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行,上去就上去,反正現在咱們沒有什麼頭緒。”
我倆順着臺階向上走,凱文因爲一直跟鬼魂之類的東西打交道,預感比我要強,我其實什麼都沒有感知到,但是凱文不一樣,隨着我倆順着臺階向上走,他的眉頭越皺越緊。 ωwш◆ ttKan◆ CΟ
我好奇的看着他小聲問道:“怎麼了?”
凱文衝我擺擺手:“不是一個人,好像是一羣人……你小心點,把防身武器拿出來,我可什麼都不會的。”
我點點頭,擡手把匕首從腰間抽出來,走到凱文前面,慢慢向上走。
到了樓上那一層的走廊中,凱文指了指走廊深處用口型對我說道:“最裡面那一間。”
我點點頭,躡手躡腳的向着裡面走去,凱文跟在我後面,一臉糾結,估計是在思考裡面究竟是什麼人吧。
到了那間屋子門口,凱文頭上已經冒汗了,他拉着我的手在我手心上寫道:“裡面有高手,我們可能應付不了……”
我笑着拍開他的手,示意他放心。現在天子劍在我身上,就算真的有高手我也相信能逃出去。再說對方既然身上帶着詛咒,就絕對不會是什麼正派人士,殺這些人,我心中也沒有啥壓力。
我擡手在門上敲了兩下:“你好,客房服務。”
裡面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這讓我更加篤定,這裡面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有人來開門了,我聽到是一個男子的嘟囔聲:“什麼狗屁賓館,讓半小時後來收拾的,沒想到現在就來了,工作可真他孃的積極。”
我和凱文好奇的對視一眼,不知道這人嘟囔的是什麼意思。
門開了之後,我順勢用腳在門上一蹬,這人就被門的慣性就撞到了屋子裡面,甚至在地上還打了一個滾兒。
我和凱文衝了進去,裡面的人顯然沒有想到我們會過來,大叫一聲:“條子來了!”
我日,這是啥意思?把我們當成警察了?
進去是個走廊,拐過去之後纔是房間的客廳,我看到有四五個人都圍坐在茶几旁邊,茶几上擺放着像是奶粉一樣的白色粉末,這些人現在正把這些粉末用真空包裝機裝進一個袋子裡,旁邊的空地上全都是奶粉盒子。
好嘛,這是一個販毒團伙,他們或許是用奶粉打掩護,把這些毒品轉運出去。
凱文看了我一眼,小聲說道:“好像弄錯了……這是一羣毒販。”
我微微一笑:“管他什麼人,現在被我們撞見了,沒可能把他們放走。”
我拿着匕首冷冷說道:“你們這羣毒販,真是讓我好找。”
他們幾個顯然一愣:“這……你們不是收了錢嗎?你是哪個單位的?講不講規矩了還?我們上供的錢夠多了,你們不要貪得無厭!”
凱文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們就不進來了。不過事已至此,這些人販賣的毒品肯定最後會害到華夏人。沒遇到就不說了,既然遇到了肯定不能不管。
我拿着匕首剛準備動手時候,凱文直接掏出好幾塊玉佩往地上一摔,大聲說道:“把他們都綁了!”
那些被摔碎的玉佩中立馬出現了好幾個鬼魂,這些鬼魂猛撲到毒販身上,然後直接來了個鬼魂附體,這些毒販本來已經掏出了槍支,但是現在卻沒有扣動扳機的力量了,全都癱倒在地上。
凱文說道:“把這些毒品全都餵給他們,等會兒有人進來的時候,你們自己撤掉,你們自由了。”
說完拉了一下我的衣袖,向着外面走去。
這羣鬼魂很聽話的將毒販按倒在地上,不由分說就抓着茶几上的那些白色粉末往他們嘴裡塞。
幾個毒販全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求饒聲,可惜我倆不爲所動,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凱文戴上手套,從地上撿起一個人丟下的手機,擡手撥了個110,打了個報警電話,同時又給當地的幾家自媒體公司去了電話,這種事情沒有媒體的跟進,最後不定會弄成什麼樣子,畢竟這是邊陲,跟內陸地區沒法比的。
我倆做完這些後立馬閃人。
下樓時候,我看着凱文問道:“他們身上爲什麼會有詛咒?”
凱文對我說道:“這些詛咒,都是害他們的人或者傾家蕩產後的幡然悔悟的咒罵,或者是吸毒者身亡之後的怨念,不過不管哪種情況,這些詛咒全都會作用在他們身上,並且隨着他們在這一行乾的越久,詛咒就會越多。這些人,不管掙了多少錢,不管有沒有被抓,全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不幸喪命還算是幸運的,最慘的是到了晚年,妻離子散、傾家蕩產、甚至客死異鄉,這些都是他們的下場。”
我好奇地問道:“罵人也能形成詛咒?”
