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山解決完了巫毒娃娃的事,我就拉着松陽回去了。雖然這小子一直說想在茅山多住兩天,但是我也沒答應。畢竟那邊很可能會有事情等着處理呢。
回到工作室,每天的生活依舊差不多,但是這生活卻是我所喜歡的。看看書,研究下符篆,偶爾幫人驅個降頭。在閒暇之餘,我也開始記錄起這些日子來,我所碰到的降頭術,我所遇到的降頭師,以及形形色色的人。
一大早起來,松陽就去給我買早飯了。畢竟這小子現在是吃我的,住我的,不拿他當個雜役使喚使喚,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這小子剛走沒多久,就匆匆忙忙跑回來了。讓他買早飯,手裡什麼也沒拎,空着手就回來了。
“老大,不好了!”松陽喘着粗氣道。
“豆漿呢?”我一臉平靜地問着我的早飯。我心想這小子出去半天什麼也沒買,得好好收拾一下他。
“沒買。真的出事了!”松陽又着急地說道。
“我要吃的豆腐陷包子呢?”我又問道。
“賣包子的說賣完了。”松陽坐下來說道。
“那你怎麼回來了!出去買啊!”我喊道。
“因爲出事了啊!”松陽又猛地跳了起來。
“什麼事?”我問道。心想即便出事,能出什麼大事。
“我剛纔在早餐店看報紙上說有地方出現殭屍人!而且這事都傳開了。”松陽說道。
“殭屍人?”我納悶道。莫非又什麼地方鬧殭屍?就算是,也不會鬧得這麼大啊。
“就是有人得了不知道什麼病,變得和殭屍一樣,但是人偏偏又活着。”松陽解釋道。
“難道?你怎麼不早說!”我喝道。
“是你一直在問早飯的事,好不好。”松陽生氣地看着我。
我心想,不能再玩了。如果真的是活屍降的話,得早點處理了,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活屍降是南洋十大邪降之一,也是最爲惡毒的一種降頭術。
活屍降,顧名思義就是把活人變成殭屍!中了這降頭的人,會變得和殭屍無異,但是這人偏偏又是活的,受盡苦難不說,還會被下降的人操縱。
我讓松陽趕緊去一份有關於這件事的報紙拿回來,順便再把早飯買回來。天大的事咱也得吃飯啊。
我等松陽回來,發現這小子買了一堆的報紙。這些報紙上都刊登了這殭屍的事情,我看了之後,也就確定這的確是活屍降。而且這時間恐怕已經不短了。
這活屍降就發生在本省的一個城市裡,看着報導上的記錄,我也對這事情有了些瞭解。一家普通人家,老父親本來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從外面游泳完回來,就病了。
起初家裡也沒有在意,但是隨着時間推移這病越來越重,身上開始起白毛。家裡人嚇壞了,趕緊去聯繫醫院。但是等到送到醫院的路上的時候,這人就發狂了。
開始拼命的要掐人,還上嘴咬。這老人全身都起的白毛,手指甲也變得極長,甚至嘴裡也長出了獠牙。
不過幸好,反是被抓傷和咬傷的都沒有被感染的跡象。只是老人會承受非常大的痛苦,同時這事情被傳了出去。現在到處都在瘋傳鬧殭屍的事情。
一時間人心惶惶,有說是殭屍,也有說是政府的生化武器,當然也有說是這老人中了詛咒。醫院也在調研,需找治理的辦法。
“看來這次,我們又得出發了啊!”我淡淡地說道。
沒過多一會,松陽就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也不知道他在幹嗎。
“老大,東西準備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動身?”松陽收拾完行李過來問道。松陽的態度實在是太積極了,想必也是想趁這個機會多出去走走。
“我得聯繫一下,不能很突兀的就過去處理啊。”我想,這件事情要跟組織上說一下,畢竟傳得沸沸揚揚了。
我和組織上講了一下這事,這件事組織上也很惱火,甚至正在追究散播消息的人,還在組織醫學專家破謠。
當然,我也說了一下我對於這事情的認識,這老頭很有可能是中了降頭術裡的活屍降,但是具體是怎麼中的,就不清楚了。
同時我也申請了一個醫學專家的身份,好過去參與治療。當然組織上毫不猶豫的批准了,就是有附帶的要求,要注意身份的保密,和抓緊時間把事情解決了。不能再擴大影響。
我在路上和松陽簡單說了一下,這事情。活屍降是非常棘手的了,並不是這降頭術棘手,而是會這樣的降頭術的降頭師會非常難對付。不過具體的還要到時候再看。
等到到了醫院,我才知道除了正在醫院搞調研的人知道事情沒完外,政府已經開始宣傳說,這次事情已經解決了。
說是某某罕見的綜合徵,因爲基因突變引起的,現在經過治療,病人已經康復了。甚至在各大報紙上還刊登了病者出院的圖片。這樣做是個好事,畢竟羣主的輿論壓力太大的話,會引起很多不良的影響。
我在醫院裡用的都是組織上準備好的假材料,所以一切非常順利。在醫院裡我竟然還碰到了不久之前的於慶濤,於老。
上次因爲做夢的事,我們也有了一定的熟悉。這次他一見到我和松陽臉色立即變了幾變。等到到了沒人的地方,這才問起了。
“你們兩個是怎麼混進來的?”於老壓低聲音問道,生怕有人聽見。
“這個不能告訴你,但是我的身份肯定是沒問題的。”我說道。有些事情不是任誰都可以瞭解的,還是需要一定的保密性。
