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蒹葭的身材和穿着,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女人,哪怕是徐有容,哪怕是水清柔。但是看到她的時候,往往讓人不是關注在她的美貌上,而是她的震懾力上。
她的震懾力同樣有一股深深的冷傲,但不同於水清柔。水清柔擺明了就是冰冷火爆,充滿狂野和暴力的威脅。但是聞人蒹葭的沒有威脅,而是瀰漫一股威嚴。讓人甘心服從,從未想過反抗。
這樣的女人一定很孤單。莫一凡看着聞人蒹葭的背影想到。他不羨慕,也不憧憬聞人蒹葭。看了那麼多的書,都說這種強勢到巔峰的女人很孤獨。這個時候,一個大膽的男人其實很容易攻略她。
莫一凡覺得自己很大膽,但對聞人蒹葭沒想法。家裡不是還有一個師姐嘛,雙手伸這麼遠哪裡應付得過來。
人已經到了,公孫無名前去跟聞人蒹葭報告。聞人蒹葭轉過身來,看着莫一凡輕輕點頭。
莫一凡就覺得她很會裝。剛纔自己進入房間的動靜那麼大,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非要等公孫無名去提醒。她有那麼出神地想事情嗎?
漏洞太多了,只要莫一凡願意,他能夠找到一百個來!
“莫先生,請坐。”聞人蒹葭不管莫一凡怎麼想,大氣地揮了揮手。然後她坐到前面去,距離莫一凡有五六米遠。
莫一凡就無語了,這是嫌棄自己嗎?
同時莫一凡發現了一個現象。即便是公孫無名,也總是會和聞人蒹葭保持至少三米的距離。也就是說,聞人蒹葭身旁三米範圍內,都是不許有人的。
這他孃的是什麼鬼規矩?
莫一凡發現聞人蒹葭身上不合理的東西太多了。他眼睛轉了轉,沒有說話。他是個客人,要以靜制動!
“無名,給莫先生上茶。”這時聞人蒹葭示意公孫無名。
公孫無名點頭,泡了一杯茶給莫一凡。當茶上來,莫一凡聞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是茶發出來的。這絕對是好茶,或者是絕世好茶!能拿出這種茶待客的,恐怕也就只有那些大家族了。
上了茶後,聞人蒹葭又對公孫無名示意了下,公孫無名點頭後就退了出去,大概是守在了門外,不妨礙聞人蒹葭和莫一凡說話。
房間內只剩下兩個人,莫一凡看向聞人蒹葭,又覺得納悶了。跟一個人說話,那個人離你五六米遠,關鍵是,這是約好的談話,搞成這樣不彆扭嗎?
“莫先生,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聞人蒹葭開口對莫一凡說道。
莫一凡則說道:“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說。”
“哦?”聞人蒹葭頗爲詫異。
這個傢伙不是想請都請不來嗎?怎麼突然有事情了?
“你先說。”聞人蒹葭的說話方式很簡單幹脆,她不打人不罵人,看也讓人覺得很傲慢,很有震懾和威脅。
莫一凡很不客氣,說道:“我覺得你很沒有禮貌。”
“……”
聞人蒹葭頓時愣住。從來沒有人敢直接這麼說她。如果公孫無名在,他會去扭斷莫一凡的脖子了。
這個傢伙太囂張了。
聞人蒹葭做出判斷,她不容許自己的威嚴被挑釁,說道:“莫先生,我邀請你,並不等於放縱你。請你注意說話的言辭。”
呵呵……莫一凡心中冷笑。真是嗶了狗,這個女人好沒有禮貌啊,明明是她邀請自己來的,結果開口就威脅起自己來了。自己長了一副任誰都可以欺負的臉嗎?
莫一凡雖然低調,但骨子裡是個鬥士。他不喜歡被不公平對待。更不喜歡別人對他指手畫腳。實際上他是個有着強烈男人主義的人。他隨性但不放浪,他寬容但不縱容。現在作爲被邀請來的客人卻被命令,他不高興了。
他看着聞人蒹葭,直接說道:“聞人小姐,你的大名我知道。但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真的覺得你這樣很沒有禮貌。是你主動邀請我來的,結果談話的時候卻像是躲着我一樣。換了是你,你高興嗎?”
聞人蒹葭聽了他的話,皺眉沉默。大概她也意識到了這個事。她以前從不需要考慮別人的感受,因爲從來沒有人對她這個做法提出過抗議。莫一凡是第一個。她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相反,身爲王,總是要講道理的,否則怎麼服衆。
“我從來不需要向別人解釋什麼。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然而她卻是這樣對莫一凡講道理的。
莫一凡覺得白浪費表情了,說道:“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你果然是一頭野狼。你不願服從任何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誰。”聞人蒹葭看着莫一凡評價道。
莫一凡笑了,聳聳肩,說道:“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的爲人了呢?我一般不怎麼發脾氣,我要是發起脾氣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聞人蒹葭沉默稍許,然後說道:“這是你我第二次見面,而你一個不怎麼發脾氣的人就對我發了脾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對我有格外的在意?”
“……”
莫一凡頓時啞口無言。
他原本以爲自己很自戀了,沒想到出現了一個比他還自戀的人,還是個女人!
她是聞人蒹葭!
不過,靜下心一想,莫一凡發現自己好像對聞人蒹葭真的有種莫名的在意。就好像第一次見到時,就想和她保持距離。第二次被她邀請時,就想着拒絕,同樣是保持拒絕。這種一開始就產生的排斥念頭,肯定存在原因的。
難道自己和她有什麼因果關係?
莫一凡是領悟陰陽道派,佛學禪理的。這種排斥的心境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果是因爲聞人蒹葭的身份和性格,這說不通。他從來不是個被這些嚇唬到的人。肯定有某種原因,刺激到他的內心。
那是什麼呢?
他看向聞人蒹葭,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想弄清楚,就留下來繼續和聞人蒹葭說話。
“聞人小姐,你也有桀驁不馴的一面,看來我們之間存在相同點。既然如此,我不跟你爭了。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吧。”莫一凡看着聞人蒹葭說道。
聞人蒹葭看着莫一凡,表情不變,那也是從不讓步的態度,說道:“我從不需要爭,也從不用‘爭’這種失敗和俗氣的詞。”
“……”
莫一凡很想對聞人蒹葭說,你不吹牛逼會死嗎?
但他不想浪費時間,呵呵笑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聞人蒹葭說道:“在說事情之前,我需要你籤一份保密協議。”
“……”
莫一凡頓時無語。談個話還要籤保密協議?很像那個什麼《五十度灰》的霸道總裁啊,難道聞人蒹葭是想說她有不爲人知的性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