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往事不堪回首
範臭棋在家裡躺了兩三天了,陳棋簍子照顧了他兩三天,範臭棋的感冒也沒有見好。
小白懂事的一直趴在範臭棋的牀下,不時的跑出來看着他,範臭棋用手撫摸着小白“去玩吧,我沒事的。”
小白擡着頭看着範臭棋,不願意挪動,就是仰着臉注視着範臭棋,“汪,汪汪”。
陳棋簍子催促範臭棋去醫院看看醫生,“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醫生吧,你這樣子病下去,是不行的。”
“沒事的,躺幾天就好了,就是自己懶得起來。”
陳棋簍子看着範臭棋生病,也怪可憐的,躺在牀上連一個給他拿藥的、給他倒一杯水的人都沒有,孤零零的太孤單了,太困難了。
陳棋簍子看在眼裡急在心上,他眼睛一眨,計上心來,他試探着對範臭棋說:“我看呀,你要想辦法儘快的把那個錢老太太說服了,這個慕容老太婆的身體狀況也不咋地,她也是需要人來陪伴和照顧的。”
“那個錢老太太顧慮又那麼的多,整天也沒有一個笑模樣,一臉的的冰冷嚴肅,我給她發微信她都不回,我怎麼樣的去說服她,我還不如死了這條心吧,以後我也就不用牽掛她了。”
“那麼,你可怎麼辦?要不,等着你的感冒好了,我陪着你去相親,找一個身體好一點的,年輕一點兒的女人,能服侍你的能照顧你的,你看怎麼樣?”
“你說的什麼屁話,好一點的年輕一點的、身體健康的,人家都會看上我的嗎?她們到了我的家裡是會好好的和我過日子嗎?我就是這點兒錢,我也養不起人家的。”範臭棋說。
陳棋簍子說,“你看看你,都病成這樣子了,也沒有一個人來看看你,她錢老太太也是一個鐵石心腸,她都不來看看你,她冷麪孔下的那顆心恐怕也是涼的,熱乎不起來,你是暖不熱她的。”
範臭棋說,“她有她的苦衷,我們不要逼迫她了。她長時間的一個人帶着一個孩子過日子,苦啊!”
“哇!你還挺心疼她的,現在你們都這個年紀了要找個老伴陪陪的纔好,互相照顧照顧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可是怎麼就這麼的難!”
“我想,她錢老太太可能還沒有想通,她的臉皮薄,害怕引起旁人的閒言碎語,萬一的讓兒子兒媳婦聽到了這些不中聽的話,她自己恐怕就沒有臉活了。”
“可也是的,老男老女的住在一起,容易讓人們說出不好聽的來,也是挺那個的。現在好人難找,想找一個老伴過日子更是難求難遇的呀。我看,我還是陪你去相親吧,多看幾個多挑選幾個,也許就能碰上一個你喜歡的。”
陳棋簍子說來說去的,他就是想陪伴着範臭棋去相親,幫他找個老伴陪伴。
“我不想再去相親再去挑選什麼人了,我跟你說吧,我和前妻離婚以後的那陣子,我也急火火的找過兩個女朋友,我被玩的都很慘,現在不想了。”
“哇塞!你還找過兩個女朋友呢,你受過傷,我說你怎麼這樣的頑固呢!我得趕快的去沏一壺茶,坐下來好好的聽你說說風流豔史。”陳棋簍子說着就要去沏茶,壓壓自己的驚呀。
陳棋簍子在範臭棋的家裡,跟在自己的家裡差不多是一樣的,他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像踏平地一樣的,範臭棋家的門檻是擋不住他的。範臭棋的屋子裡所有的東西,陳棋簍子一樣一樣的都熟悉的瞭如指掌。
範臭棋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放在哪裡了,陳棋簍子一下子就能找出來,範臭棋放在犄角旮旯裡的東西,陳棋簍子也都能給他翻出來、掏出來。他就是不知道範臭棋這個鴛鴦蝴蝶的婚戀歷史。
陳棋簍子去廚房先燒好了一壺開水,又找到一小罐的綠茶,問道:“你說,咱們就喝這個茶好嗎?”。
範臭棋說:“我這些日子生病,我喝的都是大紅袍,今天我們就喝這個茶吧,帶點兒香味的清苦,讓我們都去去火。”
人啊!有一個知心的朋友該是多麼的好啊!平時下下象棋,閒下來還能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解解心悶,時常還會喝點小酒去去憂,好朋友難求啊!有一個也是最好。
現在範臭棋病了,還有老朋友陪伴照顧,喝喝茶聊聊天,說說自己過去的故事,去去心病。暢想暢想未來長長鬥志,有誰要是能交到這樣的好朋友,一定要珍惜一輩子,千萬千萬千千萬。
