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赫連那雙因看着她而溫柔的狹長鳳眸,努力讓嘴角調皮的上揚,“那就佔用你的米妮一段時間了,你要是忙不過來可別怪我。”
祁赫連輕笑,“忙不過來就不拍了,陪你逛街。”
……
他們在聊什麼?
面朝着大海的大落地窗,男人面對着窗外,視線從波瀾壯闊的海面移到街頭那一對相對而立的男女身上。
男人的手放在女孩的腦袋上,他們都低着頭,看不見他們的臉,可是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
女孩看上去不高興,他們是吵架了,男人在哄她嗎?
耳機裡旋律安靜的音樂,沐浴着陽光,紀池城一不留神就看入了神。
查爾走到他的身旁,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邊看邊問,“你在看什麼?”
他的到來,打斷了紀池城的思緒,他轉頭,看着查爾的臉,問:“你也那樣摸過我媽的頭嗎?”
查爾的目光剛掃到紀池城剛纔盯着看的那一對男女,聽到紀池城的問題,他又將視線收回來,看着紀池城,楞了一下,笑着道:“當然摸過,別看她氣質文靜,其實調皮的很,很多時候,都像是一個小孩子。”
說着說着,他就回憶起來,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寵溺的笑容,和那對回憶裡的生活慢慢的嚮往。
還有一絲出於本能的憂傷與悲涼。
可在紀池城看來,他像是在炫耀,“很幼稚。”
潑給查爾一盆涼水,他的目光又往樓下看,看向剛纔那個位置,那一男一女已經不見了。
他揣在口袋裡的右手,緊緊捏着那一枚被他捂得滾燙的鑽戒。
查爾看着他,斟酌着開口問他,“城,你還記得你媽咪多少。”
“漂亮。”
紀池城看着遠方,努力的回想關於母親的記憶,“很多人喜歡,鄰居喜歡她,爲了她和家裡的女人吵架。”
這些,是他印象最深刻的。
那時候,母親一個人帶着他,因爲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他們經常換住的地方。
查爾冷下臉,怒斥,“那些人都是喜歡做白日夢,癡心妄想的癩蛤蟆,和紀……”
差點說漏了嘴,他及時剎車,但還是冷着臉,恨不得要把那些曾經對他的女人動過心思的癩蛤蟆找出來,扒了皮抽了筋似的。
冷靜了一會兒,他才又沉沉的開口,“他們都配不上你媽咪。”
語氣酸溜溜的。
“你也不見得配得上。”紀池城斜睨查爾一眼,一副橫豎都瞧不上他的嫌棄樣兒。
然後轉身。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一臉歉意的走進來。
女人穿着禮服店的工作服,胸前掛着店長的胸牌。
她進門便對着查爾彎腰道歉,“查爾先生,有失遠迎,真是抱歉。”
查爾冷哼,“抱歉有用?”
很明顯是砸表達他不接受這樣沒用的道歉。
女店長除了一臉歉意,不敢在多說話,她唯唯諾諾的彎腰,“那這邊請,少爺的禮服已經都拿過來了,要一套套的試嗎?”
“都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