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鐵門一拉開,待在裡面狂躁不安的人的罵聲立刻就傳了上來,當然是質問一些爲什麼要把自己關在這裡之類的。三個人順着臺階走了下去。郭藍鴻所儲存的一些裝備並沒有在明面兒上,所以整個地下室顯得很簡陋也很簡單,除了一張椅子之外,就只還有一張桌子。
而被咬的人就被綁在椅子上。
這人40來歲的樣子,穿的衣服也都是名牌,看的出他確實是個有錢人,只不過他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個有知識的人,而且他滿嘴的粗話髒話,完全就是個靠偏門發家的傢伙。
他惡狠狠的瞪着郭藍鴻,那眼神簡直就是恨不得把他生吞了。
“你個混蛋,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表面一副牧師的樣子,居然幹些見不得人的事?你信不信老子花5萬就能買你條腿?”
郭藍鴻對控制他自由的事也很歉疚,所以無論對方罵自己什麼,也只有苦笑。
“你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李神僕有時候也會恐嚇人。有時候這種辦法對付一些人確實是最有效的辦法。
這人聞聲看向李神僕,看到他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透露着兇狠的勁兒,心裡咯噔一下,雖然還不服氣,可他也看的出面前這個陌生的年輕人是說的出做的到的主,生把想罵的髒話嚥進肚子裡。
李神僕滿意的笑了笑,咳了一聲,問道:“你叫什麼?”
“王鵬。”
李神僕微微點點頭,算是知道了,然後他把王鵬的頭掰到一邊,看他脖子上的咬痕。咬痕已經明顯的輕了很多,不過還可以看出明顯的兩個平的牙印,並不是尖的。
“你幹什麼?!”
王鵬不明所以的不耐煩的呵斥了一句。
李神僕也不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牙印,發現兩個牙印都在王鵬脖子上的血管上,只是力度很小,並沒有把血管咬破,否則王鵬恐怕早就大動脈迸血,嗝屁了。李神僕轉頭看向郭藍鴻,微微點頭,表示可以確定是吸血鬼。這樣看來,咬王鵬的人應該是剛被變異成吸血鬼不久。
也就是說,王鵬或許會變異,也或許會沒事。而更棘手的是沒人可以確定他變異的話會是什麼時候。按郭藍鴻所說,他是前天晚上過來教堂的,也就是說不到3天的時間,他還沒有變異。如果放了他,天曉得他會不會在明天變異,如果不放他,總在這兒關着也不是個事兒。
“先上去再說吧。”李神僕也很頭疼,可總不能當着王鵬的面兒談這事兒,於是說道。
等回到了郭藍鴻住的房間,三個的面色都很凝重。
“怎麼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憐雪首先打破了壓抑人的沉寂。
李神僕抿了抿嘴,苦笑道:“現在看來的話,只能委屈那位王大哥了。”他把“王大哥”三個字說的很重,可見他對王鵬這種人的鄙視。
“總不能一直關着他吧?”花憐雪苦笑。
“如果能找到咬他的吸血鬼,得到對方的血,就能確定王鵬會不會感染變異。”李神僕解釋說:“特定的吸血鬼咬了人之後,如果這個人會變異的話,這個人的血液就會靈異方面的變化,而這個變化微乎其微,只有跟咬他的吸血鬼的血對比,才能看出來。”
花憐雪還是有些不明白,迷糊的眨眨眼。
“憐雪,你幹這行時間也不短了,怎麼還是懂這麼少?”郭藍鴻有些詫異的看着他。
花憐雪尷尬的笑着撓着腦袋,憨笑道:“我沒對付過吸血鬼嘛這不是。”
郭藍鴻善意的笑道:“只要被咬的人的血裡有跟咬他的吸血鬼的血有特定的、相同的東西,就意味着他被感染了。”
花憐雪還真是好學,非要問到底:“什麼東西?”
“你知道學名也沒用。”李神僕有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然後看向郭藍鴻,面色凝重:“郭牧師,你知不知道王鵬去的什麼酒吧?”
“金煌酒吧。”郭藍鴻知道李神僕的意圖,他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錶,接着說:“這個時間酒吧已經關門了。神僕,你們倆對付硫磺魔是不是對付了一夜?”
李神僕點點頭。
花憐雪卻一陣苦笑,心想對付硫磺魔可真沒少吃苦頭,還被李神僕“耍”了好幾次,一想起來好幾次差點成了肉醬,他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你跟憐雪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晚上再去金煌酒吧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晚上9點你們過來,咱們一起去。”
“還是不要了,郭牧師。咱們人多的話,搞不好還會打草驚蛇,我跟憐雪去就可以了。”
花憐雪微微一愣,抓着腦袋壞笑道:“我能不能不去啊?”
李神僕狠狠地瞪他一眼,剛想罵他孬種,郭藍鴻忽然笑道:“金煌酒吧的美女可不少,而且那兒的服務員個頂個的都漂亮的很。”
花憐雪又是一愣,大笑道:“啊哈,其實我是說笑的,這種事我怎麼能讓我們的大少爺自己去呢?”他轉念一想,恍然的表情笑道:“牧師,想不到你也是通道中人啊。”
郭藍鴻笑而不語,只是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李神僕。李神僕也明白他眼神裡的意思——對付花憐雪就得投其所好,就不怕制不了他。
李神僕打個哈欠,起身笑道:“走吧,回家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