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中幹氣惱惱地動身奔來,朝着那施法收水的秦泰而至,人到半空就瞧着一位好少年閃身擋在蔣中乾麪前,瞪起虎目露出兇光道:“你是何人!”知道這面前少年不是尋常之輩,之前只憑一聲威吼震翻烏長河豈能是凡俗之物?
“在下孫意。”
穿着黑紅相兼的官服,手摯金剛鎮魔棍,語氣平平淡淡,可傳到蔣中乾的耳中如同仲夏的旱雷!
“啊!”蔣中幹口吐驚訝,拿眼上下一打量道:“原來你就是天門鎮的少都頭孫意啊,原以爲是個三頭六臂的人,沒想到不過就是區區乳臭未乾的小小子!”
“呵呵,小爺我人小心卻大。”說聲間擡頭挺胸油然而生的一股氣勢是頂天立地!說,“要將你等一干邪人全部伏誅!”
蔣中幹一聽這話,冷冷一笑道:“哼,小心風大閃了舌。”孫意微微一笑道:“這個就不麻煩你費心了。廢話少說了,來吧!”說聲來吧,那蔣中幹氣出丹田,力由心起,就從項背後抽出那柄九環大刀來,金燦燦如黃金造卻不是黃金而是烏金,只是在外渡了一層金漆。
二人落地,刀棍相交!
招輕力沉劈山勢,棍走太極陰陽功。九環金刀叮噹響,鎮魔棍震顫嗡嗡。連環劈砍如風車,兩端攪動雲和風。一個邪道號金刀,一個正道叫悟禪。刀法暗藏邪門道,棍中鎮下惡鬼牢。你來我往不想讓,本就正邪不兩立。
“好傢伙!真有手段!”兩人交手三四個回合,蔣中幹朝後退上半步挺身就見對面的孫意是面不紅心不跳,不敢再藏拙,心道:“這人好生的厲害,若不拿出真本事怕是有來無回!”
說聲間一揚手中九環金刀頓時就像個娘們兒一樣微微抖動,叮鈴鈴,金環碰金刀,響起清脆悅耳的銀鈴聲,此音傳至孫意耳中便覺不對,眯縫着眼簾看去心道:“之前交手就覺得不對,這人的兵器有古怪,且看他要如何!”
所謂藝高人膽大,任你千般功,我就萬般法!
只瞧孫意瞧來不動手,蔣中幹微微一翹起那嘴角鬍鬚,咧嘴道:“好啊,驕兵必敗,還是太年輕。”喃言間一抖手,鐵器叮鈴鈴響,就瞧着一圈圈如水波一樣的音波灌入耳中,孫意就覺得體內真力開始躁動,微微吸了口氣鎮住這心中躁動,捂着頭佯裝倒地!
“哈哈哈···這是老子兵器‘魔音金刀’,可引出聞聲者真力暴動,血氣上涌,若是聽的許久血衝腦而身亡!”蔣中幹說話的同時提刀奔來,揮刀就朝下砍道:“小子,你就是太自傲,下輩子學機靈點!”
待蔣中幹這一靠近,揮刀的時候中門大開,全身是破綻百出,孫意埋着的頭突然望起來一看,露出一口白牙說,“就你這也敢稱魔音,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看棍!”
蔣中幹一瞧嚇得臉色頓時發白,想要收功可卻來不及,就瞧着孫意手裡的鎮魔棍嗖的一下一棍戳在面門,打的蔣中幹是連連後退,腦袋嗡嗡作響,頓時額頭起了老大一個包,青也是紅也是帶着紫。
“你個奸詐小人,氣煞我也!”蔣中幹臉色漲的通紅,怒火中燒瞪着眼珠子,咬着牙咯吱咯吱作響,渾身顫抖的不行,這是真氣的不行,自出道以來何曾受過這等氣,雙臂是青筋虯結,雙眼瞪着火氣,噗呲一聲,以身之力震碎衣裳,孫意道:“哎,你可別耍流氓啊。”
“特麼的,你小子是欺人太甚!讓你看看我地養山的絕學的厲害!”罵罵咧咧間孫意擺正態度一瞧,這蔣中乾衣服內這身體有些與衆不同,手臂、胸口、腹部、背部都有類似金漆畫成的符文,隨着蔣中幹雙手合掌,口吐訣一聲暴喝道:“金身縛體,金甲鬼將,敕!”
