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請!”
身着一襲青衣的女服務員一臉笑意地打開包廂的房門,臉上盛滿了禮貌的笑意,整個人立於門一側,彎腰伸手示意駱莫和天威的進入。
只是看了一眼服務員,駱莫便估摸出了對方的實力,武功起碼在戰者之上,雖然對方有意僞裝自己的實力,但是多年習武,自然有太多的地方是藏不掉的。
“謝謝。”
與女服務員擦肩而過的時候,駱莫嘴角帶笑的輕吐兩字,而服務員的眼底微微一愣,隨後嘴角的笑容變得更加濃烈了幾分。
前腳剛剛進入包廂,駱莫便被一股淡淡的花香所吸引,一般情況下,不論是什麼花,只要她一聞便能知道是什麼,但是此刻的花香論是她品了幾秒鐘,心底依然是沒有任何的答案,只是感覺到很熟悉。
“駱盟主,歡迎歡迎。”
就在駱莫睜開眼眸的瞬間,一個儒雅的男子便闖入了她的視線,對方一襲白衫,與窗外的雪景很是相容,看着眼前的男人讓駱莫不禁想到了一個人。
前世,那個人很愛她,但是她卻不愛他,而對方即使是在最後一刻還妄想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她,但是她卻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因爲前世已經欠他很多了,到了了怎麼能讓其還把性命再搭上呢?
“駱盟主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怎麼是有什麼難題嗎?需不需要我韓某人相助啊?”
一隻骨骼分明的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韓翼看着回過神來的駱莫,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甚至還表露出了很是關心的樣子。
駱莫瞟了一眼韓翼停在半空中的手,臉上更是沒有絲毫的異樣,擡起的右手徑直伸向了椅子,“嘩啦——”一把將其拉出,然後很是從容的坐了下來。
“韓翼,那麼客氣幹嘛?趕緊坐啊。”
擡眸,駱莫看向了很是尷尬的韓翼,順手便舉起了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看上去像是在品茶,但很明顯她是在品對方的尷尬。
“咳咳,幾年不見,您還是這麼的隨意,果然是性情中人哈。”
在駱莫的注視下,韓翼不露痕跡的收回了手,順勢整理了一下領口,與此同時也是端起了一杯茶水,擡手向對方示意了一下,這才喝了一口。
“幾年不見,說起來,我們也就見過一面,不對,是兩面。第一次,是我處於險境,你將我救了出來……”
放下手裡精美的茶杯,駱莫不禁陷入了回憶,那還是他初到戰殺,還不過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而眼前這位卻已經是大首領身邊的紅人了。
“我救你時你還是一塊璞玉,沒想到這麼幾年的功夫,我們就已經是同等級別了。說起來,第二次再見,可是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韓某人此生難忘。”
擡手,韓翼很是爽快的將杯子裡的茶水一飲而盡,露出了一副以茶代酒的陣仗,看的駱莫身後的韓翼很是觸動,沒想到兩人之間的交情竟然會這麼深。
“你是文人,我救你不過是會點武功而已,說起來一切都是緣分使然,你不必放在心上。”
聞聲,韓翼的臉上很是明顯的閃過了一抹尷尬,那次的情形太過危險,以至於到現在他都不願意與人輕易提及,要不是眼前人搭救,他根本沒有生還的機會。
“說起來,駱盟主回煙城已經有幾天了,我今天才爲您接風洗塵,還望您莫要見怪,主要是我想着您回來必定是有事情要忙,而我恰巧這幾天也有些小事分不開身。”
說話的功夫,韓翼還不忘請天威落了座,親自爲駱莫加了茶水,還一臉貼心地將其推到了駱莫的跟前。而天威則是有些猶豫地接過了韓翼遞上來的茶水,只是開蓋聞了聞,絲毫沒有要去嘗一口的意思。
“據我所知,您可不是煙城人,而你此次雖不知爲何前來,但是我卻沒有好好招待你,真的是我的不周。”駱莫看着韓翼絲毫沒有打算步入主題的意思,反而是一勁兒和她客套,那麼她便也不着急。
兩人雖不是深交,但卻彼此相救過,但是現在卻是實力相當大首領的候選人,怕是朋友難做,而現在對方相約,誰先亮出底牌誰必定就是輸家。
韓翼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駱莫進來已有一刻鐘的時間,但是對方明明在掌握了一定消息的前提下,卻沒有對自己逼問,甚至提及都不曾提及,這倒讓他有些慌張起來,難道對方已經有了什麼對策?那麼他的計劃豈不是要落湯?
“駱盟主,您想必已然知曉我爲何會在此處,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對於貴母的事兒,我的確是知道幾分。”
直到話音落地,韓翼也沒有從駱莫的臉上尋出任何的異樣,對方的雙眸裡寫滿了篤信,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這讓韓翼不禁有些慌亂。
“說說看。”
端起桌面上的茶杯,駱莫的眼睛裡帶滿了笑意,只是簡單的吐出幾個字,便再次將話語權交到了韓翼的手上。
對於駱莫的反應,韓翼實在是找不出任何的破綻,就算他一直以談判高手著稱,但是今天的局,他承認,他有些慌亂,而開始的慌亂往往就註定結局的慘敗。
“是卿朗綁架了你的母親。”
正要放下茶杯的手微微一愣,駱莫看着直言相告的韓翼,終究是露出了幾分笑意,但是這笑只是一種表情,並未深及眼底,反而還帶了幾分寒涼。
“就算是他綁了我的母親,但是想必你也是功不可沒。”
“咔嚓——”杯子應聲落地賤了一地的水花,而駱莫則是淡淡的浮了浮袖子上的水珠,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韓翼的方向,臉上的笑意也是蕩然無存。
眼看着脖子上的一角茶杯,韓翼整個人都顫抖了幾分,剛纔服務員收去他們的器械,爲的就是自身的安全,現在看來真是多此一舉。
“不不不,駱盟主,你誤會了,我其實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我並沒有要加害你母親,甚至用她威脅你,恰恰相反,在我得知這件事情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要保護好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