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警察白忙一場，水清柔感到很不好意思。作爲報案的人，她只能表示歉意。但是莫一凡還是認定有詭異。剛纔踏入這裡的那刻他感受到了一股陰邪氣息。他走向被挖開的廁所那邊，打算自己看看。
“喂，你幹什麼！”邢國樹對莫一凡的行爲發火。要是再折騰下去，他的表白計劃就泡湯了。
水清柔也是大爲懊惱，覺得莫一凡這傢伙就愛折騰人，便過去拉住莫一凡，哼道：“莫一凡，別鬧，回去了！”
反而是徐有容挺客氣的，她對莫一凡淺笑道：“莫老師，難道你是有什麼發現？”
莫一凡對徐有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看看人家，有容有容，不是白叫的，心胸寬闊，有容乃大！而且，還是有容奶大……她的胸確實豐滿。
“哈哈，謝謝徐警官的理解。其實我還略懂一些醫術，如果有屍體方面的線索，應該能發現的。”莫一凡對徐有容笑道。
“你能？”邢國樹不想再浪費時間，哼道：“不是懂點醫學知識就能發現的，你沒看到我們有專業的法醫人員嗎？法醫都沒查到，你能查到？”
語氣中除了有不耐煩外，還有些輕蔑和驅趕。他覺得莫一凡在吹牛逼。他們組的法醫都是專業的，經驗豐富。既然法醫都沒能檢查出什麼，莫一凡一個老師，以及業餘醫生，能檢查出什麼？
水清柔不知道莫一凡要幹什麼，覺得莫一凡這麼下去很丟臉，就想拉住莫一凡出去。但是這時莫一凡回頭看着她，說道：“師姐，什麼時候你能給我一點信任？”
“你……”水清柔看到莫一凡那認真的神情，怔了一下，然後放開莫一凡，任由莫一凡去檢查。
邢國樹覺得很憋屈，徐有容和水清柔都不反對莫一凡了，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表現得小肚雞腸。他看一眼莫一凡，先是發火，然後是譏諷。
他就要看看莫一凡能檢查出什麼東西！
莫一凡沒有理會這些，閉上眼感受了一下，摸清了那股陰邪氣息在哪，然後蹲下去一點一點靠近。最後他停在了馬桶前。這是挖開廁所時取下的馬桶。他再伸手按在馬桶上感受，而後確定了是這馬桶有問題。
他拿起旁邊一個錘子，把馬桶打碎。
“哈！”邢國樹看到莫一凡這個舉動，忍不住諷刺笑出來，哼道：“你不會認爲屍體在馬桶內吧？真是有意思，馬桶能裝下屍體嗎？腦子連點常識都沒有！”
“……”
莫一凡很鬱悶，這傢伙幹嘛一直對自己冷言冷語的，又沒有惹到他。
莫一凡當然不知道他現在糾纏着已經影響到邢國樹泡妞了。徐有容那麼美，胸大屁股圓，又成熟知性，是做老婆的絕佳之選，誰不想要啊。
邢國樹看莫一凡不理會他的諷刺，覺得莫一凡非常沒有自知之明，就想上去阻止莫一凡瞎折騰下去。然而這時，徐有容走到莫一凡面前，疑惑道：“莫老師，你是覺得馬桶內有屍體？”
“如果我說有呢？”莫一凡看着徐有容淺笑。
這個成熟賢淑的女人靠得這麼近，總是讓人想撲上去對她爲所欲爲。
“開什麼玩笑！”邢國樹實在忍不住了，被耽擱了追求徐有容就算了，徐有容居然還跟莫一凡一起探討，他極爲嫉妒和生氣，也走上去，對着莫一凡冷哼道：“莫老師，你是不是對有容有齷蹉想法？是想跟有容呆在一起才這樣故弄玄虛？你一個老師怎麼這麼下作？”
“……”
莫一凡被罵得有點尷尬。旁邊徐有容有些臉紅，但更多的是皺眉，反感邢國樹這樣的舉動。水清柔在一旁面無表情。她覺得又發現了莫一凡的一個惡劣之處，那就是惹麻煩。
