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了新的大門,看起來就比原先喜慶。
花捲站到院子門前左看右看,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她知道了。
屋子太破,配不上這個大門了。
“嘖,明天就去城裡。”
花捲沒想到她說明天就去看褚玄川話,這麼快就實現了。
於是她又有了一個想法。
花捲打算去後山去一些山泉水,把地裡種的草藥灌溉一下。
那麼她明兒個就可以收了草藥,順便拿去縣城裡賣。
也不用再多跑幾次。
說幹就幹。
送走了和青的花捲看着大門就幹勁兒十足。
她給張嫂子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啥都沒帶就上山了。
輕裝上陣,好辦事!
再說她的後花園裡是有大缸的。
抄了近道,她很快就到了菜地旁的山泉水那。
今天的水潭看起來似乎比昨日又大了些。
花捲沒有在意,這些都是細節問題。
她拿起木瓢就把水往大缸裡舀,沒一會兒山泉水竟被舀幹了。
花捲頭上冒出了一串省略號。
所幸肉眼可見的泉水還在往出滲。
等了好一會,花捲才把大缸裝滿。
然後她就去了地裡。
地裡玉米的鬍鬚已經開始乾枯,外殼也慢慢變得枯黃。
是收穫的時候了。
花捲看着這一畝地的玉米,想着等着修房子的師傅請了回來再收玉米也不遲。
地裡這會兒勞作的人已經沒有多少了。
最起碼花捲今天沒有碰到陳大爺。
她故意等到天色暗下來,纔開始澆地。
怕的就是被別人發現這些藥草一夜之間就長得很大。
她還是很聰明的嘛。
等澆完一大片地,天也已經黑透了。
花捲這纔回了家。
遠遠的看着硃紅雕漆的大門他心裡就踏實。
比原先的小破門兒強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這門兒是夫子送的原因。
管他呢,好用就行。
花捲回到家中自己做了飯,她已經學會蒸米飯了。
今天是香煎豆腐呢!
雖然說……有些發糊了。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
能吃就行,她也在學習。
每天進步一點點。
花捲吃完飯消了消食,然後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早,她先去地裡收了草藥,然後就準備去縣城。
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花捲終於抵達了縣城。
她想了想,還是先去了鹿鳴學院。
畢竟她在縣城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先去諮詢一下夫子?
……
你把錘子和鐮刀至於何地?
要說了解縣城裡的大小鋪子泥瓦工人,當然是要問錘子和鐮刀這種經常混跡於市井人物。
花捲到了鹿鳴書院,毫無阻礙的就進去了。
不過花捲已經習以爲常。
她每次來不都是輕而易舉的就進來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鹿鳴學院一般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花捲到院子的時候褚玄川還在上課。
她只能剛坐着,等一會兒。
花捲百無聊賴,吃完了桌子上的糕點也不見褚玄川回來。
她盯着外面的竹林發呆,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
這竟然有一片空地!
空地好啊!
現在空地在花捲眼睛就是銀子。
種上靈植然後賣錢,他不香嗎!
神獸的行動能力可不是蓋的。
花捲當即就從後花園拿出了草藥幼苗,然後將這片空地種滿了。
就在這時褚玄川也上完課回來了。
他知道花捲來的時候,上課的心思都飛了。
頭一次覺得時間過的如此之慢。
“幹什麼呢?”
褚玄川坐在輪椅上,和青從後面推着他骨碌碌的進來。
“種草藥啊!”
“夫子你終於回來了!”
花捲蹲在地的旁邊,一轉頭髮現是褚玄川。
她高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巴然後跑到褚玄川面前。
“嗯。”
我們的夫子一如既往的傲嬌。
他看着花捲臉上粘了泥巴,活像個小花貓似的。
心中就忍不住偷笑。
“我一盤子糕點都吃完了。”
“還種了一地草藥呢。”
花捲都起了小嘴,你怎麼回來這麼慢?
“就吃了一盤糕點?”
褚玄川成功捕捉到了花捲話裡的重點。
然後他轉頭向和青看去。
不是讓你好好安排?
就給孩子吃了一盤糕點!
“對呀。”
花捲轉身就往屋子走去。
褚玄川悠悠然起身,跟着花捲的腳步進了屋子。
“夫子~”
“我說你這也不瘸啊,怎麼老是坐着輪椅?”
“難道坐着輪椅舒服些?”
花捲實在是搞不懂。
“洗手。”
褚玄川看了花捲一眼,身旁的和青已經端上來了臉盆。
一臉看着笨蛋的神情。
那是他跟你待一塊兒纔不瘸。
你讓他離了你站起來試試?
“喔。”
花捲挽起了袖子,乖乖的洗了洗手。
她拿起小手抖了抖,水花卻一不小心濺到了褚玄川袍子上。
白色的衣裳濺了水,留下了好幾小塊顯眼的深色。
“呀,弄到夫子身上了。”
“對不起夫子!”
花捲看着闖了禍,趕忙伸手去擦褚玄川見到水的地方。
誰知她手上的水沒有擦乾,又全部沾到了褚玄川的衣服上。
且……這個位置有些尷尬。
身旁的和青卻已經見怪不怪。
坐下坐下,基本操作。
他賭一百天訓練營,主子絕對不會生氣。
果不其然,褚玄川雖然沉下了臉,卻默默的接過了和青手中雪白的帕子。
他拿起花捲胳膊,仔仔細細的爲她擦了手。
趁着花捲還沒反應過來,褚玄川又拿起帕子擦了擦了的臉。
花了臉都不知道。
褚玄川做這些臉不紅心不跳。
他現在已經能默默接受自己對花捲的好這種行爲了。
“我自己來。”
倒是花捲有些倉皇害羞,她一把搶過帕子擦了擦臉。
“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褚玄川就已經後悔了。
這是什麼智障問題!
“昨天不是讓和青告訴夫子,我今天來看你嗎?”
花捲眨巴眨巴眼睛,就這樣盯着褚玄川,然後又看了看和青。
和青頓時頭皮發麻。
他忘了!
忘了!
了!
他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忘了。
屋裡一時沉默了。
和青突然感覺整個人涼嗖嗖的。
他擡眼一看,果不其然對上了褚玄川的目光。
蒼天啊,大地啊,誰來救救他!
“哎呀,逗你的!”
“我的房子太破了,來問問夫子縣城之中好的泥瓦工去哪找啊?”
“我想修個大——房子。”
花捲拖長了聲音,還用手比劃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