陳棋簍子燒好一壺翻開滾燙的白水,範臭棋沏茶喝茶可是一把好手,他義不容辭的接過開水壺去茶几哪裡和陳棋簍子一起沏茶喝茶,“我來沏,沏這個茶要水溫合適才能沏出好的香味來呢。”
範臭棋和陳棋簍子一個人呷一口清茶。陳棋簍子故意的把嘴咋咋的作響,爭取品到苦澀中的清香。
範臭棋沏好茶,和陳棋簍子一起美滋滋的,品了兩口茶香,吧嗒吧嗒嘴說,“怎麼樣?好喝吧。這可是我在過清明的時候,去茶市裡,專門花大價錢買來的綠茶,他們說是明前茶,你要好好的品品,是不是比別的茶都好喝一些。”
陳棋簍子呷呷嘴說:“好喝是好喝點,但是不明顯,他們騙你,你也信,我不相信你會買到真正的明前茶。採摘的數量那麼的少,價錢昂貴咱不說,就是數量太稀少了。”
“我也不相信,那麼名貴的茶品能在市場裡買哎,明前茶那是缺貨,我知道我是買不到的,我們就當真的明前茶喝吧,我相信我買的這個所謂的明前茶茶,你怎麼也會喝出一點味道來呢!我們慢慢的喝,品一品的好喝就行,我們就不要追求什麼明前明後的假的真的了。”
陳棋簍子是邊喝邊吧嗒嘴,神情專注的看着茶壺裡飄着的小茶葉的說道:“我敢說,這個茶也不賴,絕對也是你買的好茶,你看看這個一點點兒尖尖的小茶葉葉,嫩嫩的,清新清腦的好香,好香。”
“好喝吧,管它是不是真的明前茶,好喝就行,好喝就不是假的。”範臭棋和陳棋簍子品着茶香說着話,來安慰他們自己。
兩個人喝了一壺茶,陳棋簍子還不解渴似的,他抓起一捏茶放到自己的碗裡,“我自己來沏一杯濃茶,看看我的手藝如何。”
“哇塞!你放的那麼多茶葉,你喝起來會很苦的。”
陳棋簍子小口呷了一小口,品了品,“是有點兒苦了,我把茶葉放多了,不過我願意喝苦茶,苦苦的有味道。”
陳棋簍子把自己沏的茶給範臭棋的茶杯倒過來一些,“嚐嚐,咱們沏的的茶苦不苦,喝得苦中苦才能品到甜。”
範臭棋呷了一小口,吧嗒吧嗒嘴,“這不是苦了一點點哦,是太苦太苦了,你的茶藝不成熟啊,還是喝我沏的茶吧。”
陳棋簍子說,“算了,不喝了,太苦了,牙都難受了,還是你沏的茶好喝,我也不想喝了。”
範臭棋說:“好了,我就知道你喝不習慣茶水的,就愛喝你的那個小酒,其實喝茶是很好的一個習慣,我的櫥櫃裡有紅高粱酒和北冰洋啤酒,你願意喝哪一個?你就自己去拿哪一個來喝吧。”
“當然是紅高粱酒了,啤酒也要來一點兒,都要喝一小杯的,喝紅高粱酒解解饞就行了,喝啤酒解渴消暑纔是最好的。”陳棋簍子裂開大嘴的樂着說。
範臭棋說:“你這個陳棋簍子呀,好吧,就依你了,我陪你喝,我們都喝一些酒,讓我們的無情惱愁更愁。”
“愁什麼愁,老弟的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帶你去相親,我就不信了,憑着老弟怎麼好的人,一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美人。”
“還沒有喝酒呢,你就說胡話了,我的酒管夠你喝,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你可不要喝醉了,睡到我的屋子裡,我怕你的老太婆又要來找我算賬了。”
“我不怕她,你也不要怕她,有我在,我們誰都不怕。”
“你不怕,我可是怕呀,你的那個老太婆總是埋怨我,說我灌醉了你。她不依不饒的數落我沒完。你們兩口子,我算是服氣了,得了便宜還賣了乖,我搭吃搭喝的還不落好,我還要挨着你們的埋怨和批評。”
範臭棋數落着陳棋簍子,陳棋簍子好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他自己去把白酒和啤酒都拿到餐桌上,又去打開冰箱取出來雞腿和羊肉串放到廚房裡,把花生米、黃瓜和西紅柿都擺在了餐桌上。
突然,陳棋簍子想起什麼來了,他打開了自己的手機,首先的給他的老伴陳老太太打了一個電話:“喂,範臭棋有病,我在這裡陪陪他,晚上你去接瑤瑤吧,我怕忙忘了,你可不要忘了哦。”
“嗯,嗯,外面風大,我給範臭棋煲雞湯呢,我們不喝酒,你放心的去接瑤瑤吧。”
“忙完了,沒有什麼事了,我會早點兒回家的,你們不要等我,早點睡。”
範臭棋聽着說,“我親愛的老哥哥,你也學乖了,學會了先請示先彙報了!全都是瞎話。”
陳棋簍子看見酒,就想喝,管你們都說什麼呢,我就是愛喝酒,怎麼了!
