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遲遲疑疑地走了進來,“怎麼我好像聽到這裡面有女人聲音?”
“不會吧,”另一個人說着,他們走到我們剛離開的池邊,“咦,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大意,連網子也不捆嚴實!”
“我明明記着紮好了的。八一中文網 w八w一w文.一8網1文z中w八.文c八o一m”另一個人辯解着。
他蹲在池邊往裡看了看,確信沒有什麼變化,繫好了網子,兩人又往四下裡望了望,這是一間空曠的大房子房頂很低伸手就能夠着,石頭地面上掏了許多池子,牆邊雜亂地堆了一人多高各種型號的木箱。
確信沒有人,兩個人走出去關了大門,“叭嗒” 一聲落了鎖。四周只剩下了池中“噝噝”的聲音,腥氣也似乎更重了。
這隻最大的海蛛,竟然能帶動其它海蛛的緒,自從它察覺到我和六角的出現,就沒有老實過,不停地在池中跳躍,像是對我們有極大的仇恨。
其它池中的海蛛也一陣比一陣騷動起來,那些個編織蛛網球的海蛛也停止了工作,一個個光的球體從池底的窠臼中彈跳出來,有的滾入旁邊的水中。
“我認爲它是蛛王。”我對六角說,“你看它什麼事都不用做,但是卻能夠影響其它的海蛛。”
“要是我們把它弄殘了,不知道這些海蛛會有什麼變化?”六角出了餿主意。
對她的這個建議我很贊同,看看四周,我們能利用的,只有那些木箱子,與六角一對眼神,她衝我點點頭。
我們確認大門外的人已經走遠,並不在這裡,要知道十來尺深的池子,有大木箱砸下去動靜肯定小不了。八一小說網??w w中w網.一8文1 z w .文
另外我們怎麼抽身?六角問我。
“哧,就兩個值夜的,還能擋住我們?”我跑到牆邊,搬起一隻空木箱,太輕了。別砸不死它,再給它弄個墊腳的東西。
於是,我又搬起一隻重箱子,走回到池邊,揮劍砍開護網。網子飄飄悠悠落到池底,把蛛王罩在底下,它感覺到了不妙,嘴裡“噝噝”聲比任何時候都大,毛茸茸的爪子一碰到那些珍珠,就猛地一縮。
它在網底來回地爬,偶爾跳幾下,像只跳蚤,眼睛中的暗紅色變成了赤紅,它看到了我高高舉起的木箱子,立刻從網底下往池角爬去,順着池子的底部夾角不停地移動位置,不停從嘴裡、後腚裡擠出亮螢螢的東西。還沒砸,我就感到一陣噁心。
四周池中的蛛光大熾,映得空曠的房子裡光線忽的一亮,池中騷動更盛!六角在旁邊催促說,“怎麼不砸?”
“我怕一下子砸不到它,反被它墊着箱子跳出來,那不慘了!”
“用箭射它!”六角不高的聲音提醒了我,這個女子,什麼時候都這麼機靈。“我知道,可是我的箭早就不多了。”
在池邊放下箱子,像模像樣的坐下,抽出一支箭,這麼近的距離,它就算是隻跳蚤,我也能射到它的屁股。
蛛王的嘴中不停吐出螢亮的絲,養尊處優慣了,現在也勞動了,說明它真害怕了。
那些亮晶晶的蛛絲,遇到遮蓋住它的綴滿珍珠的網子,立刻失去了光澤,一團亂線,雜亂無章地越堆越高,蛛王把頭部埋在裡面,而滾圓的肚子露在外邊,不停地抖着,從後腚也拉出一模一樣的東西。八一中文??w w說w .說8 1zw.
