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兒,將姬雪和姬流抓起來!之後,咱們儘快趕回付家,然後再邀姬家來唱一出好戲!”付槐厄嘴角泛着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笑。
“是,厄叔!”付落也是忍不住笑着應了一聲,自然知道付槐厄口中那一出好戲指的是什麼。
接着付落單手一揮,他身旁的三名靈者會意,腳下一動,就直接向着毫無還手之力的姬雪和姬流二人逼了過去。
“姐,咱們跟他們拼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活捉咱們去威脅爹爹!”姬流看着靠近的三人,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大有一副準備再次衝上去慷慨赴死的樣子。
姬雪聞言,則是沉思了片刻,開口阻止了姬流道:“小弟,先等等!事情或許還未到達最糟糕的境地,或許還有一線轉機也不一定!”
“轉機?什麼轉機?”
姬流扭頭一臉疑惑地看着姬雪,實在不明白姬雪口中所說的轉機是什麼?又在哪裡?
然而此刻姬雪卻是並沒有時間跟姬流解釋,而是仰頭環視了一眼四周的懸崖峭壁,朗聲喝道:“前輩,您既然看了如此長時間了都沒有現身和出手,想必您應該不是付家之人吧?不知前輩能否出手相救我姐弟二人一番呢,到時我姬家必有重謝!”
“還有人?”
姬雪這突如其來的喝聲直接讓付家衆人心神一緊,忍不住下意識地同樣仰頭四下觀望了起來。
另外那三名向着姬雪和姬流逼過去的靈者,也是下意識的腳步一頓,停在原地四下張望了起來。
氣氛就這樣一直僵持了片刻之後,付槐厄在確實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的情況下,才皺眉盯着姬雪冷哼了一聲:“姬雪侄女倒是好心機啊,妄圖以如此拙劣的詭計就讓我付家放過你二人嗎?根本不可能!”
“詭計?這姬雪還真是奸詐!”隨着付槐厄一語道破箇中玄機,其他衆人也是瞬間反應了過來,看向姬雪的目光不由再次多了一絲憎恨。
“你們三人還愣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將他們二人抓起來帶走!”付落見三名靈者仍然杵在那裡未動,不由再次命令了起來。
三人聞言,忍不住目光交匯片刻,這纔再次將信將疑地緩慢朝着姬雪二人逼了過去。
“前輩,我是丹師閣流汋大師的弟子,前輩如果肯出手相助的話,我可以求老師免費爲你煉製一枚四品低級丹藥!”姬雪忍不住有些焦急地再次大喊了起來。
而隨着姬雪的喊聲再次落下,付家那三名本就心存疑慮的靈者,又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付槐厄見此,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接着再次仔細地將四周查看了一遍,在確定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的情況下,纔對着那三人吩咐道:“你三人無需顧慮姬雪那丫頭所言,那不過是她的小伎倆而已!未免夜長夢多,你三人速度擒了他二人帶走!”
“是!”三人應了一聲,身影猛然一動,就快速朝着姐弟二人衝了過去,一副真的要速戰速決的樣子。
看着這一幕,姬雪不由有些無奈地皺了皺眉:“前輩,請您相信小女子所言,小女子確實是流汋大師的弟子,只要前輩肯出手,我可以求老師爲您煉製兩枚四品低級丹藥!”
“姐,你就別費勁了!這深山老林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怎麼可能有什麼前輩高人啊!你不會是受傷過重,產生幻覺了吧?”
姬流在兩次都沒有看到有人現身,也是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的情況下,還以爲是姬雪受傷過重產生了幻覺。
“是幻覺嗎?”姬雪也開始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姐,別想了!他們已經過來了,咱們和他們拼了,說什麼咱們也不能落在他們手上!”姬流全身肌肉緊繃了起來,一副隨時準備出手的樣子。
緊接着姬雪也是反應了過來,調動體內僅存的靈氣,擺出了一副戰鬥樣。似乎和姬流的打算是一樣的,準備做最後的垂死掙扎。
下一刻,在付家那三名來勢洶洶的靈者即將擒下姬雪和姬流二人之際,三柄一尺長的靈氣青劍,卻是突然帶着咻咻地破空之聲向着三人激射了過來,直接將三人擊得倒飛了出去。
三人一直在空中翻滾幾圈之後,才落在了地上。隨即一個翻身爬了起來,露出一臉的驚恐之色的四下張望了起來。
“果然還有人!”