範臭棋他拖着一個有病的身體,堅持着走到廚房那裡,他把陳棋簍子翻騰出一些羊肉串和雞大腿清洗乾淨,又翻出一些長辣椒和小黃魚,一起都放到烤箱裡考起來。
還有幾根也是清洗乾乾淨淨的豆腐片和小香菜等,外加麻醬、大蒜、韭菜花和方便麪餅,樣樣俱全的就要喝起酒來。
陳棋簍子看見範臭棋又拿出這麼多的食物說:“有酒就行,沒有菜我都一樣的喝。”
“那能行嗎?喝酒要吃菜,冰箱裡啥都有,我們要喝酒,就要喝出一個醉,方可罷休。”
“好好,我們就喝它個一醉放休,解解我們的心頭之悶氣。”
陳棋簍子把羊肉串和雞大腿、小黃魚、花生豆等一系列的下酒菜一股腦的從烤箱裡端出來,“都烤糊了,來來,我們喝起酒來,喝起酒來。”
小白跟着兩個酒鬼,在廚房裡跑來跑去的,心裡着急,“還不快一點吃,饞死我了。”
陳棋簍子端起酒杯張開大嘴:“糊的更香,來來,我們先乾一杯。”兩個人“咚”的一聲碰杯,一仰脖“乾杯!”“乾杯!”
機靈鬼似的小白嗅到了酒香肉香,高興壞了,“汪汪,汪汪……”,“你們可不要光顧了自己喝酒吃肉而忘了我呀!”
“噢!噢!還有我們的小白呢,給……”陳棋簍子說着話,就甩給了小白一隻雞大腿,倒在小白的狗糧盤子裡一小些紅高粱酒,“你先吃着喝着,我們的小白,一會兒我再給你魚吃。”
“今天又要有好吃的了,可以不吃狗糧,我也要喝酒吃肉了,這些天以來,主人生病了,我就老是吃狗糧了,好吃是好吃,總吃也是有點兒吃的太膩歪了。”
範臭棋又仔細的看看擺在餐桌子上的菜,差不多夠他們兩個人吃的了,說道,“就這樣了,你願意不願意吃,都得吃這些東西了。來,咱們先斟滿酒喝着,羊肉串和雞大腿管夠吃,吃沒有了再烤,馬上就會烤熟的了。”
陳棋簍子說:“你是開烤肉店的,這麼多羊肉串?好的,好的,你也是知道我的胃口好的很,我什麼都願意吃,是一個吃啥都香的,不瞎講究的人。你給我吃喝什麼,我都能吃的飽,喝的好。”
“行了,行了,別瞎說了,烤箱裡還有串串們沒有烤好,我們先喝酒吃肉,吃沒了,烤箱裡的肉又考好了,保管你吃飽喝足,這裡還有大蒜和烤辣椒,來,吃一個烤辣椒。”範臭棋說着夾起一個烤辣椒放到自己的嘴裡。
陳棋簍子也夾起一個烤辣椒放到嘴裡咀嚼着,仔細的品味着吃着烤辣椒的香味,吧嗒吧嗒嘴說,“行啊,烤辣椒這麼的香辣刺激,我看吃辣椒喝酒都很行的。”
“來來來,再吃一顆大蒜,喝,喝喝,先喝酒,先喝酒。”陳棋簍子看見酒,就要先要喝兩杯再吃菜。
老哥倆舉起酒杯碰盞,一個人一杯白酒。一瓣大蒜,辣對辣,呲呲牙咧咧嘴,一口酒,一個烤辣椒,夠辣夠味。
老哥倆一杯白酒、一杯啤酒,啤酒白酒交換着喝,一齊招呼,一起吃肉擼羊肉串,喝的還挺來勁。
小白等不及了,看着兩個老酒鬼喝喝吃吃的,它都顧不得了的“汪汪汪汪”的叫了,“哦,我的小白着急了,給。”範臭棋把一個雞腿丟給了小白,小白高興的,“汪汪,”就勢的蹲下,狼吞虎嚥的的吃起來。
小白有吃有喝的也不關注主人了,低着頭看着滿盤子的魚和肉,不擡一下狗頭的儘管吃吃喝喝。
“汪汪。”小白又叫,看着兩個老酒鬼吃上肉還喝着酒,我小白沒有就可不行,它着急。“怎麼還不給我酒喝啊!光肉吃啃骨頭可不行啊!”
陳棋簍子又給小白倒啤酒,小白埋頭的只管在狗食盤子裡喝酒去了。
“小白就這麼的跟着兩個老酒鬼,也是吃喝上癮了,只要兩個老酒鬼在一起喝酒,它小白也是一個肥吃肥喝的,成了一個小酒鬼,少吃一塊肉,少喝一口酒都是不行的,“汪汪汪,肉吃沒了呀!” 陳棋簍子隨手也給了小白一個羊肉串,小白樂得,“汪汪、汪汪”表示感謝。
【喝的差不多了,隨後是吃了幾口黃瓜和嚼着半生不熟的花生米,再端起酒杯繼續喝。喝着等着,烤箱裡的羊肉串串們烤出來的香味飄來,他們才感到還是要多吃一些肉的好,又開始吃肉擼羊肉串,把魚頭全都甩給了小白。
小白吃喝的更是來癮,喝酒也是蠻起勁的,吃喝沒了就叫“汪汪……”
範臭棋趕緊給小白一些雞骨頭,小白大惑不解的搖着頭,“汪汪,怎麼沒有肉呀?”。陳棋簍子乾脆給它一個羊肉串,小白不叫了。沒有一會兒小白又開始叫“汪汪……”
陳棋簍子看看小白又給它倒了一些啤酒說:“看看你多麼無聊的,把小白都給慣壞了,它少吃一點肉少喝一點酒都不行了,給的慢一點兒它也都要叫。”
“怎麼了?它是我的唯一小白,我爲什麼要讓它少吃少喝呢?我吃喝它就得吃喝,爲什麼要慢待它呢?”
