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身體不受控制了,雖然心裡一直告誡自己不能把舍利子拿出來,但是身體卻不受使喚,一手拿着八卦玉佩,嘴裡開始唸叨着道德經。
就在玉佩的玄妙空間打開時候,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等我再次睜開眼,外面已經天光大亮,周小琴坐在牀邊一臉關懷:“醒了?”
我點點頭:“昨晚發生了什麼?”
周小琴笑笑:“沒什麼,長眉把你給蠱惑了,讓你打開玉佩把裡面的舍利子拿出來,我出來把你給打暈了。當時他還想攻擊我,不過你師伯過來,把他給趕走了。”
我一愣:“他們鬧翻了?”
周小琴搖搖頭:“沒有,有時候並不需要撕破臉,這種事兒點到爲止即可。不過今天早上修羅來的時候說下次見了他會狠狠地揍他,估計那老和尚很久都不會出現了。怎麼樣?還頭疼?”
我搖搖頭:“沒有,只是有些好奇,他這麼緊巴巴的要舍利子做什麼,難道真的是爲了消滅龍庭?我總感覺他在撒謊。”
周小琴看着我笑了笑說道:“當然是在說謊了,他們哪有這麼好心,你別看道門跟龍庭打生打死的,其實根本沒有波及他們佛門。佛門是爲了統治者服務的,換了統治者他們換服務對象就是了,對他們影響不大,甚至還有好處呢。”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
我下牀推門出去後,整個走廊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我剛扭臉問周小琴人去哪了,旺哥扶着腰從我師父的病房中走了出來,他對我說道:“走走走,跟我去一趟玉帝行宮。他們都去安排葬禮的事情了,現在就我們倆沒事兒。”
我去旁邊的水房洗了把臉,跟着旺哥下樓,周小琴這會兒已經回到了玉佩中。
在電梯中,我看着旺哥問道:“怎麼回事?一個葬禮需要這麼多人嗎?”
旺哥笑笑:“自然是不需要的。凱文和你徒弟還有修羅在忙着整理那個金縷玉衣,好像要做成什麼大殺器,老黃帶着周騰去了京城,那邊有些小事兒需要我們的人過去處理一下,正好周騰也得出去歷練,所以就讓他們師徒倆去了。剩下的人一部分去了泰山,探查一下那邊的情況,假如你死在了東瀛,這邊立馬發動那些皇帝的靈魂展開報復。剩下的人全都去了墓地,昨晚那麼大的陣仗,得趕緊把墓地給復原了。”
我倆下樓後,在大廳中正好碰到提着水果過來看望我師父的大姜。
大姜好奇地問道:“幹嘛去?”
我笑着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一邊吃一邊往外走:“玉帝行宮。”
大姜一聽立馬把水果放在了服務檯:“等下我跟你一塊兒去。”說完他跟護士交代兩句就跟着我們跑了出來。
旺哥看着大姜笑着說道:“你知道我們去幹嘛嗎就要跟着去?”
大姜嘿嘿一笑:“我還沒見過傳說中的玉帝行宮呢,而且昨天彬子把一座樓給幹成了粉末,這場面我絕對要看看的。對了旺哥,你們倆現在過去,不是有啥事兒吧?”
旺哥一臉凝重的看着他點點頭:“昨晚我拉過去一個漂亮妞,準備和彬子享受一下。大姜,你要不想去我不強迫你哈。”
大姜一聽眼神頓時變得活泛起來:“去去去,怎麼不去,這種事兒我還沒經歷過呢。我事先聲明哈,我不是爲了享受,我這是爲了見識和閱歷……”
我踢了他一腳:“別廢話了,趕緊上車,我們出發。”
我們在南環路上吃了點早餐,旺哥喝着胡辣湯說道:“經歷的越多,越覺得還是當個普通老百姓好,這麼好吃的胡辣湯對於咱們都是奢望,真是讓人感慨。你們說當個老百姓多好,但是很多人卻嚮往我們這種隨時送命的生活,真是夠夠的。”
大姜端着豆漿碗喝了一口說道:“旺哥你這就不懂了吧?他們厭煩自己那一成不變的生活,想要做點刺激的事情。也就你們心態不錯,換做普通人有你們的能力,怕是已經開始上電視表演節目了……這年頭培養一個明星,可比生孩子容易多了。有點小聰明,加上一個窮苦的家庭,這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
正說着,旁邊走來一個明顯是外地人打扮的人,他風塵僕僕的走過來對店家說道:“來一斤油餅,一碗雜碎湯。”
我這會兒已經吃得差不多了,點上一根菸起來站在車子邊等他倆。
結果周小琴在我腦海中說道:“那個外地人,身上有好幾個人的魂魄,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看了那人一眼,這會兒他正拼命的往嘴裡塞着東西吃,感覺像是好幾天沒吃過飯了。我沒也沒在意,在心裡說道:“管他做什麼,或許是個江湖術士吧。等會兒到了玉帝行宮還不知道要忙什麼呢,你怎麼突然對這人感興趣了?要是你覺得他有什麼就直接過去看看,旺哥還得幾分鐘呢,時間足夠。”
原本我就是隨便說說,結果這女人還真的向着那人走了過去。
真是多疑,人家身上有幾個魂魄怎麼了?