雖然邢國樹這樣罵人，但莫一凡尷尬之後倒沒什麼想法，只是心裡感嘆，愛情最是容易衝昏人的頭腦。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邢國樹對徐有容的心意。
可是他並不理解邢國樹對徐有容的情意。
你要追求妹子不能靠打着我的臉來襯托對不對？
所以莫一凡冷笑說道：“如果我說馬桶內有屍體呢？”
“還在故弄玄虛！我們不要說廢話，你拿出證據就行！”邢國樹對莫一凡的態度還是非常不好。
“邢隊長。”這時徐有容看着邢國樹，只有一種對上級的敬從，沒有別的多餘感情，說道：“如果這馬桶內有屍體的話，那就存在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邢國樹對徐有容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溫柔淺笑出來。
徐有容不爲所動，說道：“碎屍案。”
確實有這種可能。把屍體剁碎，混合到水泥中藏屍，這種案子並不是沒有過。但是，如果真是碎屍案，邢國樹認爲以自己的經驗肯定看得出來。而他看那馬桶，質量那麼好，哪裡會是混合有屍體的。
他冷哼道：“有容，碎屍案確實是個合理的猜測，但是，我辦案這麼多年，碎屍案接手過不少，瞭解碎屍案的特點。我看這些馬桶的材質，肯定沒參夾有屍體！”
“你不要被這小子誤導了！”邢國樹瞥一眼莫一凡，對莫一凡非常不爽。
要是莫一凡的經驗比他還厲害，他的臉往哪擱？他要殺殺莫一凡的自信！
莫一凡覺得他太斤斤計較了，這是殺人案，肯定要查清楚，說道：“馬桶有沒有混合着屍體，讓法醫來鑑定一下不就行了嗎？”
“你以爲法醫很清閒的嗎？法醫還有一大堆工作要忙呢！誰跟你在這裡浪費時間！”邢國樹對莫一凡冷哼道。
“邢隊長，還是讓法醫來鑑定一下吧。”這時徐有容出聲道。
唯獨徐有容的話邢國樹沒法拒絕，他瞥一眼莫一凡，說道：“那就讓法醫來看看，要是沒有，莫老師就出去吧，免得在這裡妨礙我們！”
一而再，再而三被邢國樹針對，莫一凡很生氣，但沒有爭辯，事實能讓人閉嘴。他等法醫過來鑑定結果。
很快法醫拿着儀器過來，取了一塊馬桶碎石進行鑑定。
邢國樹負手而立，等着結果出來。他是憑藉豐富的經驗升職的，對自己的經驗非常自信。要是比不過莫一凡一個小子，他覺得自己可以去撞牆了。
然而法醫鑑定後，分離出了一些異物，告訴衆人道：“確實是屍體，因爲屍體完全被粉碎，所以很難發現。莫老師在不借助儀器下能發現，真是厲害！”
“什麼？”聽到法醫的話，最驚訝和激動的是邢國樹。
他不相信這是真的，自己居然會看走眼？連莫一凡一個外行小子都比不過？
但是法醫再三鑑定了，那確實是屍體。
這一刻邢國樹臉色白了紅，紅了白，最後憋成豬肝色，難看至極。
之前那麼堅定地反對莫一凡，不僅僅是當着徐有容，還當着其他調查人員的面。而現在結果卻是，莫一凡是對的！
他覺得無地自容，站在一旁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最後還是徐有容幫忙調節的。
莫一凡心胸沒那麼小，淺笑跟徐有容交談，顯得很大方。其他人看到，都對他表示讚賞。
水清柔原本以爲莫一凡是胡鬧，她覺得莫一凡對成熟知性的徐有容有齷蹉想法，但是現在看來，莫一凡並沒有那麼吊兒郎當。
她對莫一凡的印象有了不少改觀。
但是她不想讓莫一凡驕傲，哼道：“你這傢伙別得意，你發現真相只是巧合！”
“……”
莫一凡不想理她，這個女人死要面子，誇一下自己會死似的。
這時唐可可和林朵朵小跑過來，纏着莫一凡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