“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慢待小白了,我喜歡還來不及呢。好好,好,我們仨個一起來喝酒吃肉,倒是也很有樂子的。”
說着話的陳棋簍子二話沒說的給小白倒了一些啤酒在盤子裡,讓小白喝。“來來,我們的小白,喝酒,喝酒,我們一起喝酒乾杯。”
小白也不含糊的就着盤子就喝起來,吃着魚頭,就着紅高粱,喝着北冰洋啤酒,擼着羊肉串啃咬着雞肉呀,一起吞下肚子。什麼雞骨頭什麼魚刺的全不管的一起都是小白的菜,小白的貪婪的勁兒比陳棋簍子和範臭棋一點也是不差啥,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烤箱的小黃魚和雞大腿又烤熟了,他們又開始啃着雞大腿,咀嚼着小黃魚, 擼着羊肉串,喝着紅高粱伴着北冰洋啤酒,情緒高昂的顧不了看電視了,老哥倆和小白一起真不愧爲是酒肉朋友加好兄弟。
雞大腿考的外焦裡嫩,啃咬着烤雞腿,又喝又咬又啃的,小黃魚嚼起來也很香,烤酥了的小黃魚,不用怕有魚刺扎嗓子,小白也不怕魚頭的骨頭硬,酥酥脆脆的香,小白吃吃喝喝的滿嘴流油,吃的高興處就仰起頭“汪汪汪汪……”感謝主人和客人。
兩個老朋友和小白一陣子的猛吃猛喝的差不多了,陳棋簍子纔來了精氣神,他想起來什麼的說:“嗨,你剛纔說到哪裡了?對,對,你說什麼了,你說你以前還找過兩個女人,是嗎?”
“是,是,是有那麼一回事,你聽我接着跟你說你樂意聽,你就聽着我給你說說。”
小白可不願意聽他們有滋有味的絮絮叨叨,只顧了吃魚頭咬雞骨頭。
範臭棋喝了一口紅高粱酒,又擼了一個羊肉串,擺着普,咳了兩聲清清嗓子,“話說以前,我和我的前妻離婚以後,我年輕我就心血來潮的,趕緊的就找了一個女朋友,自己想着,我要氣一氣我的那個前妻,讓她看看,我範臭棋離開了她,還會找到一個更好的美女。”
範臭棋似有得意:“我找的這個女朋友年輕,很是漂亮,她是一個在外企公司上班的上班族,長得大眼睛、細皮嫩肉的非常漂亮又美麗。她愛吃、愛穿、愛打扮。她每天都化妝上班,我是看着就養眼,心裡很是舒坦。我就激情四射的開始拼着命地追她。”
範臭棋說得眉眼飛舞,“那個時候,我不怕累不怕煩的,我上班送她,我下班接她的,我陪她吃、陪她喝的、陪着她逛商場、陪她逛百貨大樓。節假日放假的時候,我就陪着她一起去遊玩,去K廳。”
陳棋簍子伸着脖子聽的來神:“哦,花前月下的追着美女,陪伴美女,逛街遊玩,狂歌勁舞,你好勇敢好浪漫!”