凱文點點頭:“對,不過得是很多人咒罵才行,就像是這種毒販,全社會都在罵他們,他們自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假如只是一個人在背後罵另一個人,那幾乎沒什麼用,甚至還可能會起反作用。這都取決於你罵的人,比如有人罵你師父,會全都作用在他自己身上,因爲你師父是個很正直的人,背後罵人本就是小人所爲,罵人的那些話自然就作用在他身上了。所以,華夏曆史上的名人,都不提倡背後搞小動作,這倒不是他們裝清高,這是真的爲了別人好。”
我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這一說法,怪不得那些喜歡翻嘴的人都沒啥大的造化呢,原來是在這些事情上敗了人品。背後說人閒話,罵人,誹謗,甚至閒言碎語,看來都不能提倡啊。”
凱文笑笑:“靜坐常思己過,閒談莫論人非,這老祖宗總結出來的做人經驗,是真的管用。只是現代社會的人,越來越不屑一顧,這是整個社會的悲哀,也是華夏的不幸。”
我倆走出賓館,立馬看到不遠處一臺豐田車上有人在觀察我們。
我倆也沒在意,凱文走到街中間,從包裡拿出一根香,點燃之後拿在手中唸唸有詞,不過他說的好像是海南那邊的方言,我聽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清楚。他念叨完畢之後,彎腰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拿在手中不知道怎麼操作的,那根香飄出來的那些煙,全都飄向了那塊石頭,在石頭上形成了一層煙霧組成的網絡,接着他拿着石子向上一拋,我立馬看到好幾個黑影從遠處拼命的向這邊飄了過來。
很快,當石子落地之後,一個黑影也隨即跟着到了我們面前,石子上纏繞的那些煙霧全都被這黑影給吸收了,這是一個鬼魂,兩眼明亮有神。
這鬼魂看着凱文開口了,可惜說的是西南的方言,我聽不懂,倒是凱文站在那裡,跟他侃侃而談,看那樣子好像有所收穫。
不遠處那臺豐田車裡的人此時已經下車,估計他這會兒已經懵逼了,因爲他看不到鬼魂,只看到凱文一個人對着空氣說話,而我站在一旁一言不發,這種情況,怕只能用見鬼來解釋了。
那人還在猶豫是不是要過來時候,兩臺警車由遠而近的開過來,一隊警察從車裡從出來,迅速向賓館樓上衝了過去。
我站在街上,看着那個便衣警察想來又不知道該不該來的時候,我對他說道:“樓上有人販毒,你還是上樓吧,別一直跟着我們了,不然丟了官職,我們可不負責。”
他剛準備問話,凱文突然掏出一個國安局的證件衝他亮了亮,看都沒看他一眼:“趕緊滾,免得我去找你們單位的麻煩。”
臥槽,這一招厲害啊。那人立馬頭也不回的進入賓館,估計是去看那羣警察究竟做什麼了。
凱文對我說道:“上次去京城就是爲了這麼一個證件,結果被謝家人發現了我,把我軟禁了起來。我本以爲這玩意兒只會給我帶來黴運,沒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場。我問完了,咱們先找地兒吃飯。對方基本上已經確認,現在就是一些細節問題需要跟你討論一下。畢竟這圈子裡我不熟,需要你來確認對方的身份。”
我一聽就來了精神:“你這動作夠快的,我讓周小琴去查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答案。”
我倆也沒打車,就在不遠處的一家過橋米線飯館中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不少菜。
我看着凱文問道:“說吧,究竟是誰?”
凱文對我說道:“有一個雙魂女人,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多點吧,長得很漂亮,是她在賓館殺的人。”
我立馬坐不住了:“小茹?”
凱文看着我問道:“怎麼?認識?”
我有些奇怪地說道:“小茹不會害我們啊,她是我的朋友,以前她加入了一個組織,那個組織就爲了搗毀茅山派而組建的。可是現在她已經脫離了那個組織,並且出國散心了,她怎麼會在西南?而且還這麼陷害我?這明顯不是她的風格啊。”
凱文對我說道:“雙魂人,一個身體中有兩個魂魄,共生共存。而且兩個魂魄互爲對立,假如一個是你的朋友,另一個自然就將你當成了敵人。假如她的身體現在是另一個魂魄主導的話,陷害你也不足爲奇。不過還有個疑點,就是被殺死的那幾個苗疆人,是爲了殺你而來的,他們身上帶着整個苗疆最厲害的蠱蟲,假如你一個不慎,真的會被他們殺掉。這個小茹的動機,很可能是爲了救你。當然了,具體誰也說不準,這事兒得從長計議。”
我撓撓頭,隨意夾了一口涼菜塞進嘴裡慢慢咀嚼:“那陷害我哥他們的人呢?那是什麼人你問出來了嗎?”
凱文點點頭:“鬼門的人,來了好幾個高手,估計咱們在西南有一場硬仗。現在我們幾個全都仰仗你了,你哥他們的安全你不要擔心,畢竟茅山派剛剛在京城取得了上位者的信任,沒人敢觸茅山派的黴頭,最多關兩天就會被放出去的。”
我倆慢慢吃着,但是我腦子裡一直在想着小茹來這邊是做什麼。假如真的是一體雙魂的作用,那我該怎麼幫助她呢?雖然我們是對立面的,但是對於小茹這個把我拉下水的女人,我卻一點兒都不恨她,她有她的苦衷,而且還救過我的命。假如她真想殺我的話,當時在龍潭時候,她完全是有機會的。
就在我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店裡的服務員突然走了進來,拿着一個信封遞給我說道:“剛剛有個漂亮女子過來,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我一愣,接過信一看,是小茹的字跡。我立馬拿着信衝了出去,可是大街上根本空無一人,找不到小茹的身影。那服務員走出來對我說道:“人家開的是保時捷,早沒影了。看看吧,是你前女友嗎?這麼漂亮,還開那麼好的車,肯定是傍了什麼大款了,別想了……”
我沒搭理他,慢慢走回店裡,到了包房拿出小茹的信一看,頓時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