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從柳寒寒被襲擊的事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被人監視了。敵人發現了他的蹤跡，透過他找柳寒寒推測出柳寒寒能做什麼。柳寒寒可以根據那個機關蜜蜂追查，是個巨大的威脅，只能殺了滅口。
這大概是柳寒寒被暗殺的原因。柳寒寒瞭解到後，問莫一凡道：“你到底碰到了什麼事？”
“我……”莫一凡有點難開口，猶豫一會後還是說了出來，“我女朋友被綁架了。”
“女朋友？”柳寒寒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句很荒謬的話。
但莫一凡堅定地點頭。
她呆住了，看着莫一凡不知如何反應。許久後笑出來，很可笑，盯着莫一凡道：“你有了女朋友還睡我？”
莫一凡沒法解釋這種事。男人於色，於性，都有種不負責任的僥倖心理。也很自大。總覺得女人會原諒他。或者是，女人不會知道他背後乾的這些出軌事。
莫一凡也有這種心理，可他沒能發揮這個心理的作用，去做個道貌岸然的君子。他直接說出了真相，直接讓女人來選擇。
其實這樣看起來更不負責任。不過也不錯，愛不愛，傷不傷，來去幹脆。
柳寒寒看着莫一凡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品一口咖啡，依舊可笑，搖頭道：“有那麼瞬間，我以爲找到了真愛，原來我只是一個小三。”
“小四……”莫一凡看向窗外，有點訥然，非常不好意思地輕聲道。
“……”
柳寒寒神情僵固了。
自己連小三都不算，是小四？這個男人是有幾個女人了啊？
“是不是女人在這一方面天生弱勢？你看，你們男人花心被認爲是理所當然。但是女人放縱一些，被罵得可就慘了。什麼婊子啊，賤人啊等等。這是不是很不公平？”柳寒寒質問莫一凡道。
莫一凡撓撓頭，說道：“也不是，看人的吧。男人有特別渣的，女人也有特別賤的。不過，總體來說，女人確實弱勢一些。”
“看你說得一本正經的，你就不渣？”柳寒寒冷哼道。
“我渣。”莫一凡點頭承認，露出一副有深刻覺悟的樣子，說道：“我只是非常慶幸，遇到的女人都很好。心寬，包容我。我總有些良心，辜負了她們的初心，絕不會再辜負她們的包容。用盡全力，哪怕是獻身，也要讓她們過得好好的。”
柳寒寒不想罵他。哦喲，哪怕獻身，就像早上第一次睡自己的那樣，有企圖是吧？
“心受傷了，還怎麼過得好？”柳寒寒對感情可不是那麼隨意的。
“忘記一些人的存在。”莫一凡解釋道：“就像現在我跟你在一起，我不會去想其他女人。”
柳寒寒沉默，許久後說道：“有點難。”
“我知道，所以先選擇，再習慣。”莫一凡輕聲道。他無意再談這個，負罪感這東西能壓死人。
柳寒寒笑了出來，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好像舒服了些。你知道嗎？我出生在一個很偏僻落後的地方，那兒不興唸書，十三四歲就出去打工了。打了幾年工，明明纔是十八歲的女孩子，卻像個二十八歲的女人。這個時候，找男人不會說愛情，就說過日子。過日子嘛，吃得飽，生個孩子，就差不多了。像城裡人說的生活，比如性生活，一個月幾次，怎麼享受，和諧不和諧之類，從來沒想過。有些婦女，三十幾歲後，就再也沒有性生活了，都在忙着生存。所以，跟了男人，哪怕那個男人有了其他女人，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怎麼辦呢？年紀大了，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會，也就指望着靠男人吃口飯了。再委屈，再不公，都得忍受……”
莫一凡看着柳寒寒，眼睛轉了轉，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