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你來試着讓這兩件東西飛起來,前提是兩者不能同向。”東方如嫣演示完分神控念又說了幾處要點便點名顧遠來演示。
“顧遠。”見自己叫了一聲顧遠眼神依舊呆呆地望着房頂,一動不動。
“顧遠,顧遠,老師叫你了!!”常帆踢了顧遠一腳將顧遠從太虛中拉了回來。
“你來按照我剛纔說的將分神控念重新演示一番。”東方如嫣並沒有因顧遠剛纔的表現而多加顏色,只是淡淡道。
“哦。”
一百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顧遠身上,神情各異。半年來,東方如嫣僅僅跟顧遠單獨談過幾次,也知道他被王步崖拒之門外,如此一來在其他人眼中東方如嫣對顧遠是特別照顧,注意顧遠的人也就多了。
看着顧遠顧遠將短劍與拂塵御起飛向左右兩端,連東方如嫣都是驚訝有點不敢相信。
誰都能看出眼前顧遠表現很明顯就是輕車熟路的樣子。
一心兩用,這對於神念要求是特別高的,不說初學者,就拿剛纔顧遠的課堂表現來說沒人會相信顧遠竟然輕輕鬆鬆做到。
“你以前是不是學過?”東方如嫣將自己的難以置信只能理解爲顧遠之前就學過此類法門。
“沒有啊,一心多用很早以前就會。天生的。”顧遠輕描淡寫的理由卻給了別人晴天霹靂般的打擊,一個個難以置信的眼神盯着他,似要將他活活扒開看看哪裡與衆不同。
“你可知道,在御物方面最難的就是一心多用。我之所以這麼早就讓你們學就是想讓你們早些接觸早些教習,想將這個法門修成要麼想你一樣天生就會,要麼就是不停地教習。而我有今天這樣的境界足足練了七年!”
東方如嫣的一席話直接給衆人來了個透心涼,一個天生就能做到一個整整練了七年。
顧遠此時卻在偷笑,天生就會?怎麼可能。半年來不知被東方木壘整的有多慘,有時候感覺自己腦袋都快炸了。
說天生就會只不過是沒辦法的辦法而已。
從早上一醒來到東方如嫣課上被常帆踢醒,顧遠一直都在想做昨晚的那個夢。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夢中的人物顧遠壓根就聽都沒聽過,可談日所思。
並且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真實,真實的連顧遠醒後再回想都會感到心痛。
在顧遠眼中,東方如嫣已算天仙下凡世間少有。可是昨晚夢中的女子,多看一眼都會讓人沉醉。清凌,名字是多麼的似曾相識……
“御物,不單單是爲了飛行。讓自己手中的兵器與自己心有所感,能夠做到融爲一體纔是最終目的。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下課前,東方如嫣又講了一大推理論知識,除了好聽的聲音衆人皆是左耳進右耳出。
夜晚,禁地雲海深處又傳來顧遠陣陣鬼哭狼嚎,久響不絕。
清早回到宿舍見常帆和衣而睡,問過才知道是王步崖臨時有事下了山。
兩人吃過早飯便去了楚天亭,一路說着半年來的經歷與收穫,分享着彼此的英雄夢。
雲海的雲霧每天早上都會繚繞着大半個蜀山,似是要將蜀山攔腰截斷只剩山腳平地與雲端之上無比神聖的南華殿。
待的雲開霧散,晨曦映射而來,和着清新的空氣與早晨特有的清涼,去感受這世間第一仙家之地的天地靈蘊最好不過。
巳時,日上三竿,顧遠和常帆還在侃侃而談。卻不知遠處一行人有說有笑朝這邊走來,爲首者竟是一個如顧遠一般大小的女孩子,長得極爲標緻,一副貨真價實的美人胚子。後面跟着三五個男孩子,卻是顧遠同常帆從未見過的。
“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去,這裡我包了。”爲首的一個男孩對着顧震常帆厲聲道。眼裡滿是不屑,一副皇帝架勢。
“包了?我沒聽錯吧,你當蜀山是菜市場了麼?”意料之外,這次卻是顧遠出頭與對方槓上。
經過太多事情,顧遠懂得了很多爲人處世之道,最不能接受別人對自己吆來喝去也對那些自詡高人一等的人最是看不慣。
“吆,這情況倒是第一次遇到,在這一輩中還沒人敢對我們不敬。看來選拔測試前十名半年不出都被你們忘了啊……”和那女孩並而立的男孩故作感嘆。
“哼,我最討厭這樣的人了。要是在玄天宗,我肯定會讓你們跪在地上喊姑奶奶饒命。”原本清新可人的女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顧遠大失所望。
這女孩名爲秦旖旎,是玄天宗宗主秦琅之孫。自幼嬌生慣養,生的一副“好脾氣”。前幾天被送來蜀山拜師學藝,像這種人物自然無需十年之期,而且更不會被安排在一般普通弟子之列。
而眼前兩個男孩卻是選拔測試前十名中排第三與第五的元瑾與馮吳,還有兩人也是此二人的跟班。
“有這樣的身份就覺得高人一等了麼?小小年紀說話就這般俐齒,當心長大嫁不出去。”顧遠更是得理不饒人,在這樣的人面前無需柔軟。
