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包間門外,先是聽到堯哥安慰張雨檬的聲音:“小坤馬上來了,你先別哭,有什麼事情不能解決的呢?哭得我心都亂了。”
張雨檬抽泣的聲音隨即傳了出來。
聽到張雨檬哭泣的聲音,我戰戰兢兢地推開包間的門,包間的門一打開,裡面的畫面就呈現在我眼前。
包間裡面只有堯哥和張雨檬,堯哥坐在張雨檬側面的沙發上手足無措,張雨檬坐在正對面,一邊哭一邊抽紙巾擦眼淚,面前的桌几上堆滿了衛生紙,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淚。
看到這兒我的心一陣抽痛,可緊跟着卻是怒火,張雨檬的頭髮很亂,蓬頭亂髮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脣破了一塊,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特別是領口的位置,被撕開了一大塊地方,只堪堪遮住胸部,露出雪白的深溝。
忽然,我又看到裡面的罩罩的吊帶被扯斷了,胸中的火焰瞬間便點燃起來。
陳天!
我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我快步往外面追去,堯哥發現了我,在包間裡面連連喊我的名字。
但我沒有回頭,也絕不會回頭。
我是個男人,這種事情我絕不能容忍!
這樣的恥辱,也只有血才能洗刷!
走到外面大廳,我就看到陳天和他的小弟會合,正說說笑笑的往外面走去。
“天哥,那個陳堯沒怎麼樣吧。”
一個染着銀色頭髮的陳天小弟笑着問道。
“他能怎麼樣?難道爲了一個小弟的女人動我?”
陳天囂張地說,抽了一口煙,吐出一圈濃濃的菸圈。
“呵呵,也是,陳堯要動天哥,得掂量掂量天哥的親大哥。”
一個綠毛說道。
“呵呵,這就是南門,曾經咱們l市最強的社團。”
另外一個小弟說。
“南門風光已經成爲過去,以後得看咱們西城的了。這叫什麼?十年河東十年河西!”
先前那個銀髮小弟說道。
“噓,低調點!這兒是人家的地盤,小心人家砍我們呢。”
陳天說道。
他說這話絕不是提醒小弟重視南門,在說完後又是張狂地笑了起來。
陳天帶來的小弟一陣哈哈大笑。
此時的南門,此時的金碧輝煌酒吧就如他們自家的後花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我快步地逼近一羣人,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隻手慢慢地搭上了刀柄,將刀拔了出來,藏在背後。
與陳天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的步伐也越來越急。
“陳天!”
我趕到陳天后面,大喊一聲,藏在背後的砍刀就亮了出來,一刀往陳天砍了下去。
嗤地一聲響,陳天后心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從右肩一直劃到後腰,陳天一個踉蹌往前跌倒。
我敢上前去,罵道:“我草泥馬,老子今天弄死你!”雙手倒握砍刀,跟着高高舉起,狠狠地一下插了下去。
他麼的,我今天要他的命,不是隻給他一點教訓。
這一刀狠狠地插下,陳天轉身看到我的刀子,嚇得魂飛膽裂,整個人都呆了,連躲避都忘了。
眼見得這一刀就要插上陳天的胸膛,側面忽然跳出來一個長相粗獷,牛高馬大的猛漢,一腳踢在我的手腕上,我只感到手腕一痛,手中的砍刀便握不住,往側面飛了出去,噹啷地一聲,落在遠處的地面上。
那猛漢一腳踢飛我的砍刀,跟着衝上來,砰砰砰地一連三腳連環飛踢,我舉手格擋,可胸口還是中了一腳,當下只感到胸口一陣悶痛,身體止不住地往後跌退。
“找死!”
猛漢暴喝一聲,跳起來,一個轉身踢,我只感到腳影飛射而來,慌忙舉起雙臂格擋。
“砰!”
我的腦內傳來巨響,在猛漢腿上傳來的巨力的推動下往側面跌倒。
乒乒乓乓!
我撞上側面的一張桌子,桌上的酒杯、杯盤、瓶子等器具滾落下地面,發出一陣亂響。
“嗎的,給我搞死他!”
