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辰驍皺起了眉頭,思索了片刻,說道:“京城樑家這邊,並沒有什麼新來的客卿啊?”
“如果沒有外人,”景恬眯了眯眼睛,“那麼這個人,恐怕就是樑家成員了。”
“能指使樑回建立錦衣衛,能讓這個樑思棋想辦法入主後宮,他絕對不會甘於當個下人,咱們就先排查樑家的成員以及主要的管事們。”
樑辰驍點點頭,表示認同。
隨後,他有擡手捋了一下景恬耳邊的碎髮,問道:“你和她合作會不會有危險?”
從錦衣衛和回春丸上面,就可以看出那個人人品不怎麼樣。
樑辰驍很擔心景恬和他們來往,會將自己也陷入危險之中。
“沒事,”景恬說道:“我原以爲我們在明對方在暗,可是,種種跡象表明,那個人似乎並不知道我的事情……”
兩個人正說着話,就聽到惟妙在門外稟告,說是夫人叫他們二人去慈欣院一趟。
有點突然,但景恬還是立馬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就和樑辰驍一同來到了武清至居住的慈欣院。
即便是春日裡,整個慈欣院和武清至一樣,都是一副清冷的樣子。
她的衣服依然簡單又精緻,全身上下都透着素雅和大氣。
武清至倒也沒有在禮數上面爲難景恬,在他們行禮問安之後,便擡起如蔥段般瑩白纖細的手,擺了擺示意二人落座。
“三日後便是信陽公主的婚宴,到時候我和辰驍參加,景恬姑娘就不要去了。”
沒有任何雲山霧繞,武清至待二人方一落座就開口說道。
聲音依舊一如佛堂前悠然脆響的金鈴,可說出來的話卻讓景恬無暇欣賞。
信陽公主婚宴的請柬是下給樑府的,畢竟是有封號的公主。
按說,樑府的主人樑辰驍,以及女主人景恬,在沒有特殊情況的前提下是不能缺席的。
武清至提出這個要求,說白了就是想告訴景恬。
她不認這個兒媳婦,她也別想以樑府少夫人的名義出席公主的婚宴。
相安無事了幾日,景恬還在奇怪武清至爲什麼突然要見她,此時聽她這麼說,倒也覺得她這樣做在她的角度上倒也理所當然。
可是,對於她的要求,景恬卻無法接受。
景恬還沒有答話,樑辰驍便冷冷地說道:“景恬是我的夫人,自然要陪兒子一同參加,信陽公主的婚宴樑府可怠慢不得。”
景恬有點無奈地看了看這對母子,一個比一個冷清,表情一個比一個少。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不愧是親母子……
武清至聽了樑辰驍的話,也沒有動怒,只是瞥了景恬一眼,說道:“景恬姑娘,你要知道本郡主是不可能和你一同出席任何活動的,難道,你要讓我兒不孝嗎?”
景恬正猶豫着該如何回話,卻見樑辰驍猛地站起身來。
他拉起景恬的手,說道:“既然母親身體不好,就不要參加婚宴了,還是多在府中歇息休養的好。”
話是關心的話,可語氣卻冷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