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會真和許遠山開戰,和許遠山打起來,對我沒有什麼好處,只會讓情況更加糟糕。
我賭的就是許遠山暫時還不敢和我開戰,因爲他還有一個心腹大患,那就是餘鎮東。
餘鎮東是他安排脫離出去的,這一招原本是他想壟斷穗州島的賭場的妙招,可是在我眼裡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昏招。
錢固然重要,但也沒有穩住優勢重要啊,餘鎮東的脫離,使得穗州島的形勢撲朔迷離起來。
時釗在後面大聲答應一聲,掏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葉萬年趁機向許遠山進言。說:“幫主,我認爲咱們最好還是搞清楚再說,要不然,真要有人在背後搞鬼。咱們的情況可不妙。”
許遠山略一回頭,說:“你的意思是?”
葉萬年含糊其辭地說:“幫主應該明白。”
卻不直接說餘鎮東。
許錦棠在邊上看到許遠山可能放棄,連忙叫道:“爸,咱們可不能再放過莫小坤啊,這個人陰險着呢,明擺着狼爺就是他殺的。”
許錦棠雖然草包,不過這次卻說對了。
我呵呵一笑,說:“許少幫主。本來我是不想辯解的,不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咬定是我乾的,我就問許少幫主幾個問題。”
許遠山說:“你說。”
我說道:“任我是怎麼死的?”
許遠山說:“是被人暗殺在一個小巷子裡。”
我呵呵笑道:“小巷子?他怎麼會走小巷子?許老大就沒想過嗎?爲什麼有人能對他的行蹤瞭若指掌?能在小巷子裡伏擊任我?假如真是我乾的,任我看到我還不跑。哪有可能會進那個小巷子?”
許遠山聽到我的話沉吟起來。
他也一直疑惑,任我怎麼會去那個小巷子,最大的可能是被熟人騙進去啊。
“莫小坤,我草泥馬,殺了我大哥還在這兒狡辯?我殺了你!”
就在許遠山沉吟的時候,人羣中忽然傳出一道聲音,一個大漢緊跟着從人羣中衝了出來,跟着一個大步衝到我面前,刷刷刷地劈頭就是好幾刀。
這個大漢濃眉大眼的,年紀約在三十五六歲左右,手上提的是一把苗刀。
刀法極爲犀利,快、準、狠,五尺多長的苗刀在他手裡化爲一道道光影,圍繞在我左右。
我只感到冷風襲面,對方的刀法太猛,一時間無法還手。只能不斷後退,躲避對方的攻擊。
唰唰唰!
對方的苗刀猛攻三刀,一刀快過一刀,三刀攻完。陡地一聲大吼,一腳往我射來。
我正想抽身後退,側面傳來一聲暴喝,一個人影跳了出來,一腳踹向大漢的手腕,大漢手中的苗刀立時把握不住,拋向空中。
來人緊跟着呼呼呼地一連好幾拳,砸在大漢的面門上,將大漢打得往後連連倒退,跳出來的人正是堯哥。
堯哥這次復出,給我的感覺比以前更爲生猛,可能是在國外的屈辱經歷。激發起了他的鬥志。
我看到那落下的苗刀,輕輕一躍,伸手接住苗刀,緊跟着提着苗刀殺向大漢。
看到大漢站穩腳跟後,迅速反擊堯哥。
我衝過去,狠狠地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嗤!”
大漢警覺到我的攻擊,抽身後撤,但還是被我的苗刀劃到了手臂。
與此同時。堯哥一連幾腳連環飛踢,大漢站立不穩,仰面栽倒下去。
我趕上前,啐了一口。罵道:“草!暗算我?”揚起苗刀就要斬下。
忽然,斜地裡衝出一個人影,來得好快!
我本能地就是一驚,顧不得再砍大漢,反手就是一刀撩去。
“砰!”
苗刀飛到空中,刀身在陽光照射下反射着令人心寒的寒光,緊跟着落在地上,發出當地一聲脆響。
“莫小坤,在我的面前動手?”
