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看到過的死屍不少，但是都沒有這一具噁心。
死者跪在地上，身上的皮被剝了，整齊疊放在屍體的身邊。死者的眼珠被挖出來大半，還和眼眶連着，懸在臉旁邊。
她的舌頭被割了下來，然後用她自己的牙齒咬住，鮮紅的血將脣瓣染得通紅，像是要吃人的惡魔一樣可怖。
最噁心的是死者身體女性象徵的器官，都被殺手變態的切割下來，擺放在人皮的上面。還有死者的肚皮被切開，腸子順着傷口流出來，懸掛在膝蓋的上方。
“地獄的審判？”周初十抓住陸三口中的敏感詞，猛地想起什麼，“在京都的時候，是不是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他還記得，被殺的人也是和魏如歌一樣想要傷害燕羽兒的人。
那會兒是燕羽兒隨口說了一句什麼十八層地獄的話，然後一個殺手就被拔了舌頭，還有一個人被當成康莊被扒皮殺了。
難道魏如歌的死，也出自這個人的手筆？
“十哥的意思是？”陸三和陸九也想起這件事來，噁心的感覺立刻被危機感覆蓋。
他們紛紛提高警惕，注視起四周的動靜來。
周初十淡淡掃了他們兩眼：“現在想起來防守了？如果剛剛敵人就在身邊，你們早就和魏如歌一樣，死的不能再死了。”
陸三被訓斥地有些不好意思：“跟着小十一太久，有點快記不起來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了。”
“行了，有解釋的時間趕快處理現場。也許會在這裡發現什麼，而且別忘記死者是會說話的。把魏如歌的屍體帶回去，我們肯定會找到一些線索。”周初十已經蹲下身體，在魏如歌的屍體身邊仔細觀察起來。
現場和車附近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又是扒皮又是挖眼珠子的，動靜鬧得這麼大，卻依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顯然是被刻意清理了現場。
“幫助小燕子清理敵人，卻不讓小燕子知道，這個冷血到變態的殺手到底是敵是友？會不會是daisy奶奶……不，daisy奶奶只是雷霆手段，絕對不會如此殘忍血腥。”周初十什麼也沒有找到，失望地站起身，“拍下照片，給盛世發過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能閒着？”
他剛說完，陸三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很古怪的聲音。
陸三發愣了一瞬，立刻驚呼：“十哥，不用告訴盛世，他已經趕來，馬上就要到了。這個陸五怎麼做事情的，人都快到了才通知我們。”
“該不會他那邊已經被盛世發現了？”陸九擔心地問。
周初十冷哼了一聲，同時大手一揮：“馬上走。屍體帶走，隨便把一個拍照的手機留下。”
“是。”陸九立刻執行。
一陣風忽然吹來，已經乾涸的血腥氣還十分濃郁，隨着風恣意飛揚。
盛世趕到的時候，周初十已經早閃沒影了。
現場只剩下一大堆屬於周初十等人的腳印，還有魏如歌留下的血跡，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蒼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