“莫非你們是?”於老忽然神秘地說道。
“知道,就知道了。不知道也別問了,我要去看看病人。”我趕緊打斷他,這個話題不能再談了。
“也好,跟我來吧。”於老領着我們去了一個封閉了的病房。
這病房外面有警察二十四小時值班,除了能拿出特殊證件的醫生可以進去外,其餘人都不準靠近。
“你們兩個是幹什麼的?”值班人員問道。顯然是見我和松陽陌生,所以才發問的。
“這是證件,剛剛被調過來的,我現在需要檢查病人。”我說道。
“好,進去吧,不過要小心一些。”值班人員說道。
於老帶着我和松陽進了病房,這病房防護措施很多,進去,出來之前還需要消毒,生怕會有人感染什麼病毒。
一層層的隔離防護,搞的像個秘密基地一樣。等我看到病人的時候,才知道這病人得有多慘。
渾身上下都是檢測的儀器,嘴裡也插着管子。身上都是特質的束縛帶子,把患者牢牢地固定在牀上,身邊也有儀器在不斷報着患者現在的身體特徵。
“現在病人都是靠****胃裡的胃管生存,沒過幾天就換一次。”於老說道。
“那他能感覺到飽嗎?”松陽問道。
“這種情況,能活下來已經不易了,哪裡還能在乎其它呢。”我嘆道。在胃裡插管其實是非常痛苦的事情,每天都被綁在這裡,如果是個正常人早就瘋掉了。
“好多白毛啊!”松陽感慨道。
“現在病人情況怎麼樣?”我問於老道。因爲這些儀器我是看不懂了。
“術語上的東西,你們也聽不懂,我就說的簡單點。”於老道。
病人現在的狀況是,生命體徵穩定,就是肌體組織僵硬,還有出現很多特殊的反應,比如身上起的白毛,長長的指甲,和嘴裡的獠牙。
“能不能搞一個時間,我要給他治病。但是不能讓別人看見。”我說道。
“這個可以的,等到下次搞調研,你就請假,到時候保證沒人來。”於老說道。
“好,那到時候你通知我。”我說道。
“我通知你。”於老忽然說道。
“通知什麼?”我問道。
“下午三點就是調研的時間,我們每天都要調研一次的。”於老笑道。
“這麼快。”松陽說完撓了撓頭。
“你們治病可以,但是我有個要求。”於老忽然說道。
“什麼要求?”我心裡其實也有數了,估計這傢伙是想湊個熱鬧。
“我也想留下來,看你們治病。”於老果然是這個要求。
但是沒什麼問題,我也就答應了,畢竟上次他也是看了整個過程的。學醫的,想多瞭解一些這樣的事情,很正常。
等到下午三點,那羣老學究又開始在一起研究調研。我們一起請的假,溜到了病人的房間,準備開始解降。
我先把房間佈置好,然後在活屍身上綁上了幾根穿着銅錢的紅線,這是爲了起到舒服的作用。又提前讓松陽找了個大木桶來,又弄了只活的公雞。
我在大木桶裡放滿了糯米,這是爲了驅趕屍毒。糯米去屍毒,效果非常好,在各個地方都有流傳。
我又用紅布,把他眼睛蒙上。心想這樣對付活屍還算容易的,要是趕在他發狂的時候,不知道要耗費多大的功夫呢。
“爲了制服他,耗費了不少人力。”於老說道。
我也沒答話,繼續忙着。把幾道驅邪的符篆取出來,貼在活屍身上,就可以開始了。我摸了摸活屍的身體,非常僵硬。但是有些地方已經產生了潰瘍面,看來再不處理,恐怕就晚了。到時候再想治,更難不說,也會產生很多後遺症。
我解開他身上原本的束帶,這樣也可以方便一些。這束帶剛一起除去,這活屍就要暴起傷人,但是身上綁着的紅線和頭頂的符篆牢牢限制住了他。
他掙扎了一會,只好作罷。我把弄到了木桶裡,又接着往裡放糯米,剛剛好觸碰到他的脖子。
我開始給公雞放血,這公雞全身都綁着,就連嘴都綁着。因爲不綁住了,帶進病房一定會有麻煩,我總不能跟警衛說這公雞是治病用的吧。
我拿出小刀在公雞脖子上橫着劃了一刀,這雞就開始拼命地折騰抽搐。沒辦法,爲了救人就只能犧牲你了。
這血滴到木桶的糯米里,這活屍立刻就開始暴躁起來。即便身上有這些東西可以起到束縛的作用,但是劇烈的顫抖,還是把木桶裡的糯米弄灑出去不少。
這雞血很快就陰溼了糯米,這糯米開始冒出一股煙,又開始不斷有糯米變成黑色。我知道這是起效了,不錯,等到屍毒除了之後再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這糯米很快就被屍毒陰溼了,但是活屍也漸漸好了。我身手摸了摸,肌肉都已經鬆弛了,看了看眼仁,瞳孔,神智上還差一點但是多休息一下就能好過來。
我把病人拖出來,在身上開始找關於下降的降頭師的蛛絲馬跡,但是卻什麼都沒找到。這點是比較奇怪的,這降頭師的水準竟然這麼高嗎?
但是這活屍從頭到尾,也沒有見被操縱過的痕跡,想必這裡一定還有別的事情,但是此時也只能這病人好了再說。
接着幾天,我都叫松陽給他喂些摻着符咒的糯米粥,幫他清一清身上的餘毒。潰瘍的地方自然有專門的醫生負責醫治,也就不用我操心了。
這次的事情比想像中的順利許多,因爲這活屍是沒有人操縱的,如果有人操縱的話就會非常麻煩。甚至,我現在都得到處抓這活屍。
醫院裡的那羣老學究們當然不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於老是好誘導他們,說是長久以來的治療方法起效了。
同時我也給組織上打了報告,說這事情沒完,我還得繼續善後。組織上也很滿意,這次處理,說一切完事了之後,會給我嘉獎,當然那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