範臭棋喝了一口酒接着說:“浪漫是浪漫,可是她見啥好就買啥,追求高品位的、高質量的生活。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在一起都歸她一個人花銷,她連一個月都花不到頭,錢就沒有了。我把我的積蓄都拿出來供給她花了,她還不夠花。從白天到晚上,她還總是嘰嘰咯咯的,總是說着沒有錢花了。”
“哦!你夠可以的,有錢沒處花去了,盡情的給她花。你不心疼啊!她領情了沒有啊?”陳棋簍子啃着雞大腿問着範臭棋說。
別打岔,你聽我說:“錢花光了還不夠,她下班,我把她接回來,她一回到家裡,把鞋一甩、外衣一扔,她就趴到牀上,尖聲尖氣的尖着嗓子喊,累死了!累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陳棋簍子聽着滿有興趣,他不想接話的,也不想打擾範臭棋講的戀愛史,讓範臭棋直接的說下去。
範臭棋他說,“人家回到家裡,趴在牀上一個勁的喊叫着,又是累又是煩的。我哪裡還敢去招惹人家呀。然後我就忙忙的去燒洗澡水、去做飯等。我也是上了一天的班了,回到家裡一個人不閒着的,爲了迎合她,我把我自己搞得是又忙又累的。等着我給她做好飯,她也洗好了熱水澡。她也不喊叫了,就過來吃飯,這些我都認了認了。”
“哦,你認了啊!若是我,我可不能讓她這麼的胡作非爲。你還能忍住嗎?要是我可不能忍得住,我的忍耐力可是不如你。”
“別打岔,我們在一般的情況下,週六日的大多的時間裡,都在家裡就是睡懶覺,純粹的休息一上午或者懶一天,然後我們就一起出去遊玩,或者還要去逛商場買東西、去花錢,去吃喝蹦迪,我們還是很歡樂的,因爲人家年輕漂亮啊,我的心裡當然也樂意的和她一起去快活快活。”
“在美女面前,你是甘拜下風啊!你被美女給糟蹋的不輕啊!你這個老弟呀,哪裡有這麼多的錢讓她來胡亂花的,你可怎麼養得起她呀,錢不夠花可怎麼辦?”陳棋簍子終於忍不住了,驚奇的問範臭棋。
範臭棋說:“說的是呀,我供不起她的花費,我就得努力的去賺錢來供她的花銷,我這個累呀。我整天的加班,加點,一個人累死累活的,時常的做兩個人的工作之外,我還要經常的去到外邊打零工,甚至是,晚上半夜以後,我就悄悄的出去到火車站開黑車拉客,掙點零花錢。”
範臭棋說到傷心處,乾咳了兩聲,接着又說,“那個時候,我整天的鑽進錢眼裡去了。整天的,我就是琢磨着賺錢、掙錢。可是,我還是養不起她,還是給不了她要的那麼多,後來人家還是離開了我,渺無音訊的一去不返。”
陳棋簍子:“嗨!你可是被解救了,她走了,好啊!你自找苦吃的日子終於過去了,她渺無音訊就對了,否則你都快累死了。”
“你可別這麼說,我當時可是苦惱了好長時間,對自己的窮很是感到懊惱的,養不起人家而很生氣自己。”
“你還留戀她是不是?就是忘不了人家美女。”
“我當時年輕氣盛,鬼迷心竅了,我在當時真的挺喜歡她的,的確有點留戀她的浪漫和有品味的生活。”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浪漫曲呢?你這麼的能幹,卑微的的迎合她,她還不滿足,你應該早點的和她脫離關係就好了。好歹的是她離開了你,否則你一定會被累壞的,早去見閻王去了,我也見不到你了,你已經讓美女累死了。”陳棋簍子的舌頭都亂了,說不清楚了。
“那個時候自己是被被她搞得迷迷瞪瞪的就知道要對她好,不知道累不累的,就是喜歡和她在一起,每天都高興的不得了。想到我們兩個人相處需要磨合,我想也許時間長了,我們自然的就會好了,就會互相適應了。可是,我賺到的錢總是沒有她要的那麼多,我總也滿足不了她的需要。”
“她還是嫌棄我了,她就走的無影無蹤了,沒有一絲一毫對我的留戀和懷念。她徹底的離開我,我想她念她的好,可是我找不到她了,剩下我自己一個人,還痛苦的難受了好多天,”範臭棋懷着深情的說。
“好了,別難受了,她走了你得救了,是不是?你命中的豔福還不淺呢,和美女玩了好幾年,沒有被玩死,你也值了,好好,好了,我們喝酒吧。”陳棋簍子說。
轉眼間,餐桌上擺滿了空酒瓶子,雞骨頭,羊肉串的釺子,餐巾紙,亂亂的堆在一起。陳棋簍子有一點酒鬼的意思了。
小白這一陣子的忙乎,它都吃的飽飽的了,他看着骨頭都不去啃了,它就乖乖的趴在範臭棋的腳下,看着他們喝酒吃肉,也不叫了。
“天打雷,地上錘。這個世界誰倒黴?”老哥倆一齊伸着手頭,舉杯同時的都喝了一杯白酒。
陳棋簍子高舉着酒杯首先伸出拳頭,喊叫着:“天上雨,閃電雷,你沒老婆最倒黴。”
“喝喝,喝喝……,”兩個老酒鬼一起幹杯。
咕咚一聲,一杯酒,範臭棋子一仰頭,又加了一杯酒進肚了。
“你,你說的不對,我說的纔對。”
“你說的對,你就快說!”
“天下雨,雷打雷,你有老婆也倒黴。”
“又下雨,又打雷,有了老婆更倒黴。
喝喝,喝喝,一起喝……。”
“一起喝,喝,喝喝……。”
他們已經是醉意朦朧,還在往嘴裡倒酒,大口大口的划拳划拳行令的喝喝,還順口胡咧咧。兩個老酒鬼誰也不願意的落下美酒,落在後邊,不分勝負的一起喝,一起划拳。看來,他們老哥倆,今天是非喝的爛醉無疑了。
儘管他們老哥倆都喝的有點兒迷迷糊糊的了,陳棋簍子還沒有忘記範臭棋的另一個美女朋友,他聽入迷了。
他指着範臭棋醉眼迷濛的問:“還有,你還有一個美女老婆呢,你怎麼不說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呢?你和另一個年輕的美女也沒有成啊?你真的是在婚姻裡遇到大魔咒了,還是遇到大魔頭鬼了?”