等旺哥一邊擦嘴一邊走過來時候,看着我站在車邊一直看那人,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我小聲說道:“周小琴說,那人身上有好幾個魂魄……”
旺哥扭臉看着那人眯了眯眼,然後單手插在衣兜中吹着口哨走了過去,坐在了那人對面看着他問道:“兄弟,剛剛聽你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啊。”
那人擡頭看了旺哥一眼,隨既繼續吃了起來:“是不是本地人有什麼奇怪嗎?沒事滾一邊去,別耽誤我吃飯。”
這濃重的西北口音讓我有些好奇,大姜笑眯眯地問道:“旺哥會不會揍他?”
我樂了:“你得問會不會殺了他。身在外地就別耍橫,沒好處的。”
果然,旺哥像是流氓一樣解開襯衣,露出了身上那溝壑一般的肌肉笑着說道:“小子,在牧野市從沒有人跟我這麼說話,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一個外地人,居然敢這麼橫,今兒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地頭蛇!”
這貨真是大言不慚,居然這麼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老子今天就是欺負你了,你能怎麼滴吧?
旺哥端着那人正在吃的羊雜碎就潑到了他臉上,隨即一巴掌又打了過去,這人頓時半邊臉腫了起來,甚至連牙齒都飛出來好幾顆。
周圍的人全都愣住了,不知道旺哥爲什麼突然打這人。
周小琴站在我身邊對我說道:“裡面的魂魄是……是一清師兄他們的……”
話還沒說完,我就走過去,將那人踢翻在地,同時狠狠地在這人的膝蓋上踹了一腳,我聽到了咔嚓一聲響,估計這人的膝蓋廢了。
旺哥有些驚訝的看着我:“怎麼了?”
我對旺哥說道:“一清師兄他們的魂魄在這人身上……把他拉走,回去好好收拾他一下。”
這人這會兒因爲痛苦和害怕,大喊大叫的,還一個勁兒的讓周圍的人報警。
旺哥反應快,對着他又踹了一腳:“報警?正好,老子現在就送你去警隊,上個月就是你拐走了我的孩子,還他孃的裝蒜,要不是剛剛我兄弟人認出了你,還真差點被你給躲過去。草泥馬,我孩子在哪!”
說完旺哥一腳踹在了他褲襠中。
得,這算是捅了馬蜂窩,旺哥的話讓周圍的人全都憤怒了,現在全社會打拐,對於這種人大家恨不得生撕了對方。現在居然身邊有個人販子,這沒啥好說的,他們隨即撲過來,對着這人就拳打腳踢,根本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
好不容易把他塞上了車,我們快速的離開。
我坐在車上對周小琴說道:“搜他的記憶,看看他都知道什麼事兒。旺哥,我們這是去哪?”
旺哥說道:“林小綠一直在跟蹤陳文軍的手機,今早陳文軍接到一個電話,跟人約好在玉帝行宮做什麼交易,現在估計他已經到了。我們倆今天過去就是爲了抓他。我估計就是跟這個人做交易,前幾天牧野市風聲鶴唳,他估計躲在外面去了,這會兒帶着一清他們的魂魄,實在是可疑。”
周小琴很快就把這人的記憶給翻了個遍,同時這人也變成了傻子。
周小琴說道:“這人就是跟陳文軍做交易的人,他之前在陳文軍的授意下得到了一清師兄胖師兄和丁師兄的魂魄,現在正準備跟陳文軍做交易,交易的地點正是玉帝行宮。話說昨晚你們沒有去抓那個陳文軍,就是爲了這個?”
我搖搖頭:“我不清楚,昨晚從墓地回來都忘了這事兒了,我師父他們也都沒提,我以爲這邊這麼多人已經過去抓了。估計昨晚他們推算出來什麼了吧,所以沒有打草驚蛇。”
大姜有些感慨地說道:“跟你們作對真是傻逼行爲,明知道你們能夠推算出以後發生的事情,比開掛還牛逼,居然還賊心不死跟你們作鬥爭。真是活久見。”
我笑笑:“他們也會推算的,不過這個陳文軍,好像只是龍庭的棋子,所以他身邊並沒有什麼高手保護着。其實這樣更好,至少今天陳文軍是跑不了了。”
車子在路上顛簸着,很快我們就到了玉帝行宮的外面。
門口停放着一臺路虎,應該是陳文軍的車子。
旺哥下車後隨即從後備箱中拿出一個小盒子,一臉怪笑地說道:“丫的先斷了他的後路。”
說完就走到路虎旁邊,把那個東西放在車子下面。
大姜好奇地問道:“這什麼東西?”
旺哥嘿嘿一笑:“炸彈!只要他開車離開,我就能把他炸上天。走吧,我們進去,看看這陳文軍到底是何方神聖。”
我們快速上了月臺,然後進了三門,剛走到院子裡就看到兩個人站在凌霄殿中,一個四十來歲,穿着一件黑色的襯衣,戴着墨鏡,短髮,看上去就像是成功人士。而他旁邊則是站着一個灰衣和尚,就算他沒有轉過身我也一眼就認了出來,這貨是慧明。
好嘛,這對牛鬼蛇神居然都在,那我們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