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就如同混雜在碎石當中的珍珠,少而又少。八 一中文 w一.碰不碰得到,就像採集珍珠靠運氣也靠機緣。
有很多的況下,你可能只捧到一隻海螺,還興奮的以爲自己佔了多大的便宜,可當你打開她的時候,裡面空空如野,甚至塞滿了泥沙。
三位將軍那邊聽到了我們的歡呼,很好奇的樣子,但是又不好意思過來看,我們十二個人都是藉着夜色的掩護,身上穿得很少,男的過來吧,這邊有女人,女的有心過來看看,又想起有我在這裡,所以他們只是遠遠的問:
“田縱,採到了?”
“採到了!”
“採到什麼了?”這是孟將軍在問。我就不好回答了,知這是明知故問。想了想,就問,“孟將軍,你採到什麼了?”遠處也不再答話,傳過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畫把那隻貝放在我手上,又繼續去水底搜尋,她第一次採珠,就採到罕見的夜明珠,這對其他人是個鼓舞,也是個挑戰,一時間,小月、六角、姜婉清和齊雪都忘記了打鬧,畢竟出來一個晚上,要是空手而歸的話,未免臉上掛不住。
我又回到岸上,看護着她們的衣服。還有那隻貝,我用劍插入兩片殼的縫隙,一擰,它拗不過,乖乖打開,我的眼前又出現了隱約的光華。
我想想孟將軍剛纔的問話,“採到了嗎?”心說,這採珠還真有點意思,和尋找好女人竟然有許多相通之處。
畫累了,從水中爬上來,我對她道:“畫,你採到了夜明珠,可以上來休息。八一中文網 w說w w小.八8說1八z說w .一c om”我的話讓小月聽到了,她站在水中道,“唉,在水中泡着吧,誰叫咱採不到。”我們都聽得出她是故意這麼說的,也不理她。
我挽着畫的手,她低着頭一聲不響地走上沙灘,後來,閉上眼睛,身子懶懶地靠着我。我的胸腔裡狂跳不已,卻儘量地讓自己鎮靜,從容地摟着她,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摩挲着,親吻着。
畫圓潤的肩頭止不住地顫抖起來。我們地海灘上坐了下來。我愛憐地撫摸着她的肩,慢慢地改變了姿勢,把她平放着攬在懷裡,忘地愛撫。畫安安靜靜地躺着,睡美人一樣,好一陣也沒有睜開眼睛。美麗的夜晚美麗的人,我寧願就這樣一直坐下去。
“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島,這麼好。”畫輕輕地說。
“和島。”我脫口而出,這絕對是不假思索而出,沒有打腹稿。她知道我是胡說的,卻也覺得十分的貼切。
她們四個感覺到了我們在岸上的事,她們假裝沒人注意,繼續在水中嬉戲,但是我看到她們尋找的更認真和急迫起來。
“畫,”我輕輕地對她呼喚道。
“嗯?”她的頭枕在我的腿上,也不睜開眼睛,嗓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答應。
“你就是我這輩子採到的最亮的一顆夜明珠。”
她沒有吱聲,半閉着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地眨動,臉色桃紅。“怎麼想起說這個,”她依舊閉着眼睛說,“好像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八一中文??w說w w一. 8說1一z小w .網c網o小m我們今天是帶姐妹們來玩的,我們卻私自在這裡玩起來,說得過麼。”
她的話讓我稍稍冷靜下來,我想起與畫第一次見面,那是在墨島上,我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小家僕,她是田王的千金小姐,我們兩個無論是誰都想不到會走到一起。
可是,她現在就明明白白地身在我的懷裡,玉體玲瓏、山縹水緲,“說說話吧。”
“說什麼?”她又懶懶地應了一聲,似乎心不在焉,“現在就算什麼都不說,我已很知足了。”
