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停頓了一下,席欣蘭繼續出聲呵斥道:“整天就知道花錢買衣服,從來不知道怎麼去掙錢,我怎麼養了你這個敗家女。”
“罵夠了,你整天說來說去不煩啊!你不煩我都煩了。”安禹雅一臉的不以爲意好不耐煩。
她是真心的覺得,自從這個女人被迫的離開了南琦集團之後,那脾氣是日漸火爆,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真是讓人越來越討厭。
安禹雅眼底的厭惡絲毫不掩飾,席欣蘭看得真切,立即就怒火沖天起來:“你這個死丫頭,整天吃我的喝我的,還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安禹雅的脾氣也上來了,當即回諷回去:“是是是,不想好了早已經不想好了,你現在才知道嗎?”
家裡都已經被那個林安南攪的一塌糊塗,公司也沒了,大宅也沒有,還有什麼想好的,外加最近在安南那裡連連受挫,她已經失去了全部的信心。
安禹雅從來沒有用過如此直面的厭惡對待席欣蘭,後者瞬間懵掉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人,眼底滿滿都是不敢置信,她怎麼可以?怎麼敢這樣跟自己說話。
剛剛吼完的安禹雅就懊惱了,可是她卻不願意低頭去道歉,乾脆扭過頭,一臉的倔強。
等到席欣蘭漸漸冷靜下來,她滿眼陰冷的瞪着對方,下一刻,她一擡手,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裡響起,隨之伴隨而來的是一道冷冷的警告聲:“我告訴你,當前的時刻你還沒有這樣的資格跟我說話,以後說話需要經過大腦一點,這一次我就算了,再有下次你就給我滾出去。”
留下警告的話,席欣蘭準備離開,走了兩步她想到了什麼繼續停下腳步:“後天是南琦集團的年會,明天你跟我去試禮服,如果你聰明一點你就知道後天怎麼做,這一次,你要是再把事情搞砸了,別怪我,不放過你。”
席欣蘭離開之後,安禹雅跌坐在地,臉上滿目淚痕。
憑什麼打她,她憑什麼打她?她又有什麼資格打她。
她身爲一個母親從來不像一個母親,又有什麼資格現在來教育她,所以她恨這個女人,只要有一天她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她一定會讓這個女人後悔曾經的所作所爲,想到這裡,安禹雅眼底劃過一道陰冷。
至於後天晚上的年會,她心底多多少少多了一份期待,本來就是席欣蘭沒有告訴她這個消息,她也是會去的,要是知道,她準備給她的大禮還沒有送到呢?
真是有些期待,到時候林安南還會笑的那般燦爛嗎?估計是連哭也哭不出來吧!
想一想,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她現在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需要,唯一想看的就是林安南痛苦的一面,只要那個女人越痛苦,她的心裡就越興奮,過於興奮的結果,就是一整晚沒有睡着,迷迷糊糊到了天亮,第一次安禹雅起了一個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