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惡魔想要逃,可伊九對惡魔的仇恨已經達到了頂峰,哮柏一倒下,他就如風如電,瞬間從圍着自己的惡魔身後刮過。
花憐雪完全傻了,等他反應過來,伊九已經站到了自己身邊。
李神僕凝重的看着那些惡魔。
所有的惡魔都發出了悶哼聲,發出三道烏黑的光,接着就全部倒下!
這突然的變化讓花憐雪嚇的一身冷汗,雖然這些都是惡魔,可軀殼畢竟是人類,眼睜睜看着這麼多人同一時間倒下,他還是忍不住有些心驚。
李神僕根本不去看那些倒下去的惡魔。不是不敢,是不忍。惡魔侵佔了這些人的身體,殺了這些惡魔的同時,這些普通無辜的人類也不會繼續存活下去。可這是不可避免的、殘酷的現實!
伊九充滿了殺戮者的高高在上的冷酷感,如同看一羣被自己親手宰殺的豬羊一般看了看四周倒下去的惡魔,然後走到李神僕面前,用甲娜剎的尖端對着自己,柄對着李神僕遞了過去。
“我很感謝你能夠信任我。”伊九笑道。
“我只是相信你那句話。”李神僕笑了:“有共同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接過來甲娜剎,然後說:“何況這本來就是你們給我的,就算你拿着不給我,我也沒道理找你討要吧?”
伊九忍不住笑了。
花憐雪撇着嘴,心裡暗想:“姥姥的,獵魔者跟吸血鬼處的跟朋友似的,這都什麼世道了?”
李神僕忽然又說:“現在惡魔軍團把矛頭對準了你們,你們比我更需要它吧?”
伊九苦笑着搖搖頭,說:“你更需要它。”
李神僕有些詫異的眨眨眼。
伊九嘆了口氣,似有深意的重重的拍了拍李神僕的肩膀,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花憐雪,看的後者心裡發毛。
“我們雖然沒有對付惡魔的致命武器,可我們至少可以跑,而且絕對不比惡魔慢,可你們不一樣,你們沒有強大的速度和力量,如果再沒有甲娜剎在手,就是完全任惡魔宰割的羔羊了。”
李神僕說:“可至少惡魔還不敢把我怎麼樣,他們對你們可不會有所顧慮。”
花憐雪不由的心裡叫苦:“太姥姥了!獵魔者在擔心吸血鬼的安危,真不知道是該說社會和諧了還是人太變態了。”
伊九卻沒有露出感激之意,反而有種很複雜的神色閃出。
“你是個很聰明的人,難道你剛纔沒有注意到,哮柏的手下是真的要致你於死地?”
李神僕愣住。
花憐雪作爲“旁聽者”並不明白伊九的意思。
李神僕打着冷戰回想着剛纔惡魔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幕,那股寒意和對方的歹意是很清晰的,那絕對不是嚇唬嚇唬自己就算了的,而是惡魔根本就是毫無顧慮的想要送自己上西天!
“你的意思是說惡魔根本不會對我有所顧慮了?”李神僕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伊九淡淡的說:“是。”
花憐雪總算明白了,忍不住問:“這怎麼可能?惡魔還要爲他們的創造者準備載體呢,神僕是唯一的載體,他們要是害了神僕,那路西法還不把他們大卸八塊?”
伊九就好像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樣看着花憐雪,以教育的口吻說:“這你也想不明白?”
花憐雪搖頭。他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沒什麼可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