陡然間,就瞧着蔣中幹身形暴漲,身成二丈來高,額前當中突生螺紋犄角,兩眼暴鼓,目閃血芒,口生獠牙利齒,活脫脫一位獠牙惡鬼的形象浮現眼前!
瞧見!
肉塊堆積盤成山,獠牙血目駭人眼。十八層地獄鬼不如,唯有煉獄鬼敢相提。邪法施展血光見,血海屍山堆成山。
這邊邪法一起,人也已經不是人,活脫脫煉獄當中的一百零八位鬼將之一,口中惡氣撲面而來,身丈二讓人膽破心碎,好似九重天山巨靈神!
孫意一瞧,冷哼一聲,手拍天靈蓋,就瞧着頂上三花耀眼無比,泛出七彩霞光萬丈,一道金光沖天而起,十萬丈,這哪是凡人,那是大羅的金仙!日月星辰同時相,陰陽顛倒無人敢。一跺腳,手中鎮魔棍起,破風朝前一揮,這蔣中幹是不接也得接!
來的極快!
好悟禪,金身歸位本領顯。好兵器,仙人鍛造囚鬼棍。前身本是靈陽棍,乃是大聖定海珍。今得本體護凡身,蕩盡妖魔道成真!
一棍子揮下那是天昏地暗,摧枯拉朽打的蔣中幹抱頭鼠竄,那蔣中幹氣急敗壞間,口裡急忙念訣,抖身一搖頓時化作米粒大小,咻的一溜煙不見了蹤跡!
這邊孫意正在尋覓蔣中幹躲藏跡象。另一邊,白孝娘潭笑笑可就盯上了秦泰,正當秦泰功法一收準備前來助陣的時候,一身白服的潭笑笑,蓮步叮噹幾步跨來。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這潭笑笑披麻戴孝穿着一身白服,面施粉黛,柳眉杏目,櫻桃小口,顯得楚楚可憐,任誰見了都得舍憐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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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伎倆。
姿色對走江湖的女人來說就是武器,尤其是邪道上的女人最擅於利用這一點,色字頭上一把刀可不是說着玩的,有多少英雄好漢是在這上面撲了街的?一抓一大把,守正戒淫花可不能白戴。
何奈這潭笑笑遇上的是個木瓜,還是個大木瓜,龍虎山三清觀的高徒,在龍虎山修行,要的是清濁自然分,留清去濁,不帶半點污染,人如心,心似鏡,心是乾乾淨淨!
“妖女。”
“啊?”秦泰瞧去突然口吐二字,潭笑笑正要施展媚色,哪知冷不丁聽對方冒這一句,疑惑間微微眨眼,那水靈靈的大眼,微微一笑可引深秋寒潭水起漣漪,奈何對方凍成了冰。
“邪門。”
“外道。”
“的。”
“把戲。”
“別來。”
“小爺。”
“不吃。”
“這套。”
一句話,分了八段,聽得潭笑笑是滿臉的黑線,瞧着這面前的人兒身材魁梧,模樣端正,一臉的英雄氣,心裡納悶的緊,漂漂亮亮的人,看着正正常常的怎麼說話這樣呢?
微微嘟囔着小嘴,輕聲細語地說,“奴家可不是公子口中的什麼妖女,奴家也是有苦衷的。”
“你。”
“就是。”
“我。”
“知道。”
“你。”
“地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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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笑笑一聽終於是受不了了,趕緊揮手打斷,一臉看傻子一樣的看着秦泰道:“好了好了。姑奶奶是地養山林道人座下弟子,綠林道上稱姑奶奶我叫‘白孝娘’,因姑奶奶我愛穿孝衣。”說着話白了一眼秦泰說,“可以了吧,打不打?”這白孝娘潭笑笑頓時就沒了心情。
“打!”
秦泰話音一落,頓時氣勢暴漲!