付槐厄和付落同時臉色一變,看向了懸崖上一處茂密的荊棘,三柄靈氣青劍正是來自於那裡。
接着只見那片荊棘微微一陣晃動,一道蒙面身影就出現在了那裡,縱身一躍便從十餘丈高的懸崖上跳落了下來,‘嘭’地一聲穩穩落在了地上。
正是一直躲在暗處看着這一幕的明軒。
而隨着明軒的現身,頓時就成了在場所有人的焦點。付家衆人臉上掛着一絲凝重,姬雪和姬流姐弟二人臉上則是掛着一絲欣喜。
“你說你是流汋大師的弟子?不會是故意騙我的吧?”明軒在衆人的注視下負手一邊向姬雪走近了過去,一邊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地開口詢問了起來。
“還請前輩千萬相信小女子,小女子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欺瞞前輩的意思!”姬雪衝着明軒欠身行了一禮,說話的語氣有些急促,好似生怕明軒不信一樣。
“只要前輩肯出手相救,我不僅僅可以求師尊爲前輩免費煉製兩枚丹藥,而且我姬家也定然會拿出一份讓前輩滿意的報酬的!”
姬雪再次加大了籌碼,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傍住明軒這根救命稻草才行。
“那些東西我都不缺,也不感興趣!”明軒微微搖了搖頭,對於姬雪所說得那些一點興趣也沒有。
姬雪見明軒搖頭,則是忍不住一顆心猛地一沉,沉默片刻後才皺眉道:“那前輩到底要怎樣才肯救我二人呢?只要前輩提的出來,且我二人或者是我姬家有的,我都可以答應前輩。即便是前輩讓我爲奴爲婢,小女子也願意!”
“呵,爲奴爲婢?”明軒輕笑了一聲,被姬雪所言嚇了一跳。沒想到先前還一副忠貞烈女、寧死不嫁付家的姬雪,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來。
“想讓我救你二人也不是不可以,也不需要你爲奴爲婢,只要你能證明自己的身份,確定你是流汋大師的弟子就行!”明軒負手緩緩說道。
“證明?這要我怎麼證明?”姬雪眉頭一皺,有些犯難了起來,只見她思量片刻後,才一臉無奈地開口說道:“前輩,小女子身上並沒有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但我可以對天發誓,若我有半句欺瞞前輩的話語,定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前輩,我可以證明我姐姐說得都是真的!我姐姐拜在流汋大師門下已有五年,乃是在最近纔回家族內探親的,她自己更是一名一品煉丹師。今日是因爲我的私心,才導致出了這樣的事情。”姬流趕緊在一旁附和了起來。
明軒聽着姐弟二人一唱一和的話語,整個人也是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彷彿在仔細斟酌姐弟二人所說得真假一般。
而另一邊在旁邊打量了明軒許久的付槐厄,心裡也是越看越沒底了起來。眼前之人身上沒有任何靈氣波動,就好似一個凡人一般,但偏偏自己又看不出對方的境界。不過,聽對方說話的聲音,年齡似乎又並不大,所以付槐厄倒一時倒真有些碼不準事情的性質來了。
“閣下,我乃付家付槐厄,不知閣下是何人?又是出自於哪一家族呢?”付槐厄見明軒似乎有些被姬雪姐弟二人給說動了,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付家?哪個付家?沒聽說過!”明軒轉身盯着付槐厄,語氣隨意地應了一句。
付槐厄聞言,則是不以爲意地嘿嘿一笑:“我付家不過是一個三流勢力而已,閣下沒聽過自然很正常。但我的大侄子付閻前不久剛拜在了北靈宗首席執事長老谷茗谷長老手下,不久後他也將回到家族中。北靈宗之名想必閣下應該聽說過吧?”
說完之後,付槐厄對着明軒又是神秘一笑,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大有你自己看着辦的意思。
“北靈宗麼?”明軒低頭呢喃了一句,隨即才目光陡然一凝看向了付槐厄:“你付家居然還和北靈宗有着關係,難怪敢動流汋大師的弟子了?”
“不錯!別人或許還忌憚着她流汋大師弟子的身份,但我付家卻是一點也不怕!同時她姬雪若不是流汋大師的弟子,我付家付閻又怎麼可能會看上她呢?”付槐厄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哦?照你的意思來看,她真的就是流汋大師的弟子了?”明軒突然露出一絲明朗之色的盯着姬雪說道。
“呃?這個?”付槐厄一時語塞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明軒給挖了這麼大一個坑,“閣下一直都在強調流汋大師,難不成你是流汋大師的舊識不成?”
“舊識算不上,不過是久仰流汋大師之名,想結一份善緣而已!”明軒一邊說着,一邊極爲誠實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