範臭棋說:“那時候你還不熟悉我呢,你怎麼會知道!不過,你是說對啦,我個人的婚姻生活,是真真正正的是遇到大魔頭鬼了,中了一個大大的婚戀】大魔咒。”
範臭棋接着說,“說來話長,後來,我自己又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女孩,聊了一個月我就給她花了五、六萬元錢,後來她就主動的搬到我的家裡住了,她說:“住在一起省錢。”
我當時想了想,“她說的也對,住在一起既省了開銷,我也能回家吃現成飯了,她要住一起就住一起吧。她沒有什麼正式的工作,我也想到,她穿戴的很樸素,生活的也很實在,她在家裡能做飯就行了,我可以養她。可她是一個‘扶弟魔’!她把我又魔迷了一回。”
“呵呵,你又讓人家給迷瞪住了!又損失了多少錢?你這個老弟還不長記性,真遇到魔鬼了,活該!”陳棋簍子醉呼呼的感到很是饒有興趣的。
範臭棋喝了一口酒說道:“我當時是瘋魔了,我遇到的這個小女朋友,她有一個弟弟也在城裡打工,他們姐弟兩個人把打工掙到的錢都儲存起來,準備給她的弟弟買房子,給她弟弟娶媳婦,這也就罷了。”
“又怎麼了?我的範臭棋老弟弟呀,你怎麼會這個樣子呀?吃豆子硌着牙了,還沒有吃出豆子的味道,你這個人沒有腦子啊!也不長記性。”
“你就彆氣我了,我已經很惱恨我自己了,所以我才單身到現在。我的這個小女朋友,她吃喝住的我都包了,她還把她的弟弟帶到我的家裡來了,她和她的親弟弟,兩個人都吃喝住的在我家裡,不拿一分錢也是可以的。我當時心軟,也都承包了。我認爲人家有困難是需要幫助的,我不幫助他們,誰來幫助他們呢!”
陳棋簍子說:“你是可以了,你夠大方寬容的,爲了小女朋友,夠意思,好心腸。人家達阪城的姑娘是領着妹妹趕着馬車來,你這是扶弟魔女,帶着弟弟坐着火車來,有意思,好心眼,有意思啊!”
範臭棋卻又說:“可是,這才哪到哪呀,我的這個小女朋友又跟我說,她的弟弟賺到的錢都交了房款的首付,女方沒有20萬彩禮,就不和她弟弟結婚。我的這個女朋友就讓我給她弟弟的媳婦拿20萬元彩禮錢,再給她弟弟拿10萬元裝修新房和買傢俱,我的媽呀!我當時一聽,就被嚇的懵住了,二話沒說的立刻就跟她拜拜了。”
陳棋簍子用悲涼的神態看着怪悽慘的範臭棋,範臭棋他繼續的敘述到:“因爲我當時沒有那麼多錢了,以前的儲蓄都讓我的第一個美女朋友花光了。兩次的婚戀,使我再也拿不出來這麼多錢了。吹了後來,我也還覺得很是可惜的,只恨自己不是大款。”
範臭棋沒有辦法來成全小女朋友和她的的弟弟了,他當時也只是靠着他的基本工資生活,他這是又不知量力的盲目的戀愛,攀着漂亮的美女,結識年輕的小女孩。他的婚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了,徹底的慘痛啊!
陳棋簍子瞪着眼睛連續的喝了好幾杯酒,替範臭棋痛苦,替範臭棋悲哀。
範臭棋自己也悲慼的說:“我從此一蹶不振,就是一個灰心喪氣的活不起的樣子,病病殃殃的好長時間,勉強的生活下來。我再也沒有心思了去談女朋友了,直到現在,我一個人活得還好,就是孤單了一點兒。”
“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怎麼這麼多坑人的破事,都讓你攤上了。我的好兄弟,你好命苦啊!你能掙扎着活到現在,很是不易啊!”陳棋簍子悲憤之中有感嘆也有同情。
範臭棋又苦着臉說道,“我也想過,以後去敬老院,或者去搭夥養老,也可以去抱團養老等。現在遇見了這個錢老太太,我看着她還利索的挺能過日子,人也很內涵文靜,想和她在一起,共同的來養老,可是人家還不一定答應。”
陳棋簍子爽快的說:“這個是沒有關係的,錢老太太不行,我看你還可以找另外一個劉太太、趙老太太,找任意一個單身的老太太都可以呀,有人來陪伴你,我就省心了。”
“你說的什麼屁話,不熟悉的任何一個人,我都堅決的不找了,我已經喪失信心了。”範臭棋悲悲的說。
小白一邊跟着聽着,感到不順耳了,還是替範臭棋生氣了,它都把骨頭都丟在一邊的叫着,“汪汪,汪汪。”
陳棋簍子卻憤憤的,“那可怎麼辦?這個錢老太太可不好說話呀,你就一輩子不找了嗎?”
