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選擇嚥下

火君二次重返藥仙宮,進門就推出一掌,掌前“呼”的便衝出一趟火線,那火線對着一張椅子,椅子被火線打的瞬間騰空,“刷刷”翻了幾個跟頭,“啪嚓”的摔在地上,隨即“噼噼啪啪”的燒了起來。

“尚烈,滾出來!”

藥君聽到聲響和喊聲,小跑着跑進大廳。

“火君!火君息怒,有話好說。”

“藥君,你方纔給的藥,火梟服下,立刻嘔血,翻身昏死,那藥,定是你徒掉包了!藥君,你藥仙宮的藥究竟是救人的、還是殺人的?!走!隨我去天帝面前理論!你徒無故重傷火使,又故意以錯藥救治,你藥仙宮究竟是何居心?”說着拉起藥君往外拖。

“火君且慢,火君且慢,且聽我說兩句——”藥君看見火君側身後的門邊兒,地上一個斜長的身影往門後一退,就跑走了。

“說!”

“——火使昏迷,情勢危急,我們當先救治火使,把火使救回來再去見天帝不遲。”說着藥君用手輕輕的拍抓住自己手臂火君的手。

火君一想也是,用眼就看了下藥君。

藥君忙接着道:“我這就去取藥,與你一同前往,救治火使”。

火君鬆了手,藥君快步向後走去。火君在後面大喊了一句,“藥君最好看清瓶子裡的藥再拿!”

藥君來在藥房,找出綠色的瓶子,打開蓋兒,還真讓火君說對了,兩個瓶子中,其中一個裡裝的就是瀉藥。

藥君叫道:“出來!”在一個高高的放着藥笸籮的架子後邊移出一個身影,正是尚烈。

“拿來。”

“救他幹嘛,死了纔好。”

“人家說了,你打錯人了!拿來!”

尚烈扭扭捏捏從懷中掏出個球型的藥瓶,藥君走過去,搶來打開,裡面正是應該裝在綠藥瓶裡的藥。

揣好藥瓶,藥君又取了一個圓形的罐子和一個三指寬的長方形木盒。

藥君和火君一同來到司火宮。

藥君一看躺着的火梟,簡直和死了一樣。藥君探探鼻息,已經感覺不到,把手放到心口,還有些許溫度。

藥君擡頭對火君說:“還活着”。

於是把嘴掰開,把藥丸放入嘴中。藥君施了仙力把藥丸一點點推入火梟的咽喉。

然後解開火梟的衣服,把雙手搓熱,開始慢慢的揉火梟的腹部,每揉經被尚烈踹的位置,火梟都會痛苦的掙扎,昏迷中臉都會疼到變形,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在額頭滲出。

藥君不斷的搓手,不停的揉。不知過了多久,在藥力的共同作用下,當藥君的手再揉到受傷的位置,火梟的臉終於不再有痛苦的表情。

藥君把火梟的衣服蓋好,回頭道:“火君,行了,好好休養,按時服藥,會好的”。

說着,從懷中拿出新帶的藥,又拿出圓罐子和木盒,“盒中是參,罐中是芝丹,三片參一個芝丹,煎水頻服,有助恢復。”

“這些,你拿走!”火君一指先前從藥仙宮帶回的四個藥瓶。

藥君把那兩個綠藥瓶打開,用鼻子聞了聞,果然,有一瓶裡裝的是霹靂丸,藥君心道:尚烈,人真沒冤枉你!

藥君揣起藥瓶,火君陪着他一同往外走。

若是通常醫家忙了這麼久,病家都會說些感謝的話,可是,火君一句話都沒有,爲啥?因爲那是他徒弟打的,他醫治送藥挨累都是應該的!

一直出了司火宮,藥君將離之時,火君才面色凝重的道:“藥君,恕我直言,你徒包藏禍心,若是不嚴加管教,以後必生禍端,藥君也會受其所累。”

藥君回道:“火君留步。”

藥君回到藥仙宮,進得門來,那被火君點燃的椅子已經不見蹤影,地面乾淨整潔。

藥君累了半天,坐下來,就見尚烈端着茶盤從側門進來,把茶盤放到藥君旁邊的桌上,道:“早泡好了,現在喝正好。”

於是便倒了杯茶,遞到藥君面前,藥君接過茶,看着尚烈,過了好一會兒,道:“你呀!”

火梟在第三天頭醒了過來,火君爲了照顧火梟,燃山火的事通通都放下了。

“火梟,感覺怎樣?”

