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三天裡我就吃了幾個窩頭喝了幾杯水。可以說是沒吃什麼東西,我餓的真是前心貼後心,當獄警把我換了一間牢室時牢房裡的那些人正在吃飯,我二話不說搶過一個傢伙的飯盆就吃,等那個獄警冷笑着轉身關門走出去的時候,這個牢裡的人馬上開始動手揍我,結果相同的慘劇又一次上演,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我會變成這樣,但是心裡頭那股子怨氣卻無時無刻的纏繞着我。只有我打人或是捱打挨電棍的時候我才感覺好受點!
到後來有個獄警發現我的異常了,懷疑我是精神病人,就讓獄醫給我初步簡查了一下,沒發現有什麼不對,也無法解釋我的異常,於是換牢房關小號對我來說成了常事。我也被加了一個月的刑期。
這一個月的刑期讓我老實多了,我知道,要想出去這樣可不行。於是強忍着那種怨氣那種野獸般的,變的沉默寡言,實在忍不住就拼命的做伏臥撐,仰臥起坐這這動作,控制自己的情緒。終於在一個牢房裡長期的待了下去,但是同一牢房的人都躲着我,不願意理我,用看待野獸和怪物的眼神看我。
不光是他們,連來監獄看我的二建,老鬼老驢張哥他們都被我現在的樣子嚇了一跳,二建說我是一臉的煞氣,老鬼說我是暴虐之氣,張哥則一臉擔憂的寬慰我。其實這並不重要,關鍵是他們記得還有我這個朋友在號兒裡就行了。
我的探監包裹是最多的,送我的錢,煙,肉這些在我的號兒裡是最讓人羨慕的,我吃不了的就分給他們一些,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同一號兒的獄友們也逐漸的不再躲着我了,開始和我說話了,有些內務活他們根本就不讓我幹,只要我分給他們根菸或是點肉吃就行了,除此之外我愛幹嘛幹嘛。
轉眼間一年就快過去了,馬上就要到春節了,今天又有人來探監,我被獄警領到探監室,可是當我一看到那個淡雅脫俗長髮披肩的漂亮女孩,我的胸口就如遭重擊般的沉痛,心如刀絞般的痛苦和難受,我寧願此時碰到那個山鬼或是那些怪物和綠毛殭屍也不願在此時碰到我心愛的女孩兒,她是方芳!
我看着她,眼裡是悔恨是愧疚是痛苦,她看着我眼裡全是責問不解和質疑,我倆就這樣相互凝望着,誰也沒有說話,直到探監時間快要結束了我才痛苦的說:“你走吧,別再來了,我們到此爲止了!”
說完我轉身就走,剛走幾步就被方芳叫住了,我慢慢的轉身但低着低頭不敢看方芳的眼睛。方芳讓我擡起頭來看着她,我慢慢的擡起頭看着方芳,只見她解開胸口的幾個釦子,我看到在哪一片雪白的肌膚中,一塊翠綠欲滴的玉觀音吊墜映入我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