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阿米爾大叔還不是鎮長,只是一個民兵隊長,也參加了這次搜查行動,可是沒幾天就被通知停止行動退回原地待命。隨後阿米爾大叔就看見大批的軍隊開進了羅布泊,就這樣羅布泊很多地方都成了軍事禁區,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那個地質隊員。
從此羅布泊裡經常會傳出槍聲和飛機掠過天空時的轟隆聲,最近軍隊的一次軍事演習是在八後九年左右,當時軍隊的坦克和裝甲車都開進了羅布泊,附近鎮子的村民都被告知要舉行軍事演習,近期不得進入羅布泊內部,否則後果自負!
就在阿米爾大叔正手舞足蹈唾沫橫飛講得正歡的時候屋外進來一個五十來歲如同水桶般的維族婦女,一把就把阿米爾大叔從牀上拽了下來,用維語對他嚷嚷了幾句,我看阿米爾大叔的臉色馬上就變了,連忙點頭不跌的。
等那女人走了以後,阿米爾大叔尷尬的笑着對我倆解釋說這是他老婆,讓他少喝點酒,注意身體,說完趕緊收拾好桌子讓我倆好好休息後就一溜煙的閃人了。我和二建相視苦笑,這怕老婆是男人的通病啊!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建收拾好東西準備出發,阿米爾大叔的一家全都出來送行,我掏出二百塊錢不管他要不要硬塞給他手裡,結果就是汽車的後車廂裡又被塞進許多西紅柿,饢和羊肉乾,看着後車廂那滿滿的吃的喝的,我和二建無奈的搖頭苦笑,簡直是把我倆當豬對待了。
在鎮裡的加油站加足了汽油後,我倆終於踏上了這條前途未僕吉凶未知的路途,但是我倆沒有一個後悔和退縮的,人只求問心無愧,上對天,下對地,中間對的起自已的那一顆良心!
出了米蘭鎮後,周圍是一片一望無垠的茫茫曠野,黑色的沙石戈壁灘橫陳大地,其間點輟着零星的沙漠和沙丘,沙丘上居然還留有枯死的胡楊樹根,像巨爪死死的抓着沙丘。一個小時後路邊逐漸的出現了高大的城堡廢墟,殘存的城牆,高二十餘米的城堡壁上有很多黑黑的但殘破的窟窿,散發着死亡的氣息。
二建開着車,我拿着望遠鏡鑽出天窗四處觀察着,四周全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寸草皆無,沙土的地表上只有黑黑白白特粗糙的沙石粒,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
二建叫了一聲:“小心啊,快進來坐穩了!”原來前面的路面上覆蓋着一層厚厚的渲土,那土細的如同麪粉般細微,最薄的地方也有十多公分厚,厚的地方能把車軲轆整個陷進去。吉普車行駛在這破路上揚濺起來的土塵,就如車飛駛下水兩邊伸展出巨大翅膀,連車前風擋窗上也會猛得撲上厚厚的細粉,幾乎啥也看不到!我關緊車窗,緊抓扶手,我倆就這樣在極度的的顛簸裡慢慢的行駛,如果稍一放鬆,頭便會撞到車身上,馬上就眼冒金星,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