“火君,我疼。”

“藥君親自來的,吃了藥,會好的。”

火梟昏昏的,又合上眼,火君看到火梟的眼角有淚。

一個多月後,火梟輕了許多,至少不總是昏睡了,期間藥君又親自送過兩回藥。

這天,火梟清醒些,火君給他喂完藥,他對火君說:“火君,藥仙宮煉藥用火,我想燒他”,——“他”指的是尚烈。

火君坐在牀邊,沉思良久,道:“我們司火,以火制他,算公報私仇,而且,他未有仙職,你已領仙職,他對你做的事可以用年少無知遮過去,你對他做什麼就會被說成以大欺小,量小計較,若是因爲他,使得衆仙對你今後的職責評論偏頗,對你的人品懷疑,那會對你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影響,火君以爲不值。”

火梟靜靜的聽着。

“再有,藥仙宮煉藥是碾碎隨風播撒六界,以防惡疫滋生,是屬救生靈,我們若是以火施報,必會耽誤煉藥,是屬誤生靈,真要告到天帝那裡,我們有理變沒理。”

火君看着火梟,自己也有些不忍出口的說道:“我們——,嚥下吧”。

火梟緊緊的閉着雙脣憋着,可終於還是沒憋住,口中的一口氣撲出來,眼淚刷的就淌了出來。火梟哭的泣不成聲。好一會兒,火梟才稍微緩和點。

火梟聽得出來,火君說的話都是在爲自己考慮,而且說的懇切且在理。

火梟忍了又忍,才含着淚、屏着氣道:“我聽火君的,嚥下它”,話一出口,忍不住又嗚吃嗚吃哭起來,真是……唉,讓人心疼。

火君把手輕輕的搭在火梟的肩上,

“雖說我們和他們計較不了,但是我會把尚烈冤枉你,重傷你,還有他故意錯送傷藥的這些事稟告天帝,讓天帝心中知曉。”

“火梟,放下心中的結,把傷養好,一定要養好!火君還要說一句,整個天族都知道你們鳥肚腹最弱,待傷好之後,但有得閒,一定要加強修煉,把肚子修煉的強強的,誰也別想傷得了,懂嗎?”

火梟滿臉的淚水,狠狠的點了一下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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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弱坐在司水宮,用食指不停的敲着太陽穴。

她在想:在和尚烈最初換藥丸時很是順利,可是這個傢伙漸漸的就不及時給她藥丸,好像在和他對應到故事裡,自己纔是那個被動的小孩兒。

在剛開始的時候,他還問“你怎麼會做點心?”“我在下界有一世在京城的‘稻香-村’當糕點師”這樣聊過幾句,後來他不按時出來,自己還要磨磨蹭蹭的等他。

而且今天,他說:“是不是你會做的點心我全吃到了?”她預感到他可能吃糕點開始有點膩了。

“好在我一直在觀察你!”九弱淺淺的笑了一下,在心裡道。

就在前幾日,尚烈拿着藥丸出來時,九弱看到他腰帶的正中有一顆紅寶石,就說道:“這顆寶石好好看!”尚烈忙用沒拿鉢的那隻手遮住寶石,道:“不該看的別看!”

九弱半玩笑的道:“這麼寶貝,看都不讓看,那以後我有比你這大的,你要不要看?”尚烈立刻眼睛閃光的問:“在哪兒?”

九弱用食指攏了攏耳邊的發,心道:知道你喜歡什麼就好辦。

雲霓君和風君常雙雙出現,因爲無論是火君燃火,還是水君布水都要考慮風向和雲的溼度,他倆同在問起信息來方便,久而久之,便常常同行。

這日,二仙來到司水宮,向水君告知,哪些塊雲再向哪個方向飄動大約多遠會形成積雨雲,供水君提前安排要下多少雨量。

在告知結束將要離開時,九弱對雲霓君道:“雲霓君請留步。”

雲霓君停下來,“雲霓君,我有件私事想求雲霓君幫忙。”

於是,在凡界的一個山村附近,這天早上大霧瀰漫,簡直濃的伸手不見五指。就聽一頓“噼噼啪啪,轟轟隆隆”,大霧散去後,人們發現,村後那高聳入雲的高山整整矮了一半。

人們驚訝的伸着舌頭:“這是怎麼回事?”

有個小不點兒的小孩兒吵着,“有人拿波靈波靈。”

大人們一頭霧水的道:“這孩兒說啥呢,聽不懂!”

沒錯,的確有人拿“波靈波靈”,誰,九弱。

那座山除了外層十尺後的土,裡邊全是鑽石。

九弱讓雲霓君在那兒佈下大霧,就是怕嚇着凡人。她先用法力移走一塊厚土層,然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口袋,口往下對着破開土的那個洞,再使仙力,山中的鑽石便呼呼啦啦翻滾着飛向空中,鑽進了口袋。

九弱大概裝了半座山的鑽石,收起口袋。又用仙法把空了的山殼輕輕一摁,那土殼便從內至外沙石俱下,沒有太重的聲響,待一切結束,又是一座土山,只是矮了一半。

九弱掂了掂手中的口袋,心道:“這東西不當吃不當喝,只有凡人才會喜歡,想不到尚烈一個天上的男仙,居然喜歡這東西,還是道玄仙君看的透,他身上有太多不該仙人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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