“啊……我最討厭別人這樣說我,元師兄幫我教訓他,我要 他給我道歉。”聽到嫁不出去,秦旖旎氣的雙腳直跺地,沒想到在蜀山還有人這樣說她。
“顧遠,我看我們還是走吧。惹了他們以後會很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常帆上前攔住顧遠,悄悄道。
“怎麼,現在想跑了麼?晚了!就讓我試試二位師弟半年來的成績吧。你們兩個一起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帶小師妹離開。若是接不住,那就跪下來道歉吧。哈哈。”元瑾就是想以實力的差距打垮眼前二人的心理,讓他們明白該低頭時就得低頭。
“你這是在小覷我二人麼?”聽到這裡常帆也中午不再忍耐,上前半步擋在顧遠身前。
“我來吧!”顧遠從後面輕拍了幾下常帆肩膀,示意常帆無需如此。
“你怎麼來,你還沒學過心法,御物我們才學了多少?根本就無法上陣!”聽到顧遠的話,常帆先是一愣然後又將本就踏出去的顧遠攔住。
“沒修煉心法?御物?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一個只學了心法和御物,一個卻連心法都沒學,我都不好意思出手了,你們這些用來充數的人真是悲哀。”
之所以元瑾這樣說,就是因爲前十名皆是重點培養對象,拜各位長老爲師。心法,劍術,陣法,御物,符咒都在所學之列。
“元師兄,就算他們是世俗凡人今天也要給我教訓,給我道歉。”秦旖旎氣的到現胸膛還起伏不定,牙呲欲裂。
元瑾聽此二話不說便一掌打出,猝不及防的常帆一下子就被推出兩米遠,嘴角一絲鮮血滲出。
“偷襲暗算也算你們的必修課麼?”顧遠將常帆扶起,怒火焚天。
“低下弟子反應就是慢啊,還好有有所收斂。”元瑾雙手一攤,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惹得他後面幾人一陣轟笑。
顧遠起身,沒有絲毫的畏懼,此刻只想着狠狠的揍他們一頓,爲常帆報仇,出口惡氣。
“不知死活!”
又是一掌,隱約夾帶着絲絲仙氣打向顧遠。常帆看着焦急萬分,自己過去卻已是來不及。
拳掌相接,時間在此停止,衆人看着中間二人或雀躍或擔憂,但接下來的事讓衆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拳掌相接,僅僅那麼一瞬,一人倒飛了出去。
不是顧遠,而是前十之一的元瑾!
寂靜,所有人眼睛瞪的如牛一般,個個如一尊塑像一動不動。
“怎麼……可能!!”
元瑾看着自己的手掌,都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知所然。
常帆卻是突然一笑,低頭喃喃自語。
“早該知道顧遠他有過人之處,卻是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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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帆突然想起入門第一天自己背了一天還結結巴巴的心法,顧遠卻是聽着被動的記住了,僅僅看一眼便過目不忘。
“顧遠,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常帆依舊自語,看着前面怡然不動的顧遠,神情複雜。
“蜀山嚴禁弟子相互鬥毆,上山半年難道還沒記下麼?”
遠處一人走來,手握長劍,正是顧遠之前認識的無爲殿宋師兄。
“作爲前十重點培養的弟子,更應該清楚門規,更應該多多照顧師弟,這般跋扈是目中無人可麼?”看了一眼嘴帶血絲的常帆,宋子煜轉身怒斥。
“做師兄的就很了不起麼,要是惹我不高興我叫爺爺過來打扁他。”聽着宋子煜的話,秦旖旎滿是不爽,長這麼大連爺爺都沒這樣說話她,何況區區一個師兄。
“師妹別亂說話,這位師兄我們惹不起的。”馮吳貼近秦旖旎耳朵悄悄道,見馮吳都軟了下來,她也不再說話,扭頭無視,傲慢無比。
“回師兄,我們只是跟這兩位師弟交流一下心得而已。並沒有欺負他們。不信你可以問他二人。”元瑾也很是恭敬,同時相對面的顧遠與常帆擠了擠眼,示意配合。
“宋師兄,我們的確只是在切磋交流,沒有不快。”顧遠自然不可能說出實情。不是怕元瑾他們報復,只是不想有第三方插手進來,這是男子漢之間的角逐,告狀反而丟臉。
宋子煜自然是看了出來,不過既然顧遠這般說了他也不便再說些什麼。只是叫他們點到爲止,別再傷了對方。
回到宿舍,常帆本欲問顧遠剛纔與元瑾是怎麼回事,卻見顧遠沒有要說的意思也便沒問。吃了幾顆療傷的丹藥便躺下休息。
禁地雲海下,顧遠的哀嚎盪漾,聲音甚是悽慘。
僅僅休息一天還被元瑾他們給打擾了,現在又接着是魔鬼般的淬鍊真我,修蜀山無上法決《玄元決》。
一年之期,轉眼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