“以後看看再說吧,不急。”範臭棋無奈的說。
“還不急呀,你這樣的鐘情錢老太太,錢老太太慢條斯理的,我們也摸不準她到底是啥意思,也只有看看再說了問題是,要看多久呀?”陳棋簍子也只好的這樣說道。
陳棋簍子又往嘴裡倒了一口北冰洋啤酒,又吧嗒吧嗒嘴的說:“我和我的這個老太婆,就沒有你這麼多的浪漫過。也沒有你搞的這麼的複雜,互相之間來一個痛痛快快的表示多好。”
“你的命運好啊!瑤瑤的奶奶,即能幹又能過日子,我和你是不能比的。”範臭棋感嘆道。
“我和我的老太婆是通過我姐姐的孩子,我的小外甥認識的,我的這個老太婆年輕的時候,是我外甥的小學老師。我的姐姐和我的姐夫大學畢業以後,都被分配在西北工作。”
陳棋簍子呷了一口酒繼續,“我的外甥長期的住在我媽媽的家裡上學,我就經常的去小學校裡接送我的小外甥,我就認識了她,她也認識了我,一來二去的,我們兩個年輕人就混熟了,就結婚了,也沒有費什麼事,也沒有什麼浪漫,現在想想,我們是太平凡,太平常了。”
範臭棋讚佩的說:“算你老哥哥有福氣,一下子就遇到了一個好女人,還能陪伴你一生,你就天天的樂着吹噓吧。”
陳棋簍子卻晃着頭說:“我的這個老太婆不好,不好的。她和我一直過到現在,她也不和我離婚。我也沒有想到和她離婚,我們一起還生養了兩個兒女,平平淡淡的過到如今。我以後和我的那個老太婆也不會離婚了。”
老太婆她說,“我們已經離不開了,她要和我過一百年呢,老兄弟你說說,我可怎麼辦?想離婚都離不了。”
陳棋簍子笨嘴拙舌的喝的舌頭都硬了,好話都說的不利索了。
範臭棋感慨驚訝的說:“你驢脣不對馬嘴亂說一些什麼呀!你是活在福中不知福啊!瑤瑤的奶奶又有知識又能照顧你,賢惠大方,看看你,這個樣熊樣子,你就知道喝酒和下象棋。”
“不是的,我還會釣魚,我年輕的時候,騎着摩托車去水庫釣魚,一天能釣好幾斤大魚呢。”
“你還會釣魚呀!這個我可沒有聽說過。”
“是呀,我把釣到的鮮活的大魚拿回家裡來了,快樂的改善一下家庭生活,美味新鮮的魚肉也是吃的全家樂呵呵的。週日休息的時候,我也能帶着我的女兒和兒子一起到附近的小河溝子裡去撈魚食和抓小蝦的,我和兒子女兒們在一起,玩的也挺快活的。”陳棋簍子得意樣樣的說道。
“那麼,你現在爲什麼不去釣魚了,你倒是教教我釣魚呀,我們可以開着車到野外外風光風光,省得天天坐在這裡下象棋,膩膩歪歪的。”範臭棋說。
“你說容易,自從瑤瑤來我家裡,我就沒有去釣過魚了。瑤瑤小的時候,我和老太婆兩個人都忙不過來,現在她又是學這個班學那個的班的,我天天接送她,還要按時準點的,一刻也耽誤不得,我都沒有一點兒的時間出去玩了,就是有一點點的時間,老太婆也不讓去釣魚了,她怕我犯高血壓病。”陳棋簍子說。
“說起我家裡的那個老太婆,我就生氣,她是一個沒有情趣的人。沒有孩子的時候,她還跟着我去坐着摩托去釣魚,後來,我們有了孩子,她就一次也不去了。她工作的還特別積極,在學校裡教孩子,回到家裡還要給學生批改作業,備課,準備着給學生上課的文案,忙的要命。”
“看看,看看,又誇起你的這個老太婆了吧,你還是喜歡她的。”
“喜歡談不上,就是過日子唄,下了班,我們還要監督我們自己的孩子學習和寫作業,給孩子洗衣做飯的,她一個人忙不過來,就叫我跟他一起忙活,直到現在我還是承包我們家裡的衣服洗滌和收拾衛生間呢,你說說我容易嗎?”
