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些往事,我不由想起了那個曾讓我爲之瘋狂的倩影,一頭烏黑的馬尾,看起來英姿颯爽,嘴角的一顆小痣,總能讓我神魂顛倒。
張雨檬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我永遠也忘不了,和她在公園的時候假裝浪漫,卻偷偷佔她便宜的一幕,也忘不了。爲了她和陳家兄弟對抗,我差點死了。
這種感覺有時候比夏娜給我的更加的強烈,更加的讓我心跳。
可惜她現在在中京,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哪個富二代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我。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她的聲音,沒有再看到她的樣子,就連心中的印象,彷彿也模糊了一些。
我有點害怕,有一天那個烙在心中的印象會不會被歲月給抹掉,她成爲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還行吧,我和她的認識其實也挺戲劇性的。”
我笑着說。
慕容紫煙更來了興趣,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說:“快跟我說說,坤哥,我很好奇。”
我說道:“我和她原本是同桌,不過因爲一些小事情鬧了矛盾。”
慕容紫煙說:“爲了什麼小事情?”
我直接快無語了,這小妞好奇心怎麼這麼重啊,什麼都要問個明明白白,當下想了想,說:“沒什麼啊,就是我想追她,她覺得我長得太醜,不太想搭理我。”
“我不信!”
慕容紫煙說,隨即又道:“坤哥雖然算不上帥,可也不醜啊。”
我說道:“可她是我們班的班花啊。追她的帥哥多着呢,好多比我長得好,這麼一比,我就醜了。”
慕容紫煙一副認真無比的樣子說:“我覺得男人長得帥不帥,不應該看長相,應該看氣質。就好比我爸,他雖然大把年紀了,還有鬍子、皺紋,可我就覺得他特別帥,誰都比不上。”
我笑道:“我哪能和雍親王比。”
慕容紫煙說:“坤哥也很不錯啊,看那麼多小弟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就知道了。坤哥,那後來她是怎麼對你改變態度的呢?”
我說:“有一次我看到她被一個小混混欺負,忍不住出手幫了她,她就對我改觀了。”
慕容紫煙眨着大眼睛,說:“從那以後你就得罪了小混混,然後被逼着加入了社團?”
我點頭說道:“嗯,當時我纔剛出來混,沒錢沒勢,根本鬥不過人家,有一次還被人堵在校門口呢。”
慕容紫煙說:“後來怎麼樣?”
我說道:“後來我就被人捅了一刀。也不敢還手。”
慕容紫煙聽到我的話又嘟起小嘴,說:“坤哥,你當時太沒種了,應該跟他打啊,哪怕打不過。”
我笑了笑,說:“我當時還是小弟,別人是西城的話事人,我怎麼鬥得過。”
慕容紫煙說:“那倒也是,打不過也可以暫時忍下來,以後報仇。坤哥,你後來報仇了嗎?”
她好像對我特別感興趣,什麼都要問,礙於她的身份我也不好不說,就這樣和她在包間裡閒聊起來。
另外一邊,夏娜也在和慕容雄偉說話。慕容雄偉談笑風生,時不時地逗起夏娜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包間裡的氣氛很怪異,吃完飯,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我們結了賬,離開飯店繼續趕路。
按照現在的速度,預計天黑之前就能到達碧雲寺山腳,今天完全可以抵達碧雲寺。
可就在我們的車子抵達一座山的半山腰的時候,忽然發現前面的路面被山上崩塌下來的岩石封死了,根本過不去啊。
我將車停在了路邊,心中卻是本能地警覺起來,好端端的,路怎麼會被封死了?
之前西城陳木生就用過封路,暗殺的招數,所以儘管前面的路面被封死看起來不像是人爲。但我還是提高了警惕。
我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去到後面的慕容雄偉的車邊,慕容雄偉放下車窗,問道:“坤哥,前面什麼情況?”
他們的車子靠後,看不到前面的情況。
我說道:“前面好像山體滑坡,將路堵死了,咱們過不去。”
慕容雄偉聽到我的話皺起了眉頭,說:“那怎麼辦啊?”
我說:“咱們要麼退回去,繞道去碧雲寺。要麼在這兒等人疏通前面的障礙。”
慕容雄偉說:“繞道要多久?”
我說道:“可能要多走一天的時間。”
慕容雄偉想了想,說:“那就在這兒等吧,說不定很快前面就能疏通。”
我看了看四周,見周圍都是深山老林,比較偏遠。說:“世子,我其實擔心前面的障礙是人爲的,咱們留在這兒等道路疏通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正在說話間,一個五十多歲的農民大伯趕着一頭牛,慢慢悠悠的從對面走來。
那兒滑坡。並沒有將路面全部堵死,靠外面的約有十多二十釐米長的一段路面還可以通行。
我看到那個農民大伯,當即說道:“那兒有人,我去問問情況。”
慕容雄偉說:“嗯。”
我隨即往那個農民大伯走去,到了農民大伯面前。先掏出煙,老遠笑道:“大伯,放牛啊,能不能耽擱你一點時間打聽點事情。先抽支菸。”
農民大伯笑着接過煙,說:“小夥子。什麼事情?”
我說道:“這兒怎麼會忽然滑坡,大伯,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農民大伯說:“昨晚這兒下暴雨,出現滑坡沒什麼稀奇的,你們要過去?在這兒等等吧,可能傍晚就會有人來處理,用不了幾個小時就可以過去了。”
我聽到農民大伯說是暴雨導致的,心中便放鬆了一些,說了聲謝謝,便轉回去跟慕容雄偉稟告:“世子。那個大伯說這一帶昨晚下暴雨,前面路面坍塌是暴雨所致。”
慕容雄偉說:“既然是自然災害,就沒必要擔心了,安心等吧。”
我說了一聲好,隨即轉回到了車子裡。
回到車子裡。等了一會兒,時釗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問情況,問我們到哪兒了,是不是快到碧雲寺了。
我跟時釗說了現在的情況,說可能要晚點才能到。
和時釗通完電話沒多久。我忽然從觀後鏡中看到慕容紫煙從車上下來,走到我的車邊,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位。
我心中奇怪,問道:“郡主。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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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煙說:“坐後面挺無聊的,所以過來找坤哥聊聊天。坤哥,你接着跟我說,堯哥出面幫了你以後,你是怎麼鬥贏陳木生的。”
我中午吃飯的時候,和她說到陳天去到飛哥的夜總會,我忍不住對陳天動手,堯哥出面幫我的那一段,丫頭是個好奇寶寶,現在特想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笑着跟慕容紫煙說:“郡主,後面發生的事情多着呢,後來飛哥被人算計死了,猛哥也被人陷害,我親眼看到他被人捅死在街頭。”
“啊!飛哥那麼好的人,怎麼會死了?猛哥又是怎麼被人陷害的?”
慕容紫煙說。
說起這些事情。我的心情就格外的沉重,別人只知道我的風光,卻不知道這背後的一個個辛酸的故事。
林哥背叛社團,暗算了飛哥和猛哥,尤其是猛哥,他到死的時候,我和他都有誤會沒有解開。
臨死前,當街喊的一句:“小坤,你賣我!”
我現在想起來都還愧疚不已,如果我沒有猜忌猛哥。一開始就看穿林哥的真實面目的話,猛哥也許就不會死。
在車裡說了一會兒,慕容紫煙又是一副悲傷的表情,說:“坤哥,他們死的時候。你一定很難過吧。”
我笑了笑,說:“我們出來混的,一隻腳早就踏進了鬼門關,另外一隻腳踏進了監獄,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難過,我們也得咬牙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