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說,你爲什麼要打梅氏,還不照顧好她,大夫怎麼說的,你都忘記了,是不是?她剛小產,身子很虛弱,可你呢!都做了什麼,早出晚歸,每天就讓她喝粥,這怎麼行?”林清和隨後拿起桌上的筷子就朝他砸過去,被他快速的閃躲過去。
“爹,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是我們夫妻的事,你管不着,都已經分家了。你的腰還沒好,回屋歇着去。還有大哥、三弟,你們也都回去。對了,三弟,不是我說你,好好管管你們家的冬嫺,不要多管閒事。”林志武振振有詞的說了一通,昂着頭的樣子讓林冬嫺氣的牙癢癢的!
“二哥,冬嫺哪裡做錯了,明明就是你不對,連冬嫺都不放過,她可是你的親侄女。”林志平衝上去打了林志武幾下,要爲女兒報仇。林志武剛要反抗被林志文拉住:“二弟,這次就是你不對,等二弟妹醒來,你要給她道歉,好好照顧她,切莫再打她,否則等荷兒回來,你怎麼跟她交代?”
作爲大哥,有兄長風範。林清和附和道:“就是,老二,你大哥說的對,等梅氏醒來,你們夫妻倆不許再鬧騰。村裡人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們老林家,你要是不想把我氣死,你就乖乖給梅氏道歉。”“爹,我辦不到,誰讓她連兒子都保不住,怪誰,這是他罪有應得。”
林志武還在反抗,固執己見。林清和氣憤的衝到他面前,給他兩記響亮的耳光,林志武不敢置信捂住臉:“爹,你就爲了她打我,好,爹,你們都給我記住了!”隨後憤怒的掃視了屋裡所有的人,接着奪門而出。剛纔林清和打他兩個耳光的時候,林冬嫺別提多高興,還是爺爺有魄力,好樣的。
還有林志平也不錯,替她打了林志武幾下,出了心裡的惡氣。林志文走到林清和麪前:“爹,我扶你回去,這裡就交給我們。”“就是爹,回頭讓冬嫺她娘來照顧二嫂,你就放心的回去歇着!”林志平附和的點點頭,林冬嫺笑眯眯的開口:“爺爺,我和娘會照顧好二伯母,你快跟大伯回去。”
林清和今日能來,就非常不錯,還有剛纔兇了趙氏一頓,看的非常過癮。趙氏怕是把林冬嫺的功勞都忘記了,對着林志妙罵了一通林清和。林志武越想越生氣,摸摸身上帶着的三兩銀子,去鎮上碰碰運氣,他就不相信運氣老那麼差。花氏見林志文進屋,別提多生氣,“你還回來做什麼?”
“我不想跟你說話,別煩我。”林志文有氣無力的坐下歇着,花氏大步走過來:“不想跟我說話,我還賴得理你,你快去鎮上看看覺兒,什麼時候放假回來把親定了?”這些天她總心神不寧,擔心夜長夢多。林志文瞥了她一眼,“那麼着急做什麼,該放假的時候覺兒自然會回來,要去你去,我回屋歇着了。”
他纔不去鎮上打擾林覺,但願下次他回來跟花氏坦白,主動交代他有喜歡的姑娘。之前花氏去鎮上,不是一樣沒把林覺帶回來,他去有什麼用,剛被林志武的事鬧得頭疼,林清和臨走前握住他的手再三說道,不能讓林志武欺負梅氏,否則她孃家人找上門,說不清。
他們作爲林志武的親爹和兄長,不能不管。林志武實在太不像話,太不是個東西,越想越生氣,當時他也應該上前給他幾拳,教訓教訓他。花氏連忙衝到他面前:“林志文,你怎麼回事?一天一天跟我作對,我說的話你都當做耳旁風,好啊,你,我現在就收拾東西回孃家去,你一個人在家待着吧!”
說着她昂着頭挺直腰板,推了身邊的林志文一把。簡直不可理喻,換做從前花氏這般發脾氣,林志文早就低聲下氣的哄着她。要看什麼事,不能一味的由着她的性子來。閉上眼耳邊都是林清和叮囑他的話,切莫再讓花氏爬到他頭上,當家作主。將來跟趙氏一眼,到他這把年紀,後悔莫及。
花氏不過想嚇唬嚇唬林志文,讓他過來哄哄她,不是真的想要回孃家。自從前些年娘去世後,她還沒回孃家過夜,畢竟離家那麼近。林志文倒頭就睡,花氏氣的把衣裳扔在他身上,奪門而出。林冬嫺一人在屋裡照顧梅氏,沒人陪着她更好,下午的時候,特意熱了兔肉湯端給梅氏,叫了好幾聲,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連話都沒說一句。
林冬嫺只餵了她喝幾口湯,接着她又睡過去。就這樣一直守到太陽落山,她雙手托腮在倚在牀頭打了好幾個瞌睡,困得不行。不一會兒,門口傳來林志平的聲音:“冬嫺,你娘叫你回去一趟。”他出去找了一圈,沒找到林志武,最後就回來,跟吳氏待在一起,被她冷落的不行,別說笑臉,看都不看她一眼。
林冬嫺臨走前幫梅氏拉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離開,“爹,娘找我有什麼事?”事先跟林志平打聽打聽,只見他搖搖頭:“冬嫺,這個爹真的不知道,不過你要有數,你娘好像心情不好,因爲你二伯母的事,別往心裡去。”提前給林冬嫺打個預防針,林冬嫺淡然一笑:“爹,我知道,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明白。”
小心翼翼的走到吳氏身邊,親切的給她捶捶背:“娘,我回來了,你找我什麼事啊?”“要是不讓你爹叫你,你就不知道回來了,是不是?”吳氏轉過身,板着臉,推開林冬嫺討好的手。太不給面子了,林冬嫺尷尬的笑笑:“娘,你說什麼話,我不過就是陪陪二伯母,再說,你不是讓我今天休息嘛!”
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憤,吳氏斜視了她一眼:“照這樣說來,明天就能繡帕子了,是不是?”“娘,不帶你這樣,二伯母都這樣了,我不能不去照顧她。你也知道大伯母和奶奶什麼樣,根本不會去照顧她。大姐不在家,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二伯母躺在牀上受苦,是不是?”
林冬嫺越說聲音越小,面對吳氏,總覺得有些疏遠,曾經對她的冷漠,記憶猶新。尤其大晚上讓她出去找林蓮,儘管事後她不去計較。“我再說一遍,家裡已經分家,他們家的事不用你操心。你後背上的傷你都忘了是不是?”吳氏放下手裡的針線,用力的拍着桌子。
在外面的林志平聽到動靜,立馬跑進來:“這是怎麼了?冬嫺,別惹你娘生氣,快道歉。”劈頭就罵着林冬嫺,當然趁機給她使眼色,知道林志平在給她解圍。林冬嫺低着頭莫不吱聲,“行了,快出去,別惹你娘生氣。”林志平連忙催促她離開,吳氏厲聲道:“林志平,你閉嘴,我在跟林冬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