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雷聲響起來了,這天要下雨了,於是今天的工作被迫終止了,唯一的成績就是把封洞那一排青色的石磚給打開了,露出一個黑幽幽的洞口來,張哥和那地方考古隊帶隊的一商量,停了也好,就當放放洞內的污濁空氣吧,於是一拍兩散,各自休息去了,張哥帶隊回客棧了,我和二建老鬼回帳篷裡聊天收拾東西去了。到了傍晚雨停了,空氣清爽的很,張哥帶着一個熟人回來了,這人我們都認識,是孫教授,和他我們真是有緣啊!看來這次又得和他打交道了。
孫教授看見我們頓時就笑了,拍拍我和二建的肩膀說:“我對你倆印象深的很,你倆現在可是名聲在外啊,年輕有爲,有勇有謀,我欣賞!”我謙虛的說:“孫老您過獎了,來,裡邊歇會兒。”說完把張哥和孫教授請進帳篷,帳篷外屋是一條長桌子和十幾把椅子,中午我們考古隊員就在這吃飯。
張哥和孫教授坐下後我從冰櫃裡拿出十幾聽冰鎮啤酒和幾袋當地的特產牛肉乾什麼的擺在桌上,張哥拿起一聽‘咦!’了一聲問:“你從哪搞的冰鎮啤酒?”我一解釋孫教授就笑了說:“年親人就是腦子活,我這次也沾光了,以前我在外工作風吹雨打的哪有這待遇,這次來湘西得待一陣子了,這大熱天的有冰鎮啤酒喝真是享受!”說完抓過一聽啤酒打開一飲而盡,喝完說了聲‘痛快!’看他那樣子真不想個六十來歲的老頭。
十幾聽啤酒轉眼就沒了,我又拿出十來聽啤酒來一邊喝一邊吃着牛肉乾一邊聊天。孫教授結束了貴州巫王墓的工作後回北京沒多久就聽說我們隊到湘西來了,於是給文物局的局長打了個電話問了問情況後就跟過來了,孫教授對湘西的文化歷史民俗非常熟悉,說起來是口若懸河,引經據點,滔滔不絕,聽的我們是津津有味,說到趕屍得時候孫教授更是語出驚人,不但承認趕屍卻有其事,而且也承認現在還沒完全用科學的角度去解釋清楚這一現象,對孫教授這種實事求是的態度我深感敬佩,不象有些人不懂裝懂,要不就是一概以封建迷信而論。
孫教授對趕屍這一現象做了一番評論後,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在坐的除了老鬼外都大吃了一驚,原來在中國不僅在湘西有趕屍這一現象,在其他地方還有比趕屍更令人恐懼的存在。趕屍好歹是專門的趕屍匠驅使纔會行動的,但在西藏地區還有一種不用驅使類似於殭屍的行屍的存在,89年擴建布達拉宮的時候孫教授在西藏就曾經碰到過一個老天葬師,這個老天葬師只有在喝酒的時候纔是清醒的,平常總是在半夢半醒之間,一會兒糊塗一會兒明白。可是即使是這樣也總有許多人找他幫忙,有時是警察找他去幫忙做屍檢,有時是身體不舒服求他看看是哪的毛病,還有的求他要人骨制的護身符,找他也好找,在當地一個又大又破的酒館門口的一塊大石頭上,中午陽光充足的時候他肯定在哪曬太陽,旁邊總趴着一條黑色的大藏獒。你和他說話他不搭理你,只要你在酒館裡買點酒肉放在他面前,肉無所謂但這酒一定得在旁邊的酒館裡買的陳酒才行,然後就算你不理他,他喝兩口酒後也會找你嘮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