箭直接插到蛛王的後背上,一股刺鼻的腥臭汁水順着箭桿躥出來,箭桿不一會就被腐蝕掉了,毒汁流滿了蛛王的身子,它地汁水中掙扎了一會,被自己體內的毒物化掉了,只剩下幾條毛絨絨殘肢,和一堆嘔吐物。
四周的“噝噝”聲不見了,光也不見了,一羣灰突突的海蛛驚慌失措地在池底蠕動,失去了往日的威風。
蛛王早已控制在它們,白荊培育蛛王,本來是想提高海蛛的生產效率,可是我們消滅了蛛王,整個海蛛羣體失去了主心骨,陷於癱瘓。
我和六角從牆邊搬來木箱,沒頭沒腦地砸了一陣,在看護人衝進來的時候,我們從大門後閃了出去,跳過圍牆,進入了鐵器廠。
現在是晚上,鐵爐中的火很旺,但是隻有一個軍士坐在旁邊打盹,他應該是輪班監看爐火的,其他人在休息,鐵化透以後,由他叫醒其他人開始工作。
六角輕輕地從他伸着的一條腿上過去,他腿一倦,差點勾到六腳有腿,她踮腳輕輕一跳躲開了,衝我擠了個笑臉。
我們看到了一邊擺放的整整的十幾把長刀,刀口鋒利無比,她扔了自己那把刀,換了一把新的,在手中掂了掂,很滿意。
工作臺邊是數不清的擺放的齊齊的箭頭,還沒有安裝箭桿,這些半成品會送到相臨的木器廠。一看到這些東西我的眼睛一亮。我和姬將軍的箭支已經不多了。
六角從什麼地方拎來幾隻空箭壺,我們悄悄把那些箭頭收進箭壺,把盛不下的,統統扔進了火爐,看着它個在鐵水的面上遲遲不肯沉下去,逐漸變紅、融化爲一體。
時間到了,看火人動了動,伸了個懶腰,挺直了身子,他看到了我和六角。
他看到了我身上穿的和他一樣的衣服,又去看六角,這個穿着咖啡色裙子的女人讓他有些吃驚,因爲她正把最後一把箭頭往鐵爐裡扔。
我走過去,低聲對他說,“兄弟,你睡醒了?”他“哦哦”着,還在思考,這個女人是從哪裡來的。
我說,“你不認識她麼?”
他搖搖頭,終於從混沌中清醒過來,“你在幹什麼!”
“噓——輕聲!搞破壞你都不知道。”我跟他講着,不等他叫喊出來,一下子把他打暈在地。
我們撤掉了鐵爐的鼓風管子,用鐵鉤子把爐底旺旺的煤火全都掏了出來,攤在地上晾開。
爐膛一點一點的變黑。六角不解地看着我,意思是,你在忙些啥。
等那些人睡醒了出來,這一爐的鐵火就會鑄造死在爐膛裡,這座鐵爐,從此廢了。
一牆之隔的木器廠也沒能倖免,我們在那裡看到四五架拋石機一類的高大設備,已是成品。
彈兜兒的大小讓我想起了那些池底的半圓形窠臼,六角問,“這是什麼東西?”
“這些東西,如果不出我的所料,它們要是讓白荊推到戰場上,比我們纏了綿絲的火箭不知要強大多少倍。”
“是什麼嘛,別賣關子!”她用手撫摸着這些新奇玩藝,頭也不擡地問我。
有時候女人笨得可愛,有研究結果表明,女性的進化比男性優越百分之零點三,我不知道這個數據怎麼還精確到了小數點以後一位數字。可爲什麼這麼簡單的問題,她們還要問男人呢?這個問題我總搞不明白,也許就是那個百分之零點三的原因。
“你看,這是上弦裝置,這是固定裝置,這是彈兜兒,裡面……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該是裝上我們剛剛看到的海蛛網球。”
“然後呢?”
“然後白荊把它射出去,從這裡可以輕鬆射到海面上,打擊我們這些擁有堅固海船的不之客。”
她終於想到了事的嚴重程度,“萬一有個蛛網球,從龜船的舷窗裡射到我們的牀上……媽呀,不得了。”
聰明!
還有什麼客氣的,我們呆呆叮叮噹噹把這些大傢伙劈散在地,讓它們成了一堆木柴,那些半成品也沒有放過。等他們從夢中驚醒的時候,我們跳出大門跑了。
六角邊跑邊對我道,“老公,下邊是什麼?”我沒有聽懂她的話,她問這個做甚,難道她不知道我下邊是什麼?
“哎呀不是,我是問下邊,我們該搞搞什麼破壞。”
“去王宮問候白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