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辰二十五年的春節在嚴寒中悄然而過,林晚跟着劉氏去慈壽寺上了香,陪着寂悟下了盤棋,又回了崇安侯府。劉氏從初三起就收了各家的請帖,迎來送往請客吃飯忙得腳不沾地,一直忙到了年初九,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胡萬達一行人迎着新年的第一場雪總算姍姍而歸,還沒怎麼歇下,便讓人往林晚這兒遞了消息過來。
林晚聽着玉竹的稟報,站在屋門口看着逐漸被白雪覆蓋的院子,深吸了口氣,空氣冷冽而乾淨,心也跟着明淨下來。
初十,林晚就去攬月樓見了胡萬達。
胡萬達裹着厚厚的夾襖,身子還是顯得乾瘦,眼睛卻極其有神,整個人從頭到腳都透着股精神勁兒。恭敬地迎了林晚進門,眼睛笑得都看不見,長揖着行了禮。
“勞東家掛心,一切安好。”
胡萬達摸了摸沒有鬍子的下巴,看着林晚,目光又亮了幾分,帶着點長輩打量後輩的意味,語氣關切地問道:“聽說姑娘同盧將軍訂了親,還是聖上賜的婚?”
林晚心中微暖,笑着點了點頭。“這親事是我自己點了頭的。”
胡萬達聞言長舒了一口氣,眯着眼睛笑了起來,邊笑邊點頭感慨:“盧將軍倒是陪配得上姑娘。前頭咱們在北邊做生意還要顧忌着盧家,如今竟成了一家人,真是世事難料。有盧家坐鎮,咱們在北邊儘可以往大了做了……”
“這個不急,”林晚好笑地打斷了胡萬達滿眼發光的感慨,“你剛回來,生意的事情咱們再說。我還有事要問你……”
林晚話還沒說完,外頭玉竹敲了門進來回道:“姑娘,盧將軍來了。”玉竹話音剛落,盧俊昭已經一腳從門口跨了進來。幾步走到林晚身邊,饒有興致地打量了胡萬達一眼。
“北邊的事情,胡掌櫃費心了。”
胡萬達受寵若驚,餘光瞥了眼林晚,目光微閃,忙拱手笑道:“這是咱們生意人的本分。”
林晚斜了盧俊昭一眼,朝胡萬達咳道:“北邊情況怎麼樣?”
胡萬達瞄着一臉溫柔地看着林晚的盧俊昭,眼皮跳了跳。心思飛快地轉動起來。不過一眨眼功夫,心裡便有了判斷,嘿嘿笑道:“北邊情況不大好,不過對姑娘和將軍來說,興許是好事。草原八部蠢蠢欲動,早就屯了不少兵馬糧草,都想打過元江。元江另一頭是北燕朝廷直接下轄的幾個大草原,草肥馬壯,兩邊都盯着那一塊兒不放。咱們過去也不過是稍微點了點火。這火勢就能燒起來。最多兩年,北燕駐軍跟草原八部肯定得有一場大仗。”
盧俊昭詫異地打量了胡萬達一眼,朝林晚笑道:“你身邊的管事倒個個都精明得很。”
林晚卻聽得皺起了眉。“你上次說北邊的事情沒完,是想讓他們再去一趟北燕?”
盧俊昭眼裡的笑意滯了片刻,隨即點了點頭,語氣客氣地朝胡萬達說道:“你常年在北邊行走,辦事又穩妥,爺這回就算再勞煩你一次,還要請你再跑一趟。”
胡萬達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看了看林晚。
林晚蹙着眉沒說話。盧俊昭見狀。心裡一緊,伸手撫過林晚的眉間,低聲安慰道:“阿晚,別皺眉,你不樂意就算了。”
胡萬達驚訝地看着盧俊昭對着林晚溫柔的動作和眼裡的寵溺,眼眶縮了縮,心頭狂跳。隨即挑了挑眉,雙眼放光,上前笑道:“蒙將軍厚愛,元江一帶做生意利潤極厚,咱們在那邊倒是有不少生意可做,姑娘看呢?”
林晚看了看胡萬達眼裡的亮光,又瞥了眼盧俊昭,無奈地點了點頭。
胡萬達笑得滿面春風。目光在盧俊昭和林晚身上停留了片刻,恭敬的行了禮退出了屋門。
姑娘和盧將軍站在一塊兒還真是怎麼看怎麼登對。姑娘那性子,在盧家肯定也不是會吃虧的,何況盧將軍對姑娘……胡萬達想到盧俊昭看林晚的眼神,嘿嘿笑了起來。
盧家在朝堂上舉足輕重,手裡又握着兵權,如今朝堂上幾位皇子爭權,北燕又不安寧。這兩邊任他們鬧,盧家簡直是坐收漁利……胡萬達眯起了眼睛,他老了,得爲兒孫打算打算。姑娘人極聰慧,又是個護短的,他跟着姑娘這麼些年,也盼着姑娘好。盧家好了,姑娘也好,姑娘好了,他老胡家的子孫也就不愁了。
屋內,盧俊昭挨着林晚,低頭吻了吻林晚的額頭,溫聲勸道:“你放心,等北邊的事情了了,我讓人護着胡萬達他們回來,不會有事。你別擔心,北邊是盧家祖宗的發家地……”
林晚無力地嘆了一聲,頭靠在盧俊昭胸前,微微點了點頭。
“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來問問胡萬達。”盧俊昭伸手拉過林晚輕輕攬着,頭抵着林晚的額頭,氣息溫熱地噴在林晚頭頂上,聲音裡帶了濃濃的委屈,低喃道,“阿晚,我有十天沒見你了。”
“哪裡有十天?”林晚好笑地瞪了盧俊昭一眼,“你初一的時候不還去過崇安侯府?”
