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盛世正在和人交談,顯然是沒注意到她這裡的情況。燕羽兒雖然也在宴會,但是又不知道在哪裡,沒有人能夠幫助她。
葉木木一着急,腦門上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
“木木,你心臟不好怎麼可以喝酒呢?還是喝橙汁,美容養顏又健康。”燕羽兒恰好在這個時候出來救場,一把將張月遞來的甜葡萄酒接過來,然後轉身把鮮橙汁塞進葉木木的手中。
趁着這會兒功夫,燕羽兒偷偷把小手指上的芥末彈進甜葡萄酒裡,使勁兒晃了晃。
隨後,燕羽兒轉過身來。
她優雅熟練地搖曳酒杯,恰好把芥末融入酒中看不到一點痕跡。這個時候燕羽兒圓潤動聽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只是語調明顯帶着刻薄:“這位是張小姐?我好像沒聽說過a市有哪個姓張的大家族有一位小姐?”
張月感到意外地愣了一下,隨後不自然地笑了笑,目光有些躲閃和不安:“a市很大,盛夫人沒有在豪門長大,區區幾年時間又怎麼認得全a市的所有名流貴胄呢?”
“也對,可能我只記得那些有頭有臉的顯赫人物,不知名的阿貓阿狗也沒必要記着,多浪費腦細胞啊!”燕羽兒壞笑着,猛地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大口甜葡萄酒,看這架勢是想一飲而盡。
豈料,她瞬間臉色大變,捂緊了嘴巴可還是沒忍住,“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剛好那淡淡的甜葡萄酒,全噴向了對面,灑了張月滿臉滿身。
“你——”張月當衆出糗,脾氣“噌”一下上來了。
她傲嬌地揚起手臂,掄圓了就要扇燕羽兒嘴巴。
燕羽兒早有準備,快速倒退一步,然後猛烈地咳嗽,又是乾嘔的。好不容易折騰完不咳嗽了,燕羽兒才憤然指控:“酒杯裡,你居然放了……”
話剛說完,她又是一陣乾嘔,咳嗽得比剛剛還厲害。
張月被指責的說不出話來,臉色忽青忽白,明顯膽怯地厲害。
燕羽兒本來就懷疑這個張月接近葉木木是別有目的,現在看來事情果然很是不簡單。難道張月拿給葉木木的甜葡萄酒,是有問題的!
糟糕,她不該這麼魯莽,現在酒都被她噴出來,證據全沒了。
“你……好狠毒的心腸……”情急之下,燕羽兒只好使用詐字訣,祈禱張月在心神不定緊張的時候露怯,把一切陰謀詭計都道出來。
“不,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和我沒關係!”張月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
這一聲,讓燕羽兒和張月立刻成爲宴會裡衆人矚目的焦點。盛世也發現這邊的動靜,下意識抿了一下脣,就要走過來。
突然,宴會廳的燈管全部熄滅。
“啊!”
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先慘叫了一聲,聽起來那麼悽慘,讓人不由得後背發涼,寒毛冷豎。
下一刻,人羣就開始不安地騷動起來。
“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快跑吧……”
驚叫聲不絕於耳,本來只是停電這種小事,卻在無數聲悽慘慎人的尖叫後,變成性命攸關的大事。黑暗和恐懼快速蔓延,一時間,人羣暴躁不安地都拼了命往宴會廳的門口逃去。
這個時候,誰還顧得上身份尊卑,生命才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