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1 計中計(三)

周清幽舒緩了幾口氣,見拓跋江板着臉一言不發,她則是淡笑着繼續道:“拓跋江,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當初你沒阻止我,現在更阻止不了我。你設計趕我出宮,爲納蘭菲騰位置,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你眼睜睜的看着你心愛的女人撞死在你面前,你這個一國之君當得實在夠窩囊的!

還是吳國圍對我好,只有他纔是世上最配得上我的男人,至於你,拓跋江,我可憐你,鄙視你,厭惡你。”“既然如此,那爲何你要約我在這見面?”拓跋江平靜的開口,周清幽不屑的哼了聲,“爲什麼不能約見你,我就是要將這一切都告訴你,再說,你不是都來了嗎,還問這做什麼?”朝他翻了個白眼。

拓跋江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燭光的招搖下迸發出異樣的光芒,“周清幽,你自以爲什麼都清楚,那你怎麼就沒猜到宏兒他,並非你的親生骨肉。”

“你胡說,拓跋江,你胡說,宏兒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兒子,怎麼可能不是我的親生骨肉。”周清幽面目變得猙獰起來,現在拓跋江開始反擊,胡言亂語了。

拓跋江微微扯了扯嘴角:“周清幽,就許你騙我,不許我騙你了。給你接生的嬤嬤都是我早就命人準備好,難道你從未想過爲什麼,宏兒一出世,她們都不見了?”一句句話如同利刃般戳進周清幽的心扉,將她所有的驕傲都扔在地上,周清幽發瘋一般的朝他撲過來。

急吼吼的叫起來:“不對,不對,不可能,不可能,宏兒不可能不是我的親生兒子,拓跋江,你別以爲你現在隨口一說,我就會相信你,上你的當,被你欺騙。分明剛纔我說宏兒不是你親生兒子的時候,你那樣子,就是不知道,這些都是巧合,甭想蒙我。對,一定是這樣,你是爲了報復我,纔會這般說。”

激動之下的周清幽臉紅脖子粗的和拓跋江理論,慢慢安定下來,越說越是安慰自己,變得平靜。拓跋江靜靜的看着她不出聲,那表情分明在嫌棄周清幽,她在狡辯。

“拓跋江,你別以爲你一兩句我就哄騙的了我,現在這事不許再提了。”周清幽伸手怒指着他,命令道。拓跋江寒臉望着她:“朕早就知道你和吳國圍的事,當然會對你有所防範。皇嗣不僅關乎到朕的臉面,還關係到瓦剌的江山社稷,朕可能會大意。宏兒若不是真的親生骨肉,那爲何會留在宮裡,受到朕的這般寵愛。

周清幽,都是你愚蠢,沒看清楚。現在你不想說,朕也懶得和你說。今日你要說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朕宮裡還有事,沒空陪你,往後,你就好自爲之。”畢竟曾經夫妻一場,也算是拓跋江對她的一點勸慰,希望她能聽進心裡去,記住它。而不是在敷衍他,現在他似乎也管不了了,拓跋江在心裡嘲諷的哼了聲,轉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住,拓跋江,我的話還沒說完,你別走,你以爲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你錯了。今個,你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再活着離開。”周清幽面色變得猙獰起來,讓人無法直視,噁心的想要吐出來。

拓跋江既然來了,就猜到周清幽的背後有人,拓跋江淡定無比的雙手背後,身子微微上前傾,雲淡風輕道:“陳源城,你何必躲在女人身後,有本事就出來和朕對質。”周清幽面色一僵,隨後扯了扯嘴角:“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陳源城,你別扯沒用的。我可告訴你,聽好了,從你一進門開始,你就中毒了,屋裡早就爲你精心準備好了無色毒,你怕是半點都沒察覺。

拓跋江,你既然中了此毒,那就活不過三日。待我將你在這客棧困上三日,我就去宮裡找宏兒,你一死,朝中大臣們還不得讓宏兒當皇帝。我可是宏兒的親生母親,縱使如同你剛纔所說,我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在世人眼裡,我的的確確是他的親生母親。

待他登上皇帝后,我自會想辦法弄死他,這可是你說的,別怨恨我。這瓦剌的權勢就屬於我一人的了,拓跋江,你沒想到吧!哈哈哈哈!”周清幽發自內心的大笑起來,從未想此刻這般開懷。拓跋江咬牙深吸口氣:“既然朕是將死之人,那你爲何不讓陳源城出來見朕?也好讓朕死的明白,不是?”