“可我沒見着你。”盧俊昭伸手撫着林晚的臉頰,脣貼着林晚的額頭吻了吻,胸口起伏着,氣息漸漸灼熱,順着林晚的額頭一路往下,啄了啄林晚的眼睛,又親了親林晚緋紅的臉頰。鼻尖抵着林晚的鼻尖,動作頓了頓,聲音沙啞地喚了一聲“阿晚?”
林晚被盧俊昭灼熱的呼吸薰得滿面紅霞,盧俊昭手心滾燙地貼在她腰上,隔着厚厚的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手心的灼熱。
“你別老往崇安侯府跑了……”林晚腦子裡一陣發熱,臉上滾燙,胸口有些緊,悶悶地喘不過氣來,微微錯開臉,面色緋紅,眼波盈盈地嘟囔了一句。
“嗯,我就隔幾天去一次,沒老跑。”盧俊昭抵着林晚的鼻尖,悶聲笑了起來,手上用力將林晚往自己胸前壓了壓,胸口貼着林晚柔軟的身軀,心裡又漲又癢。
他想她想得睡不着,恨不得天天見到她。想抱着她更緊一些,她的脣那麼軟那麼熱,一想到他嘴脣貼上去能吸吮到的甜蜜滋味,他就忍得渾身發緊。
他想親她。盧俊昭滾燙的嘴脣輕輕地擦過林晚的粉脣,貼着林晚的脣角吻了上去,慢慢折回,輕輕覆上林晚的脣瓣,來回摩挲着,伸出舌頭舔了舔,呼吸急促地吸吮起來。
林晚雙手抵着盧俊昭的胸口,悶哼了一聲,被盧俊昭吻得面頰粉紅,腦子也有些暈熱,眼裡汪滿了水波。手上微微用力推了推盧俊昭,口齒不清地嘟囔道;“你別……”
盧俊昭呼吸粗重,牙齒在林晚脣上輕輕咬了咬,費力壓下渾身上下的躁動,念念不捨地離開了林晚的紅脣,卻貼着林晚的脣線細細描摹着,又一路往上,吻了吻林晚的眼睛,這纔將頭埋在林晚發間,胸口起伏着喘着粗氣,聲音沙啞喚着“阿晚”。
林晚羞得滿臉通紅,心臟卻砰砰砰跳個不停,手心貼着盧俊昭的胸口,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急促的心跳。
“你怎麼又這樣?”明明是訓斥的話,說出來卻帶着一絲嬌羞。
“我就是想親你。”盧俊昭低低地呢喃道,“阿晚,你別害羞,我就是親親你……”
林晚又氣又羞,在盧俊昭胸前擰了擰,嗔怒道:“你這是耍流氓,不行!”出口的聲音卻帶着絲嬌軟。
盧俊昭心裡又熱又癢,被林晚這溫軟的嗔怪說得心熱,渾身躁動難耐,嘴脣貼着林晚耳際往下,慢慢含住了林晚的脣瓣,重又輾轉吸吮起來。
林晚被吻得面紅心熱,腦袋暈暈的,推着盧俊昭的手也是軟綿綿的,似撓癢一般,刺激得盧俊昭呼吸更加急促。
好半天,盧俊昭才壓下渾身的燥熱,慢慢離了林晚的脣,眼睛盯着林晚,視線停留在林晚汪滿水波的眼眸中,目光暗了暗,伸出手指輕輕劃過林晚的眼簾,慢慢往下,壓在林晚粉紅的脣瓣上,輕輕摩挲着。
“阿晚,你親親我。”
林晚被盧俊昭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驚得腦子瞬間清醒了,瞪大了眼睛又氣又羞地盯着盧俊昭,手上也使勁兒推着盧俊昭的胸膛。臉頰還有些發紅,聲音顫抖地訓斥道:“你流氓!我告訴你……”林晚輕輕咬着下脣,滿腔的鬱悶羞惱都涌了出來,這廝自己親她還不夠,還敢讓她親他,簡直是……
後半截訓斥的話還沒出口,盧俊昭眸光一暗,悶聲笑着,低頭又吻在了林晚脣上。在林晚下意識張嘴驚呼的瞬間,盧俊昭無師自通地將舌尖探了進去,試探性地碰了碰林晚的舌尖。
兩人都被這輕柔溫熱的觸碰驚得渾身一顫。盧俊昭悶哼一聲,沒等林晚反應過來,舌頭卷着林晚的舌尖慢慢舞動,舌尖不時掃過林晚的嘴裡細溫熱膩的肌膚,輕輕舔舐起來。
盧俊昭沉浸在這前所未有的溫柔觸感中,身上燥熱難耐,舌尖的動作溫柔帶着幾分急切,攬着林晚的手驟然收緊,呼吸也漸漸粗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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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也不想把盧兒子寫得這麼飢渴,但素,盧兒子初嘗情事,這性格又是想什麼做什麼的,咱也不能指望他一直忍着——哎,盧兒子,你媽我爲了你連節操都不要了,你爭點氣啊。
然後,牛奶非常悲催地跟大家說,偶又出遠門了,喵了個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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