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哥哥居然誇獎燕羽兒。
可燕羽兒剛纔直接觸碰她脣部的舉動,在這種場合分明是非常非常無理的行爲。
更何況她那樣做的目的……
葉木木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顏禮剛剛說過的那些話。
燕羽兒是在故意給她難堪。
而燕羽兒得逞了,成功獲得世哥哥的讚美,讓她的世哥哥嫌棄她,還讓她在宴會失禮。
葉木木的眼睛紅了,忍不住偷看四周。
好多人的目光集中到這裡,似乎還在偷笑。
他們一定是在笑她,笑她被燕羽兒當堂羞辱,笑她被世哥哥嫌棄。
好奸詐的女人,好狠心世哥哥。
這到底爲什麼,她做錯了什麼?
或者,她哪裡比不上燕羽兒?就算不論家世背景,論學歷,論智慧和成就,她也絕不會輸給燕羽兒。
葉木木的眼睛變得紅紅的好像小白兔。
她猛地一把甩開燕羽兒握着自己的手,嫌棄地大喊:“別碰我!”
葉木木的聲音很大,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瞬間,宴會上所有賓客都同時停止一切活動,一臉震驚地看向這邊。
就連優雅的鋼琴聲也因爲這場驚變而戛然而止,剛剛還熱鬧無比的宴會徹底因爲這道小插曲而變得靜寂,甚至連松針落地的聲音都可以清楚聽到。
燕羽兒被葉木木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驚詫地看着有些反常的葉木木:“木木,怎麼了?”
“我只是不想被一個噁心和虛僞的狐狸精碰,那樣會覺得自己也變成一個只會圍着男人轉,在宴會上滿場飛的花瓶。”葉木木看上去非常激動,身體甚至因爲憤怒而不受控制地微微發抖。
燕羽兒眼中的笑意漸漸淡去,因情緒複雜而變得深邃:“木木,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而且我還很清楚爲什麼會這樣說。”葉木木的聲音越來越大,聲音裡的抖動也更加明顯。
明白什麼,她敢肯定葉木木根本就不清楚到底在亂說什麼!
這些話,絕不會是那個善良的葉木木會說出口的。
難道——
顏禮今晚藉助葉木木對她出手?
如果她出席宴會,就讓她在宴會上當衆出醜。
如果她像以前那樣不參加,今晚葉木木就會贏得所有人的掌聲,並且被顏禮順水推舟送給盛世。搞不好過了今晚,明天A市的議論話題就是香榭館準備更換少夫人的勁爆話題了。
“木木,你是在跟我開玩笑的對吧?”燕羽兒把手裡的甜葡萄酒遞給盛世,再次嘗試着把葉木木的手握住,“不過我想說,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纔沒心思和你開玩笑。”葉木木再次狠狠甩開燕羽兒的手,轉而走向盛世。
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需要人來安慰似的,發抖的身體甚至開始覺得冷,凍着骨頭連着心的那種惡寒。
“世哥哥,說好的要娶我。伯母也同意,非常認同我們的婚事。可爲什麼爲了她變卦了?我到底哪裡不如她,我畢業於真正的貴族高校,雖然才畢業但是卻已經是小有名氣的鋼琴家,受邀參加多國的演出。但是她有什麼呢,除了臉蛋漂亮會媚-笑勾-搭男人之外,還會什麼?”處於極度慌亂和憤怒狀態的葉木木,腦海中的“臺詞”不受控制地一段一段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