陳天回過神來,登時大怒,指着我厲聲道。
那猛漢冷哼一聲,握起拳頭還要上來打我。
就在這時,一條人影從前面閃了出來,照準猛漢的面門,呼呼地就是幾拳,先將猛漢逼退,跟着一腳飛踢,再將猛漢逼退一步,猛地躍起,如老鷹撲擊一般撲到猛漢身上,雙手抱住猛漢的頭,砰砰砰地,就用膝蓋頂起了猛漢的腹部。
五下過後,放開猛漢,再一拳狠狠地砸在猛漢面門上,猛漢登時硬挺挺地仰天栽倒。
“撲通!”
猛漢栽倒在地上,直接一點反應都沒有,已是被打贏了。
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目瞪口呆,從來人衝出來,將猛漢解決,只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陳天的其他人都還沒來得及上來幫忙,可想而知這人的身手有多快。
這不是什麼高深的武功,而是實打實的實戰中練出來的格鬥技巧,每一下都毫無花哨的地方,可每一下都迅猛無比,讓人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這個人就是我們南門號稱第一打手的下山虎陳堯。
不但是我目瞪口呆,就連陳天那幫人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南門五虎個個威名遠播,下山虎陳堯更是名列五虎第一,爲八爺最爲器重的人之一,絕非浪得虛名。
“在我南門的地盤動手,你們還嫩了點。”
陳堯看着陳天淡淡地說道。
陳天齜牙咧嘴地從地上爬起來,叫道:“陳堯,你的人砍了我這事怎麼算?”
“怎麼算?你說要怎麼算?”
陳堯微笑着往陳天走去。
陳天手下雖然有不少人,可陳堯一人逼近,卻懾於陳堯的威名,嚇得一步步地往後縮。
即便是人多,他們也毫無勝算。
況且,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口哨聲,二十多個南門小弟從酒吧周圍衝了出來,瞬間就將陳天等一幫人的後路堵住。
“堯哥……”
外面的人紛紛向陳堯打招呼。
陳天環視四周,臉色已是慌亂起來。
陳天的手下們更是個個面色慘白,剛纔的囂張蕩然無存。
陳堯淡淡地點頭,算是迴應了小弟。
陳天眼見情況不利,改口說:“算了,反正我也沒事,這事兒就算了。”
“算了?”
陳堯冷笑一聲,忽然暴起,砰砰砰地一連給了陳天好幾拳,再一腳將陳天射趴下,跟着厲聲道:“草泥馬的,你陳天算什麼玩意?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就是你大哥在我面前,也不敢像你這麼放肆,你算老幾?”
陳天悶哼幾聲,一邊從地上爬起,一邊說:“我大哥……”
“你大哥?”
陳堯又是一腳將陳天射趴下,跟着老拇指指着自己,厲聲道:“就算你大哥,也不敢用你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少他麼的拿你大哥來唬我。”擡起腳又要往陳天跺下去。
“堯哥,我們錯了。”
陳天的一個小弟站上前來說話。
陳堯看了看那個陳天小弟,怒氣稍微消了一點,隨即看向陳天說:“你還沒你的小弟懂事,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走到小坤面前,跪下磕頭,說三聲錯了,再自打三個嘴巴,你就可以走了。”
“陳堯,你別欺人太甚!”
陳天咬牙道。
陳堯呵呵一笑,說道:“欺人太甚?有你陳天欺人太甚嗎?好,既然給你機會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了。把他抓起來,小坤,人交給你,隨你怎麼處置,出事我下山虎陳堯擔着,我倒要看看,陳木生能把我怎麼樣!”
“是,堯哥!”
我聽到陳堯的話冷笑起來。
外面衝進來五個青年,將陳天七手八腳地揪起來,抓住頭髮,仰起了脖子,紛紛罵道:“有種啊,天哥,敢到南門來搞事。”
陳天的小弟想要幫忙,外面的人紛紛拔了刀在手,吆喝道:“今天只搞陳天,誰他麼的想死的可以試試。”
一幫人再不敢動彈。
我握着砍刀,走到陳天面前,冷笑道:“天哥,很囂張啊,想搞誰就搞誰?”
“莫小坤,你敢!”
陳天瞪着我威脅道。
我冷笑道:“不敢!我他麼的膽子很小,只不過手容易發抖,一發抖就會做錯事,就像這樣。”
說完猛地一刀,往陳天的大腿扎去。
嗤!
我拔出刀子,說道:“這一刀是西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