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祿一開始的被動,只能說明了他的狡黠。八一小說網??w小w說w說.一8一1zw.這更說明了他是個合格的軍人,他在乎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明白敵我雙方的優劣,懂得以已之長,攻敵之短。
另外,他竟然也學着我的樣子,只用了一下,便踢斷了對方的大腿骨,而且還是用他那條傷腿踢的。
但是他也傷得不輕,腿上的血不斷地滲了出來,他的傷口被那一擊又裂開了。
這次驢頌人沒有喊着什麼“平手”,因爲就算是平手,他們已經輸掉了比試。原來堵在我們出路上的那一方向的驢頌人,已經不知不覺地閃開了道路,三場比試,也他們口不服心也服了。
我們轉身要走。
“不能走!”
身後亂糟糟地一陣騷亂,螞蟻人帶着殘兵傷勇,加入了進來。當然裡面還混雜着一些“尼格利陀”人,都是苦大仇深的樣子。看來我們離開以後,他們掐得不輕。
現在這個時機他們的出現,對我們大大的不利哦。我們被擱在了道義的審判臺上,是我們挑起了他們階級兄弟之間的鬥毆,使雙方損失慘重。這個況的出現真的出乎我們的意料,那五個跑去解圍的驢人不是被我點昏了睡在草叢中麼?怎麼能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十幾個“尼格利陀”人咬牙舉起了手中的弓箭,這件武器的威力我們都知道,這邊也箭上弦,刀出銷,雙方劍拔弩張,一觸即!
“你們要反悔?還不不打算讓你們的總祭司再回到你們中間?”宋奎說。八一中文網 w網w w網.一8小1zw.
“祭司我們有的是,再推舉出一位就可以了。”說話的是一位小祭司,選美的時候,就是他站出來主持的。只見他躲在人羣中,但是那那尖嗓門卻異常的清晰:
“抓到他們,我們的總祭司阿基奴,纔會更安全,他們殺掉我們這麼多人,又殘忍地傷了我兩名勇士,今天,我們不能讓他們脫身離開!大家看看吧,他們跑都跑不快了!”說着,他衝那羣“尼格利陀”人緩緩舉起了右手。
只等手揮下,我相信那羣“尼格利陀”人會一點都不猶豫地鬆開食指上的弓弦。
蘇祿一閃身閃到了我的前面,對我說道,“田將軍,你快走,所有能走脫的都走。”看得出,他已經把自己放到了“走不脫”的那一撥人裡了。
就在那小祭司手將要揮下來的一剎那,我聽到身後的高處,出一聲弦響!
那是我極爲熟悉的聲音,只有姬將軍,沒有別人,他施放箭支的聲音很是特別,沉穩,輕輕地一聲,壓倒天籟、壓倒人喊馬嘶。攝人心魄!
小祭司的手腕被一支羽箭洞穿,“哎呀” 一聲,左手緊緊地抓住自己受傷的手腕。人羣中一陣混亂!我們身後的驢頌人紛紛扭頭觀看,他們不知道箭是從哪裡射來的,我知道,我們的援兵這會是真的到了。八一中文??w一w網w網.八8說1八zw.
我們還聽到了徐潔的聲音,“老公,你射的真準!”
“嘿嘿,我說射他腕,絕不射他眼!”這是姬達的聲音。
孟將軍來了興致,衝着身後高聲說了一句,“徐潔,你老公射得準不準,天亮了才知道?”
一陣奔跑聲傳過來,我們都看到,一隊我們的軍士隊伍齊整地列隊出現,隊中閃出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們最最敬愛的田王,但是,姬將軍夫婦卻仍然沒有現身。
我們的隊伍刀槍閃亮,嚴不可犯,雙方的人數已經勢均力敵,但戰場上的形勢高下立判。
田王怎麼在這裡出現?派個隨便些的人來不就行了,這要亂打起來,多讓人擔心。但是他卻連看也不看對面一,而是走到了蘇祿的跟前,口中說道,“蘇祿、黃岩,黃岩、蘇祿,我田橫的兵,還沒變成小書生,好樣的。”
蘇祿沖田王一施禮,“王,你一直在看呀?”
“那是,我尤其想看看你,怎麼一腳蹬折了對方的大腿。”
蘇祿不好意思地道,“不知道王,你對我剛纔的招法還有什麼不滿意?”
“示敵以弱,出奇不意,一招制敵,下手夠狠!我很滿意!”
田王的聲音十分洪亮地響了起來,緊接着,是宋奎的嗓音,這個宋奎,也玩起了即時翻譯:
“也許,你們當中,有人希望我們一氣之下宰了你們的阿基奴,也許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坐坐總祭司的座位了!”
手腕中箭的那人儘量地想把自己隱藏在從人的身後,但是四邊的人反倒閃開了身子,倒把他露了出來。田王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們這些人,只是過路,如果不是你們肆意侮辱我們黃巖島上的漁民,也許我們一見面就是朋友了,也許我們還會擦肩而過,連這座島都不會踏平上一步,雖然做不上朋友,至少不會刀槍相向,我們的旅途還很長,寧願交一路的朋友,也不會主動得罪一個人。”
“但是,我們在黃巖島上,便聽說過你們的行徑,還親眼看到了你們奪船後,不顧漁民死活離島而去,所以,這裡,我是非來不可的了。”
“可那座島離着我們近。”有人小聲說道。
“是的,我們兩家離得的確很近,近得我們只須一跨步,就到了你們這裡。”田王說着,哈哈大笑。山巒起伏,林濤陣陣,那是爽朗的藐視一切的笑聲。
“要吃魚,可以,自己去打。打不來實在要吃,也不要去搶,別人的東西不是好拿的,這個道理,你們的總祭司已然明白,所以,不日他將回到你們身邊。”
“那,那他現在爲什麼不回來?是不是你們把他囚禁了?”一個小夥子沖田王喊道。
“不,不是,阿基奴還想和我們認親戚呢,我們怎麼會傷害他?我看你們這麼多傷兵,也不都是我手下的人傷得吧?”他指指那羣“尼格利陀”人和螞蟻國人,“你們如果親如一家,哪裡還會出現如此的鬧劇?”
正說着,突然有一隻竹箭向着田王迎面射來!正是那個傷了手腕的小祭司,一個蹩腳的小小陰謀者,是他從身邊一個“尼格利陀”人手中奪過弓箭,忍着手腕疼痛,實施偷襲。
幾乎是與此同時,那聲特別弓弦聲響起,姬將軍的箭,正擊在來箭之上,兩支利箭在田王身前不遠處同時墜落在地。徐潔的一箭也立刻飛出,小祭司一聲慘叫,在他的脖子上,正中插了一根竹箭。他痛苦地兩手抓扯着脖子,倒地抽搐,蹬蹬腿,不動了。
這兩箭讓我終於現了姬將軍他們的藏身處,那是齊雪她們趕着驢車消失的地方,一個矮矮的小山包,離我們有五十步的距離。
在這麼遠的距離上從人羣中選中要射的人,並且準確地射中,徐潔到底讓姬將軍**出來了。
眼前突的變故,田王好似沒有看到,也沒有看漸漸漸漸騷亂起來的驢頌人,他只是最後說了一句,“我們走!”
說完,帶着我們轉身就走,一羣三十幾個渾身是血的軍士,當然還有孟將軍和我,緊緊跟在他的身後,頭也不回,扔下那些驢頌人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