將我的苗刀踢飛的人正是許遠山,他也沒有展開後續攻擊,冷冷地看着我,說道。
表情極爲自負。直有一股君臨天下的強大氣場。
我雖然不爽,可也知道我的實力和他的差距太大,根本不是對手,也不得不服。
雖然知道許遠山厲害。可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也不能弱了氣勢,當即冷笑道:“許老大,是你的人先動手,可怪不得我。”
許遠山冷笑道:“他又沒傷到你,你也太狠了吧。”
我呵呵笑道:“許老大,是不是要我被他幹掉纔好?”
許遠山說:“廢話我也不和你說了,任我的死我會調查,今天先放你一馬。我們走!”轉身一揮手,帶着人往外走去。
我看到許遠山終於撤了,心中忍不住吁了一口氣,總算過了這一關了。
雖然我有把握。許遠山今天帶這麼多人來,試探的成分很大,但不免還是有點心虛。
許錦棠看到許遠山要撤,自然不太心甘,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說:“莫小坤,咱們走着瞧。”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許錦棠氣急敗壞地跟上了許遠山。還想試圖勸說許遠山對我下手。
他因爲張雨檬和我結怨,每每想到張雨檬和他結婚以後,還和我約會,懷了一個我的孩子,就妒火中燒,早已不能理智地思考問題。
我看着許錦棠的背影,心中卻忍不住期待起來,假如驗dna的結果出來,張雨檬的兒子是我的,他會不會被活活氣死!
許遠山的人陸陸續續散去,原本人滿爲患的現場很快變得空蕩了起來。
所有人都像是如釋重負般輕吁了一口氣,許遠山終於走了。
老莊擦了擦額頭的汗。走上前來,說:“還好坤哥將他們打發走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時釗恨恨地說:“許遠山父子真他麼的狂啊,早晚有一天讓他們好看。”
……
許遠山帶人走後。我和時釗、趙萬里、堯哥等人進了賭場,開了一個會議,商議了一下以後該怎麼應對許遠山。
在賭場開完會的時候,賭場差不多已經恢復正常營業,我想到大皇子即將爲我的兒子辦滿月酒,禮物還沒有選好,便帶着時釗、大壯出去買禮物。
時釗知道我要給大皇子的兒子買禮物,但不知道大皇子的兒子其實是我的,向我提議,買貴重一點的,至少能給大皇子留個好印象。
我笑着說:“小孩子最重要的是平平安安,貴重不貴重倒也不是最重要的。”
逛了好多的店也沒有選到滿意的禮物,最後還是經過一家玉器店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一樣東西。
長命鎖!
長命鎖也叫長命縷,長生縷,在古代父母們害怕孩子養不大,所以很多都會給小孩戴上長命鎖,寓意鎖住孩子的命,避免病魔入侵。
我的這個孩子沒出生就遭遇磨難,出生後更遇到黃疸威脅,即便是現在黃疸值正常了,可是還有危險,那一次的腦電波異常,也不知道會不會是黃疸值過高造成的影響。
所以這個時候送他一個長命鎖就比較有意義。
雖然我不迷信,但至少也能給我一點心理上的安慰。
我進了玉器店,店員就迎了上來,問我想要買什麼?
我告訴店員,我想買一個小孩戴的長命鎖,問她們這兒有沒有。
店員告訴我有長命鎖,跟着帶我到了東邊櫃檯,指着櫃檯裡面琳琅滿目的長命鎖說:“您看看喜歡哪一款。”
我說道:“你們這兒還挺多的啊。”
店員笑道:“現在孩子越來越寶貴,長命鎖很受歡迎,我們這兒款式最多,各種價位的都有。”
我說道:“最好的是哪一款?”
店員說:“最好的啊,其實都不錯,您是要送人吧?”
我笑着點頭說:“嗯。”
店員說:“那就得氣派一點的,我們老闆有一個長命鎖很不錯,沒展示出來,我讓他拿來給你看看?”
我說道:“好啊,麻煩你了。”
店員客氣地說:“不麻煩。”隨即去見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