到下邊涌出來許多拿着刀的木棒的荷蘭人,已經有一小部分人緊隨着我們跑上山來。
姜婉清的腳上有了鞋子,跑起來並不慢,更主要的原因是她有我在前邊拉住了,小月沒有問題,她一邊跳動中,還不忘一刀一刀地把路上的小樹砍倒,讓它們躺倒在身後,遲滯荷蘭人的追擊。
最討厭的是那兩條狗,不論我們鑽到哪裡,它們都會很快地領人跟蹤上來。
小月邊走,邊採集了一把把的長蒿草,在樹底下的草叢裡放置了一隻只不起眼的草環,她說,這是用來對付那些狗的。
果然,與我們的距離拉得有些遠,小月說,“這種東西不頂用的,最多讓它們猶豫一下,我們還得快走。”
小月在這方面有特異功能,什麼鳥啊獸啊她都能點信息。我們跑山腰,卻看到那些勞工們三五結夥地也跑開了,荷蘭人分頭去追,他們似乎對當地的道路地形更爲熟悉,很快就跑丟了一大半人。
兩隻鸚鵡飛到了我們的頭頂上,在上邊盤旋個不停,它們華麗的身子離得老遠就能看到,人們再一次向這邊聚攏。要想擺脫他們,我們就得一直向上邊跑,說心裡話,當憑我和小月,要想保護着姜婉清不出問題,心裡真沒有底,這裡地勢陡峭,找鬥施展不開,他們的人也太多了。
我不能讓她有一點的閃失。只能能足夠就跑,跑不了再拼命也不遲。
一座大山橫在了我們的面前,荷蘭人步步近逼,爬上一條十幾步長的陡峭小道後,我們站住了腳。再也沒有路了。
我們最後的防線,就是那條近乎七十度斜坡的小路,它只能容一人通過,不四肢着地根本就爬不上來。
我說,“就是這裡了,堅守待援!”
我們三個在一起,倆表現得還算輕鬆,按照我的吩咐,三個人揀了不小的石塊擺在陣地前邊,我又推了兩塊大石,它一來可以們的身體,二來還可以推將下去,砸他一溜衚衕。
隨後他們就到了,幾個人撅着屁股往上爬,被我們一頓石頭給砸得鬼哭狼嚎地滾了下去。
但是不久,一羣鸚鵡氣勢洶洶地飛到,從天空中俯衝着向我們三人襲來。
局勢立刻就對我們十分的不利,我的肩頭被兩隻鸚鵡抓了一下,還倒沒有什麼,可是我的兩個兵就不行了,她們可能什麼都不怕,但是那些鸚鵡的爪子可是會把臉抓破的。
姜婉清先一聲怪叫,抱着頭跑到了一株山腳下的小樹底下,手裡折了根樹枝,閉着眼睛亂打,鸚鵡是聰明的鳥類,它們很快抓到了我們的弱點,羣體裡分出幾隻,專門攻擊小月和姜婉清。一會小月也交了白旗,與姜婉清擠在了一起,頭頂上怪鳥飛舞,她們尖叫聲不斷。
而我又脫不開身去解她們的圍,心下一陣急躁得不行。
與荷蘭人對峙的只剩下了我一個光桿司令。面對敵人這種立體攻勢,我真有一點吃不消,但是我還得堅持,好在鸚鵡進攻的時候,荷蘭人並沒有急着往上攻,我還有些體力與鸚鵡們周旋。
一頓寶劍,砍得羽毛凌亂,零碎的鸚鵡肢體飛落得哪裡都是。
鸚鵡過後,還沒容我喘一口氣,就現小道上荷蘭人已經冒出頭來。
他們眼睛裡噴着火,尤其是看到了我們只有這三個人,有人揮舞着兵器向我撲過來,有人卻回頭向着山下向同夥報告着他們的現。
走失了那麼多的勞工,這一切都是因我們這三個人而起,他們的心可想而知。
小月也跳起來,加入了戰鬥,一劍一刀,上下翻飛,一陣子就把衝上來的人砍了下去,陣地前扔下了十幾具荷蘭人的屍體。我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氣,我直冒虛汗,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口生玉米都沒有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