“就說說,那次在墨島上,你爲什麼打了我一個大巴掌。”
她的睫毛顫抖了幾下,雖然表面上依舊那樣躺着,但是我知道,她的思緒,被我拽回到了那個夜晚。
“因爲那晚,你太放肆。”她輕輕地說,“我爹讓你從席間出來送我,你卻趁着院內黑暗,乘機欺負人家,能不捱揍麼。”
“我怎麼敢欺負你個大小姐,不過是我抓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向你表達我的心意罷了,我敢說,那晚是個必不可少的經歷。”
“但是你的膽子也太大了,我娘和小月就走在前邊,兩邊相距不過十幾步,你就敢。”我想起了那晚上第一次親吻畫的形,那是我第一次大膽地嘗試。
想到這裡,我低下頭,又去尋找畫的嘴脣,她沒有睜眼,只是擡起兩條手臂,上來摟住了我的脖子,熱烈地迴應。
“這回怎麼不打我了?”邊吻她,邊抓空問。“討厭嘛,別搞亂。”她沉浸在方纔的緒中,又把脣湊了上來。
齊雪也找到了一顆大點的珍珠,又引起了一陣熱鬧,她們把找到的珍珠貝送到岸上來,我們一同打開了貝殼,從珍珠貝的懷中,把一顆大珍珠摘了下來,“呃……又有一個美女的心……被俘虜了!”我邊摘珍珠邊自言自語。
這顆珠子大小與畫剛剛現的那顆幾乎一致,只是,是顆普通的,並不光。齊雪倒不在乎,緊挨着靠着我坐在沙土上,“總算有資格坐在這裡歇歇了!”
“此話怎麼講?”我問她,“累了就歇,並無什麼資格之說。”
“沒有麼?”齊雪扭頭,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和畫,“原來不是這樣呀?我還以爲……”她欲言又止。
“姐姐莫取笑。”畫說着,從我腿上坐了起來。她這樣一說,齊雪倒大了膽子道:
“讓我說中了麼?我還以爲,採到了會光的,就有資格躺在老公的懷裡休息。像我這樣,採到了不會光的,只好靠在老公的肩膀上坐一會兒。不過我已經很知足了。”
“爲什麼呢?別賣關子。”
“比起那些還在水中尋找的,我已經很幸運了!”齊雪說着,看着海中的人,自己就笑了起來。
我和畫都被她逗笑了,因 我們都看到,小月和姜婉清正在水面露着個腦袋,不停地在海中摸索,而六角卻在不遠處的水中大叫了起來,“哎喲!不好了!我被夾住了!”她喊着,在水中一跳一跳地往岸上走,身子逐漸從海面以下顯露,她的前胸隨着動作,像兩隻大白兔一下一下的跳躍,在夜色之中讓我的眼前一亮。
我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況,忙跑過去,看到她在黑暗中一臉痛苦的樣子,在水中擡着一隻腳。
我忙抱住她,把她抱到岸上,這時我們都看到,六角的左腳腳丫上,緊緊地扣着一隻更大一點的珍珠貝。
我們都大聲地笑了起來,忙伏下身幫她。那隻貝可能正在水底敞開胸懷吐故納新,卻被六角踩到。
等我把那隻貝用力的掰下來,六角坐在那裡,不停地揉着腳丫,“疼死了,沒想到這東西太狠了。”
齊雪一邊安慰她,一邊低聲對六角說笑道,“省省罷!再狠還有你狠?它狠一點,只是夾人的腳丫,可是有人一狠,就夾住了敵軍的將領。”聲音雖然低,卻是讓每個人都聽到了,我有點不好意思,又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六角倒不在意,她一會就忘了疼,過來急切地問道,“看看,有珍珠麼?”
我們打開了貝殼,裡面又是一顆,比齊雪那顆還大上一圈兒。齊雪說,“不得了不得了,我們都是用手去找,你用腳丫子就找到了!”我們都笑了起來。
她們好像有個不明說的約定:凡是採到了珍珠的人,就再也不下去,在岸上陪着我,一時採不到的,也不上岸來,雖然沒有人不讓她們上來。
現在水中只剩下了小月和姜婉清了,我們四個人坐在岸上,不時問一句,“小月,找到了嗎?婉清,找到了嗎?”
誰知她們一同在水中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