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果然下起了濛濛的細雨,打在帳篷上“嘭!嘭!”的。我被吵醒後頭昏腦脹的從摺疊牀上爬起來,左右看了看,只見帳篷裡的地面上有一個五糧液的空酒瓶,還有一大堆空啤酒罐和許多吃剩下羊骨頭。帳篷裡全是酒味煙味和羊羶味,在看二建打着呼嚕睡的就象死豬似的。半天我纔想起昨晚的情形,也不知道鏟爺什麼時候走的。反正走的時候我記得是因爲酒肉都沒了才散夥的,這老傢伙真能喝!
搖搖晃晃的走出帳篷,伸了個懶腰深呼吸幾次,雨點打在臉上身上涼嗖嗖的很舒服,腦子還是昏沉沉的不清楚,我緩慢的開始打起了軍體拳,一招一式的就象練太極拳一樣,然後逐漸加快節奏,一遍接一遍的練,汗水逐漸的從臉上身上留出來,流的越多我腦子越清醒,直到渾身上下汗流浹背,一泡晨尿無影無蹤才停下來。回帳蓬裡拿了毛巾等洗漱用品和幾件衣服跑到武警那個專門洗澡的帳篷裡衝了個涼,然後神清氣爽的回到帳篷裡掃了掃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架起酒精爐用大不鏽杯子煮了兩袋方便麪,自已吃完了又給二建煮了兩袋,然後把二建叫醒吃麪。我有時真覺的二建就象是一頭獅子,平時喜歡閉眼打盹,一旦發現獵物立刻變成一頭兇惡的猛獸,二建就是這樣,發起狠來真是恐怖!
今天休息也沒什麼事,我和二建在帳篷裡無聊聽着收音機,沒別的娛樂。我叼着煙用細棉布仔細的擦着軍刀,沒辦法,二建這廝老用我這刀刮鬍子,還告訴我特好使,真可惡!這刀是用來刮鬍子的嗎?二建在摺疊牀上躺着無聊,便拿起我那把軍刀的刀鞘用上面的磨刀石磨他那把西德的砍山刀,一便磨一邊問我:“東子,不知道老驢那傢伙在幹嗎,兩多星期沒見着還挺想他,還有老鬼那傢伙。”我正手裡玩着軍刀,聽到二建問我,就苦笑着說:“肯定是不會象咱倆這樣餐風露宿,沒準正在全聚德吃着烤鴨,喝着小酒呢,至於老鬼那傢伙肯定在某個墳地打洞呢。”提起全聚德的烤鴨,二建倆眼閃光的對我說:“那全聚德的烤鴨就是棒,吃起來滿嘴流油,肥而不膩,香啊!”我頓時唾液分泌加快,有控制不住的趨勢,我舔了舔嘴脣說:“建子,估計這次考古活動結束後咱倆也差不多該轉正了,到時我請客去大吃一頓烤鴨,吃他個七八隻!”二建馬上叫道:“對!吃到一見烤鴨就想吐爲止!”話音剛落就聽帳篷外有人說:“先別吐,把這鴨子吃完在吐。”然後一隻油汪汪的散發着我倆熟悉的香味的烤鴨從帳篷外“飛”了進來,哦!不是飛,是一隻手在拎着,手的主人還在帳篷外沒進來,但一聽這特有的聲音我和二建就知道是誰來了,老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