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動多有不便,常年照顧他的小廝來幫我修房子了,實在是沒有法子。”
花捲說的情真意切。
“哎,那夫子也命苦。”
陳大爺嘆了口氣。
想着又瞎又瘸的,定然是沒有娶妻生子。
年紀又大了也怪可憐的。
“誰說不是呢。”
花捲臉上也表現出痛心與悲切。
二人一路閒聊,到了鎮子上花捲去了一趟醉仙樓,陳大爺便一個人先走了。
這事兒是一刻鐘都不能耽誤。
花捲把明天的菜也送了過去。
有了以前的經驗,她後來的菜都是多種許多放在了後花園。
果不其然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送完了菜,花捲就馬不停蹄的趕向的書院。
夫子又瘸又瞎孤苦無依,說的她自己都信了。
花捲到的時候褚玄川正在擺弄地裡的 草藥。
花捲看到了什麼?
恍如謫仙的夫子竟然在給草藥除草!
“夫子!”
也許是他太過於專注,連院子裡進了人都沒有察覺。
褚玄川愣了一下,轉過頭看着花捲的眼中浮上一抹不可思議。
這小姑娘怎麼來了?
和青不是幫她蓋房子去了嘛,難道人沒到?
“你怎麼來了?”
褚玄川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搓了搓手上的泥巴。
仍舊保持着他高冷的樣子。
“和青說您一個人在學院沒有人照顧。”
“他讓我來看看夫子。”
花捲看到褚玄川並沒有坐在輪椅上,心中不免有些詫異。
“嗯。”
褚玄川心中微動,轉身去洗了手。
“夫子,你幹嘛冷冰冰的呀!”
“你的腿疾好了嗎?”
花捲突然想到她上次臨走時給夫子的草藥。
難道是草藥發揮作用了?
“好些了。”
褚玄川背對着花捲,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
“你的藥很管用。”
褚玄川始終想不明白,花捲到底有什麼獨特的地方。
她的菜和她的藥甚至她這個人,真能讓自己舒坦百倍千倍。
自小到大不知吃了多少藥,對他的腿疾根本就沒有作用。
花捲這黑漆漆的草藥喝了兩回,腿疾就緩解了不少。
“那就好!”
“謝謝夫子給我申請的福利。”
褚玄川洗完了手用雪白的帕子擦了擦,然後走向了屋子。
花捲緊隨其後,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
“不客氣。”
褚玄川聽到已經沒有一絲一毫的詫異了。
肯定又是和青編出來的什麼理由。
他順勢說下去就行。
這小子你還算可以。
總算是做了回正事。
褚玄川啪嗒一下又坐在了自己的輪椅上。
“推我去書桌旁。”
褚玄川坐在輪椅上命令。
花捲看着褚玄川,兩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好了嗎?”
花捲走到褚玄川身後,推着他骨碌碌的向着書桌旁去了。
“這是有所緩解。”
“走一會腿疾還是會復發。”
褚玄川坐在書桌前抽出了一本書,和往日的感覺不同他皺了皺眉。
“往近推一些。”
輪椅離書桌太遠了,備課有些不舒服,
“喔。”
花捲輕輕一推。
褚玄川我感覺自己的胸肌重重的撞在的書桌上。
……
“再往後些。”
這個笨蛋是想撞死他還是想擠死他!
“知道了。”
花捲慢慢的回答。
這夫子可真難伺候啊,花捲突然覺得和青平日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褚玄川雖然感覺還是有些不對,但是他並沒有再出聲。
只是默默的調整了一下。
褚玄川開始備課。
花捲就搬了張椅子坐在了書桌對面。
也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的原因,沒一會兒她就撐着臉打起了瞌睡。
像小雞啄米一般腦袋一點一點的。
褚玄川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吃飯了。”
看着花捲點的差不多了,褚玄川嘴角微微上揚。
“啊!”
“吃飯!”
“夫子吃飯了。”
花捲一聽吃飯,頭重重的點了一下,然後立刻驚醒。
她看向褚玄川眼裡迷迷糊糊的,嘴角似乎還流出了口水。
“嗯。”
“吃飯。”
褚玄川眼裡帶着笑意。
花捲果然比和青有趣多了。
和青的傢伙跟個木頭似的,哪有花捲有意思和可愛。
……
此時此刻正在村子裡監工的和青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是誰在罵他?
有本事當面碰一碰!
“夫子!”
花捲這才反應過來褚玄川是拿她找樂子呢。
夫子可真欠揍!
“不騙你。”
“傳膳。”
褚玄川示意花捲把他推到飯桌前。
花捲心中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照做了。
誰讓拿人手軟,吃人嘴短。
夫子向學院爲她申請了那麼多福利。
而且待會兒她還要吃夫子的飯。
花捲按照褚玄川的指示,向門外喊了一句傳膳。
果然沒一會兒,就像上次那樣一羣丫鬟端着各不相同的菜色魚貫而入。
“哇!”
花捲坐在褚玄川的對面,沒出息的感嘆了一句。
還偷偷嚥了咽口水。
主要是她早上起的早,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她發現不知是因爲太忙,還是已經過了最熱的季節。
她現在中午竟然已經不怎麼困了。
也許是用了人類的身體,也慢慢適應了在人類世界的生活。
“吃飯吧。”
褚玄川看着已經快等不及的花捲說到。
聽了褚玄川的話,花捲給他添了好多菜後纔開始吃飯。
花捲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照顧夫子從監督他吃飯開始。
他記得上次夫子可是隻吃了小半碗飯。
褚玄川看着面前堆得和小山似的菜,突然不知道怎麼下嘴。
但是他擡頭髮現花捲吃的正香,便端起了碗開始優雅的吃飯。
花捲這邊剛開始吃,陳大爺已經在陳家吃完了飯。
他並沒有先表明來意,而是打探了一下情況。
發現陳安遠像是不能出來,這下心裡犯了難。
不知道要不要跟這孩子說。
一邊是喜歡的姑娘,一邊又是以後的前途。
斟酌再三陳大爺終究是選擇了後者。
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陳安遠。
只說了自己是想念他來看看他罷了。
反正他今日已經知曉,那人是夫子身邊的一個小廝而已。
不足爲懼!
他打算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陳大娘。
和青雖然只是個小廝,但好歹看起來也是一表堂堂。
陳大娘發揮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