“不易呀!這世界,有沒有老婆都不易啊!可是爲什麼人們都還要找老婆呢?你說說。”
“我說什麼呢?我也不知道啊!喝喝,喝酒……”
“石頭、剪子、布。”範臭棋是石頭,陳棋簍子是布,咕咚一聲,陳棋簍子一杯酒喝下去了。
“石、頭、剪子布。喝,喝。”臭棋簍子出來了剪子,範臭棋卻伸出一手掌。陳棋簍子連看也不看的,一仰頭,咕咚一聲又是一杯酒喝進肚去了。
“石頭、剪子、布。”範臭棋又出石頭,陳棋簍子也是一個拳頭,喝喝,兩個人一起喝,兩杯酒,兩個人一起都咕咚一聲,喝進肚了。
“嗚嗚嗚、嗚嗚……”
怎麼了?問誰呢?兩個老人喝着喝着,痛苦的大哭起來,大聲的嚎哭,哭的很是傷心裂肺的,淚水滿臉的橫流。
“你有完滿的家,你得了是一個妻管炎,你是不容易呀!我得了孤獨症,我一個人生活的更是不容易,我們活的都很不容易啊!嗚、嗚嗚嗚……”
“喝酒吧,別嚎了。”
“來來,我們一起喝……”範臭棋哭着哭着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指着陳棋簍子大笑着說:“看看你的鼻涕都流出來,過河了。”
陳棋簍子也抹了一把嘴巴的破涕爲笑的說,“你笑嘻嘻也別比劃我了,你的眼裡全是淚。”
“我很難過。我們喝酒吧。”
“我太難過了,喝酒。”
“喝,我們一起來喝酒,我們一起喝喝……”
“你難過,你有人管,我難過啊,我是沒有人管的啊!嗚嗚……”什麼狀況,範臭棋又哭起來了,兩個老人都犯了什麼毛病!
“我的老太婆長期的管着我管的我沒有了自由,現在管制我更加嚴厲,不但不允許我去釣魚了,她還不允許我一個人走的太遠,她說,她不放心。你說說,我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哪兒也不讓我去了,她不讓我離開她的視線,害怕我高血壓走的太遠有危險。”
“她害怕你走遠了,害怕你萬一犯病了,搶救不及時呢,可怎麼辦!”範臭棋含着眼淚說。
“至於嗎?範老弟,你說說我是不是成了一個困龍了。” 陳棋簍子比劃着又哭的嗚嗚滔滔的,帶動着範臭棋也又跟着哭起來了。
嗚嗚,嗚嗚……,喝喝,喝,喝喝……,嗚嗚,嗚嗚……
“陳老哥哥,你是被你的那個老太婆給困住了,你有高血壓,你要是來一個困龍騰飛,好像是有一定的困難了。你騰飛高了,血壓也跟着升高了,你從天上掉下來,可怎麼辦?你就認慫吧。”
“你說啥?你說我慫,其實我不慫,就是我吵不過她。我這個老太婆不,不講理。她說的話,我都不好懟回去,就讓着她了。她也挺賽臉的,所以我也不願意總看着她,出來吹吹風,和你下象棋,我們在一起玩。多好啊!”陳棋簍子和範臭棋又都喝迷迷瞪瞪了。
“喝喝,喝……,兩個老棋友都喝醉醉了,淚水也沒有幹,也忘了哭了。範臭棋本來就感冒着,身體虛弱,先喝趴下了,“我很痛苦,石頭剪子布。”然後他就先溜到桌子底下來。
陳棋簍子看着範臭棋趴下了,滿臉淚痕的叫:“喂喂,你不喝了,你別趴下呀。”
他陳棋簍子有一副好嗓子,喝醉酒就唱歌,耍酒瘋,範臭棋趴下了,他就伸長脖子喊起來,“蒼海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陳棋簍子唱着唱着也趴下了,再後來也靠着桌子腿倒在地板上了。
範臭棋本來就感冒沒有好,又喝了這麼多的酒,胃裡翻滾的厲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他怎麼樣的爬進衛生間裡,吐得馬桶裡面外面都是髒乎乎的。然後他又趴在門廊裡,又睡過去了。
要不是陳老太太和瑤瑤來找陳棋簍子,他們兩個老棋友可是要趴在地上睡一宿了。
陳老太太做好了晚飯,等着陳棋簍子回家吃飯,左等不回來,右等還是不回來,陳老太太就知道他一定在範臭棋的家裡吃過晚飯了。
於是,陳老太太對瑤瑤說:“你這個臭爺爺,準是又在你範爺爺家裡喝酒了,都忘了回家吃飯了,我們不要等他了,我們先吃吧。”
吃過晚飯,陳老太太給瑤瑤輔導功課,並且教瑤瑤寫大字抄古詩,眼看着都晚上8點半多了,陳棋簍子還沒有回來,小孩子睡覺早,瑤瑤睏覺了。陳老太太讓瑤瑤先睡覺去,瑤瑤非要等着爺爺回來,再去睡覺。
瑤瑤又寫了幾頁大字,又抄寫了兩首古詩詞“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瑤瑤困的打着哈欠的嘟嘟囔囔的:“困死我了,臭爺爺也還不回來。”
陳老太太看到瑤瑤實在困的不行了,讓她去先睡覺,她又不去,沒有辦法了。
陳老太太說:“你們一個老的,一個小的,簡直是在折磨我了,誰也不讓我省心。”
陳老太太說着給陳棋簍子打了一個電話,沒有人接。陳老太太又給範臭棋打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陳老太太說:“壞了,兩個人一定又是喝醉了,瑤瑤,我們走吧,去找你這個臭爺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