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筠更加的高興,如果這顆百年老樹因爲小綠,因爲她的原因而枯死的話,她一定會非常傷心和愧疚的。
小綠恢復的也不錯,從原來的只剩一線生機到現在生機勃勃,從原來不到十釐米長到現在長成了將近兩米。
顧元筠本來是打算將它一直留在空間裡的,奈何小綠見識到了外邊空間的寬廣和敞亮,它非要再次從空間中出來。
只不過這次小綠卻不是全出來,而是取出一支分支。
顧元筠再次將小綠的根挖出來,從中分出較細的一支,用空間土包好,而此時小綠剩下的主根就自主的鑽進了土裡,顧元筠將剛纔挖出來的土填了回去。
空空就將從空間裡挖出來的土放到桶裡拎上,兩人出了空間,就將那根分支種在了小綠原來的地方。
現在小綠的分支長得非常的好,隱隱有超過主支的意思。
其實現在主支與分支已經分不清楚了,或者更確切的說兩人雖然分了支,但是依舊是同根相連的,或許現在小綠就住在了分支當中。
到了九月份,顧家的人也都緊張起來,因爲按照預產期來算,到了九月底的時候,就是顧元筠生產的時候。
之前打算的想要在無憂谷中建立一個手術室的項目,沒有實現。
因爲顧元筠孕吐的時間比較長,所以時間就比較緊張,再說顧元筠思來想去,小綠肯定是不會再挪窩了,所以無憂谷的存在最好保密,而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所以還是等到預產期前一段時間的時候,她們就出了無憂谷,到距離此地最近的城市,也就是東吉市生產。
因爲不知道是否會提前生產,所以九月初的時候,顧元筠就準備出谷,山路比較難走,還是提前準備的好。
外公已經幫着聯繫了醫院,顧元筠再去那裡之前,要先去做一個產檢,得到的產檢結果卻是胎兒只有八個月大,預產期要到了十一月底。
顧元筠看着那份單子久久的沒有說話,一切都變了,可是如果是這樣追查的話,誰也不會想到孩子是北冥策的了。
只是這樣的話,那就還要再等兩個月的時間了,挺着大肚子再回到無憂谷,等到十一月份的時候再出來,肯定是不行的。
而顧元筠在這裡的房子也已經賣掉,當天他們就在最好的小區裡租到了一套別墅,精裝修拎包即可入住。
做了簡單的衛生打掃工作之後,他們就住了進去,新生兒需要用到的東西也漸漸的搬了進來。
顧元筠現在胎兒生長非常的正常,所以也就會如同醫院規定的那樣,定期的做產檢。
雖然之前她也有胎動的時候,她會覺得是跟孩子在互相溝通,那時候她感覺到的是欣喜,即將迎來新生命的欣喜。
但是到了這種時候,顧元筠才真切的感覺到害怕。
她這就要生了,以後她的生命中會有兩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孩子一起生活,她要擔起一個做母親的責任,教她的孩子們走路,說話,生病了要照顧他們,更加重要的是教養他們,讓他們建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讓他們做一個有用的人,不要做對社會有害的人。
她突然感覺自己還沒有準備好,沒有準備好面對如此大的壓力。
她現在有能力面對兩個孩子麼?有能力負擔兩個孩子的未來麼?
顧元筠就開始食慾漸漸減少,人也消瘦下來,顧紀嵐就非常的擔心。
等到再次去體檢的時候,他們按照一切正常的程序體檢,顧紀嵐等着體檢結果的時候,就讓顧先宏陪着顧元筠去樓下的花園裡坐着等一等。
這裡是市裡最好的高級私人醫院,無論是環境還是設備都配置的非常好,尤其是爲病人的保密性做的非常的好。
顧先宏將顧元筠送到花園裡,就去了前邊爲她買一些水來,顧元筠則是呆呆的坐在亭子的木頭椅子上,看着水中游來游去的金魚發呆。
在她背後的那條路上,一列車隊慢慢的駛過來,而一隊黑色西裝身材強健的男子,護着一位穿着鐵灰色西裝的男子從病房部下來,步伐一致的朝着門口走去,很快就到了那列車隊的地方。
他們分工非常的熟練,黑衣保鏢們快速上了前後的車輛,中間的人就爲灰衣男子打開車門,灰衣男子面無表情的做了進去。
車隊很快的朝前開過去,中間那輛車子中,灰衣男子摘了墨鏡靠着椅背上,歪頭看向窗外。
前邊的司機就說道,“姚總,是去公司還是回老宅?”
不錯灰衣男子正是許久不見的姚鴻鈞。
姚家經過了大的動盪,姚老爺子重病住院,姚鴻鈞將幾位叔叔和兄弟們打敗,非常辛苦的才掌控了姚家。
雖然姚鴻鈞成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也掌控了姚家,但終究是有不穩定的因素在,所以他現在還是醫院和公司,老宅三頭跑。
人非常的疲憊。
姚鴻鈞還沒有回答司機的話,就看到了花園中那個熟悉的背影,他快速的喊道,“停車!”
司機猛的將車子停下,即使是有了準備,車上的人還是朝着前邊倒過去。
後邊的車子就不斷的發出吱吱的急剎車的聲音。
姚鴻鈞卻是將車窗拉下來,直直的看向花園中那個異常熟悉的背影,那也是自己想了許久的人,顧元筠!
司機和車裡的保鏢,也朝着花園中看過去。
姚鴻鈞這纔將車窗升起來,若無其事的說道,“走吧。”
而此時在樓上,顧紀嵐正坐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中,醫生正在說話,“……她可能是得了產前憂鬱症。”
顧紀嵐心中一怔,“產前憂鬱症?那可怎麼辦?”
醫生說道,“首先是儘量配合我們的治療,我們也會安排一位非常好的心理醫生,對病人進行心理疏導,幫着她減輕壓力。”
顧紀嵐走出房間的時候,精神還處於恍惚狀態,怎麼她女兒就如此的命運多舛呢?
那列引人注目的車隊,在大門口停了一下就繼續朝着原定目標而去,而此時就從車上下來一個人,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