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墳坡?”
聽到張倩倩報出來那個所謂的地名,我們都小聲的唸叨了一遍,通通發現自己以前沒有聽說過,更加別提說在哪兒了。
師父眼睛一眯,怕張倩倩還有遺漏,便道:“張小姐,除了這還有其他的嗎?你好好想想。”
“沒有了!”張倩倩非常堅定的搖頭。
“那個你知道亂墳坡在哪兒嗎?”汪山河隨意問了句。
“嗯?你們不是警察嗎?難道不知道?”此刻,張倩倩看師父和汪山河的眼神有些怪異,說:“這個地方可是我們北鄭縣‘非常’出名的地方,你們居然不知道。”她把“非常”兩個字故意咬的很重。
擦!這下大發了。
聽張倩倩的語氣,貌似那亂墳坡是個北鄭縣人人都熟知的地方,而我們卻不曉得,完了,撞槍口上,要露餡了。
汪山河額頭也是一陣冷汗直冒,喉結蠕動,猛吞口水,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接話。
倒是師父,依舊很氣定神閒,面色從容,一本正經的說道:“張小姐,抱歉,我和小汪真不知道那個地方。因爲我們來北鄭公安局沒多久。我是從市公安局近半月才調職下來,而小汪也是剛來局報道沒的。”
師父說這慌話的時候完全臉不紅,心不跳,還非常的真誠,似乎一切事實都真的如他自己說的那般。
“是這樣啊?”張倩倩深深不信,目光突望向我,露出一絲狡黠自語道:“你們辦案還可以隨時附帶家屬嗎?呵呵,還真是親情濃呀!”
話道最後的時候,透着一抹譏諷和嘲笑。
我雖然開始就在場,不過張倩倩經過幾天的囚困,精神狀態還沒有從中走出來,幾乎忽略了我的存在,加上在他父母死亡消息的傷心悲痛之下,以及師父和汪山河一陣主動出擊的使勁忽悠下,讓她腦子迷迷糊糊信任了我們。
可如今,她頭腦稍微冷靜清醒一下後,馬上發現了我這個端倪。
你見過有幾個警察辦案會帶着一個小孩的嗎?
“哎!”
師父有些無奈,已經穿幫了,也就沒必要再繼續忽悠張倩倩下去。
我有些自責,這是我的過錯。
早知道,我先閃一邊去,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等師父和汪山河。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於事無補了。
“張小姐,咋就明人不說暗話。對,我們不是警察,但我們對絕沒有一點惡意,這點我們可以向天起誓發咒。”
看師父的樣子,是準備挑明的跟張倩倩說。
頓時,張倩倩的身子又退了退,對我們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還帶有敵意,同時傷心悲痛的臉上忽然燃起一抹希望說道:“那我爸爸媽媽的事情你們也是騙我的了?”
“不!我們沒有騙你,你爸爸媽媽已經死了和你家被燒了的事都是事實,我們沒有騙你,就發生在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不信你可以去警察局問問或者回家看看就知道我們有沒有騙你。”
“雖然我們不是警察,但我們和警察有着同樣的目的,就是把殺害你父母的真兇緝拿歸案。”
都被張倩倩識破了,加上她所知道的幾乎都從其口中套出來,關於那亂墳坡在何處這點沒有必要再問她了,直接找其他人問也是一樣。
走之前,不管張倩倩信也好,不信也罷了,師父把整件事情給她說了一遍,這個是她有權知道的,另外我們還給她留下了一百塊。
現在,我們手中唯一有用的一條線索就是亂墳坡,自然,我們也只有去那個地方,看能否如願找到我們想知道整個局的真相。
離開老街後,我們找了一些行人詢問關於亂墳坡這個地方,大家先都是有些惶恐,其後一臉怪異的看我們,問是外地人吧?他們不願告知我們,說這是爲我們好,還勸誡我們千萬別有去那個地方的念頭,就算有也最好打消掉。
從這些人的表現來看,似乎那個東東亂墳坡很恐怖一樣。
有錢能使鬼推磨,最終還是我們花了五十塊錢才把那亂墳坡給打探到。
原來,那地方在北鄭縣確實很出名,可以用“婦孺皆知”來形容,位於北鄭縣城三四十公里外的白石村中,是有名的鬼坡,邪門的很,完全被北鄭縣的人列爲一個禁地,沒有人敢去,除非是活膩了。
話說那坡上以前是個墳藏聚集地,整個坡都埋滿了死人,密密麻麻的都是墳包,陰氣極其重,招惹了不少的孤魂野鬼藏匿其中。
據傳聞,以前有些不信邪,自以爲膽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聽勸上了亂墳坡,最後都沒有落個好下場,要不是變的瘋瘋癲癲,神經失常或者就是無緣無故自殺了,反正邪而又邪。
還有就在當地的村民,有時候晚上隔的老遠都能隱約聽到坡上傳來各種陰森鬼笑和淒厲鬼叫聲音。
告訴我們這一些的人也三番五次叮囑我們,千萬別因爲好奇去那個地方,不然追悔莫及、
當然,我們只有莞爾一笑,不多說什麼。
就普通人而言,對於這些鬼邪之物自然是害怕的避之不及。
但,我們這類畢竟不是普通人,全然不屑那些宵小鬼邪,誰怕誰還不一定啦!
探知到了亂墳坡的地址,我們也不含糊,當即去縣運汽車站買了三張車票趕去。
因爲這趟我們不去不行,必須得去。
不揭開這個局,我師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老人家可不是吃了悶虧就往肚裡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