周清幽不可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能進皇宮送信,還是御書房,哪裡高手如雲把手。陳源城似乎在躲在暗處也沒意思,既然拓跋江識破了,出來便是。一想到周清幽剛纔說的,拓跋江活不了三日,很快就能和納蘭菲去地下團聚,到時候朝廷之上的事都是他說的算。

周清幽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朝中的大事她壓根就不懂。後宮交給她,前朝不需要他插手。陳源城一定要讓拓跋江嚐到厲害,想覬覦他的女人就應該承擔後果,他和納蘭菲兩人聯手帶給他的恥辱,永生不忘,不報此仇,誓不爲人。

他不但要殺了拓跋江,謀奪他的皇位,還要敗壞他們拓跋家的江山社稷,讓拓跋江成爲瓦剌的罪人。陳源城一身藍色的錦緞長袍,頭上帶着玉冠,將烏黑的頭髮都攏在裡面,腰間一條玉白色的寬封腰帶,手中拿着一把摺扇,整個人顯得氣質非凡。

尤其最讓人忽視不了的就是眉宇間的那一抹笑意,許久都揮之不去。周清幽快速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悅道:“不是說好了,你不用出來的嗎?”怎麼又出來了,陳源城含笑着走到周清幽身邊,親暱的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用力一拉,周清幽整個人都快依靠在他的身上。

接着還低頭親了周清幽的額頭,讓她瞬間羞紅了連,急忙推開陳源城,奈何他是男子,力氣比她大得多。拓跋江和吳國圍帶給她的傷害太多,周清幽還沒想過這麼快就重新找一個男人陪她,陳源城當着拓跋江的面這般,讓她心中又有些竊喜。

陳源城燦然一笑,“怎麼樣,聖上,你猜到背後之人是我,那你有沒有料想到我和娘娘的關係。別以爲你宣佈娘娘的死訊,就能解決一切。等你一過世,我就親自護送娘娘回宮,助她登上太后的寶座。現在聖上是不是覺得很厭惡微臣,這就是微臣想要的。從今娃後,微臣會時時刻刻陪在太后的身邊,寵愛太后。”

納蘭菲和拓跋江帶給他的恥辱,這輩子都清洗不了。街頭巷尾百姓的嘴裡時不時的冒出來幾句,陳源城真恨沒有早一點掐死納蘭菲,讓她玷污了他的名聲。周清幽聞言,兩頰漲的通紅,當着拓跋江的面說這些做什麼,她想要的就是讓拓跋江嚐嚐厲害。

瞬間能回宮,她的兒子是皇帝,她這個母后當然得回宮,做瓦剌的太后,那可是件令人羨慕的事。她不傻,第一件事就要去找吳國圍算賬,眼下這場仗還得配合陳源城打好才行。拓跋江冷眼看着面前的兩人,抿嘴一言不發。陳源城仰頭繼續道:“聖上,傻眼了吧!娘娘,走,微臣伺候您沐浴更衣去!”

大手不自覺的往下滑動,指頭不斷的觸摸周清幽楊柳般的細腰,直至柔軟的臀部,還用手揉捏着,把周清幽驚得咬牙輕拍他的後背,怎麼越來越沒規矩,當着拓跋江的面,這般的無禮。

她可不喜歡做這等私密的事,陳源城靠近她的耳邊,輕咬她的耳垂,讓周清幽整個身子瞬間變得鬆軟起來,幸虧他的大手攙扶着,周清幽不自覺的哼了聲,讓陳源城絲毫不意外,調侃道:“娘娘,這樣就不行了,看來聖上是沒滿足你,你纔會出去找別人。放心好了,以後只要有微臣在,娘娘不需要找任何人,微臣隨時隨地都可以滿足娘娘。”

一邊說右手開始在周清幽的身上揉捏起來,從皙白的脖頸處,一路往下,到了最柔軟的部位。陳源城的大手恰好對上她的輪廓,隔着衣裳觸碰一點都不爽,此刻的周清幽整個人都快懸掛在陳源城的身上,發着輕微的喘氣聲,內心在呼喚着陳源城能快些。

她還從未享受過這些,拓跋江和吳國圍對她都不溫柔,尤其是吳國圍。現在陳源城如此這般的力道,特別棒,她整個人像是要飛上雲端一般的快樂。陳源城飛快的解開了周清幽的衣裳,渾圓從衣裳裡蹦出來,差點兒沒讓他嚇着。周清幽的渾圓實在太過誘人,豐滿的讓他不由自主的低頭親吻着。

拓跋江紋絲未動,當着他的面,這對姦夫**如此狼狽爲奸,不將他放在眼裡。他這個一國之君實在窩囊的很,對周清幽還殘存的一點愛意瞬間化爲烏有,她永遠都比不上納蘭菲高貴。

拓跋江吹了吹口哨,門被打開了,周清幽詫異的看過去,趕忙推着正在她懷裡偷香的陳源城,門外站了兩排皇宮的侍衛。他們倆哪能對付的了武功高強的侍衛,陳源城不是查探好了,拓跋江只帶了兩個侍衛,這會怎麼變成兩排了。

密密麻麻的人讓周清幽差點兒沒羞愧的撞牆,用力的推開陳源城,也不知道這一刻她爲什麼渾身充滿了力氣,或許這是求生的本能。周清幽哭哭啼啼的跑到拓跋江的身上,快速的拉好上身的衣裳,“聖上,您可要替妾身做主,陳源城膽敢冒犯妾身,您趕緊命人將陳源城給本宮拿下,聖上,絕對不能放過他!”

不管怎麼樣,拓跋江都中毒了,還有三日的壽命,一定不能讓拓跋江處置她,先出賣了陳源城再說。拓跋江鷹眼微眯,看來周清幽留不得了,她剛纔能當着他的面,和陳源城那般的親密,簡直不知廉恥,半點都有婦人的矜持。還有陳源城,他們倆都不用留了,拓跋江擡腿將周清幽狠狠的擲在地上。

“將他們二人先收入天牢,等候朕的發落。”他頭也不會的離開,看都沒看周清幽一樣,陳源城嚇得癱坐在地上,面色灰白如死人,分明他早就命人監督宮裡的一切動靜。尤其將信送入宮,更是命人嚴密的看守宮裡的一切動靜,絕對不會出差錯,確定拓跋江出宮只帶了兩個侍衛,微服出來,更甚的是他到客棧的時候,陳源城還特意派人下去確認了一番,方圓五里外都沒高手的存在。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大內高手,陳源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是他的死期將至,從大喜到大悲,他都經歷了。周清幽朝陳源城撲過去,“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因爲你,本宮絕對能回宮去。就算做不了皇后,本宮還是大殿下的母親。”她腸子都悔青了,根本就不應該聽信陳源城的話。

陳源城由着她不斷的捶打,慢慢的閉上眼睛,等候侍衛來抓捕他。希望拓跋江能看在他爲瓦剌立下的功勞上,加上他是陳雪的生父,能對他手下留情。拓跋江出了客棧,猛地吐了兩口血,沒料想到,陳源城和周清幽聯手對他下毒,以爲會在茶水裡下毒,他一進屋滴水未沾,看來還是低估了對手。

既然進了天牢,要是不交出解藥,小命不保,還會連累族人。平伯侯抵達瓦剌的這一天,天朗氣清,晴空萬里無雲,一擡頭,整個人舒坦許多。出來走一遭,的確心態改變了許多,在京城,他總是覺得無所事事,不能爲大越和朝廷盡忠。拓跋江接到信函的那一刻,就開始準備舉辦宴會迎接平伯侯一行人的到來,平伯侯彎腰行禮,拓跋江笑盈盈的將大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免禮平身,侯爺,請!”

平伯侯代表的是大越,而拓跋江是瓦剌的天子,他們兩人親密無間在百姓們看來這是天大的喜事,和平是每個人心中永遠的訴求。嫣然自從林冬嫺失蹤了,一直沉默不語,丫鬟送來的飯菜,只吃了一兩口就放下筷子,顧氏就算陪在身邊,亦是如此。

不管顧氏說多少勸慰的話,說的口水都幹了,嫣然還是倔強的低頭,眼淚含在眼眶裡,最後顧氏唯有咬牙妥協不去勸慰她。趕緊和韓同生商量,讓他給宮裡的秦素送信,還有周明沐,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連個招呼都沒打一下,也太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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